老公二百分 第25頁

子易伸過手想握她的手,給她一點支持,卻被好不假思索,抓過來用力地咬下去。

老師父終于上好藥,幸好他重听,否則就算沒重听,也被蒔蒔叫成重听。

「最好別到處走動,多讓腳休息,香蕉、竹荀、酸菜、辛辣物少吃。」老師父叮嚀。

子易謝過老師父,便起身去付錢。

痛到要昏厥的蒔蒔,只想用火箭升空的速度離開,這比地獄更像地獄的地獄,無奈她跛著腿,速度慢得連烏龜都贏她,付好錢過來的子易,像剛來一樣,打橫抱起她大步離開。

她憤恨地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腳裹得像過期肉粽。那個老師父竟然騙她,說什麼不痛,卻痛得她呼天喊地,還說不會裹成一團,結果弄成這副腫歪歪的德行,還會有臭臭的藥味,聞得她頭發暈鼻發癢。可愛地連續假期,看是泡湯了,她的嘴嘟得都快踫到鼻尖了,怎麼想怎麼氣。

「都是你。」她用完好的那只腳,小踹子易一下。

「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把建築模型放在寫‘輕’的箱子里。」他像小學生一樣,朗頌出重復多次的道歉台詞,看她那哭喪委屈的臉,他豈敢不低頭認罪。

「我才不會原諒你。」她生氣地別過臉,想想又轉回來。「我口渴了,去倒茶。」

腳受傷唯一的好處是,凡事皆不用自己出馬,有個貼身僕人可供使喚。

子易馬上遞上一杯茶。

「我要吃零食。你去買一些回來。」真是越想越火大。

他立刻去商店買了大包小包,各式各樣的零食,蒔蒔嬌小的身材差一點被零食給淹沒。

嘴里塞滿了食物,一手豆乾,一手糖果,總覺得好像少了什麼,怪怪的,對了——

「你去拿一本小說給我看。」

他進書房,面對一大片的小說牆,真是眼花撩亂,五花八門,看了半天不知要選什麼,算了,隨便抽一本。

「我不是要這本啦!」她把子易的書丟到桌上。

「還是我親自出馬。」她千辛萬苦地把右腿從桌上抬下來,一跛一跛地慢慢走。

子易是整個事件中,最無辜的受害者,誰叫她要那麼做,專挑輕的東西搬,結果扭傷了腳,全怪到他頭上來,倒霉的還是他。

「哎喲!」駱大小姐一路沒走好,動到傷處,正蹲在書房的前哀嚎著。

子易立刻抱她進書房,把她安置在沙發床上,半跪著看她的傷處。

「哪里痛?」他急切問道。

「這里。」她青蔥素手一指,眼淚跟著滾下來。

「很痛嗎?」他心疼地模著蒔蒔的傷處。

「痛死了。」她抽抽答答地道。

「那我帶你去看醫生。」他做勢要將她打橫抱起。

蒔蒔拉下他,雙手壓著他的肩膀。「不用了,我已經好了。」他休想再帶她去那種鬼地方。

子易仰著臉看著蒔蒔驚慌泛紅的臉,一雙盈盈水眸半含著淚水,小巧紅潤的櫻唇微噘,他不禁看得痴了,滿腔的柔情憐意,翻涌而起的情懷化為一股欲念。「我想吻你。」他的嗓單變得暗啞低沈。

「什麼?我沒听清楚。」她把頭俯得更低。

他們的臉靠得好近好近,他的鼻息累累指過她的臉龐。

「我說,我想吻你。」

蒔蒔看著他慢慢接近的臉,驚訝地忘了反應,他溫暖的唇輕輕吻著她,這是她大腦唯一能接收到地訊息。

子易環過她的身子,小心地避過傷處,將她緊擁在自己懷里,細吻著她的臉頰眉心又回到她的唇上纏綿。渴切的感情,緊擁深吻中來回,拉近心與心之間的距離。

頃刻間,輕吻變成教人為暈眩的吸吮,讓蒔蒔無法思考,身子失去重心,軟綿綿地任他用舌探索。這份親密是那麼自然,令她感覺自在舒坦。

許久許久,他放開她,輕撫著她微微浮腫的紅唇。

蒔蒔張口結舌表情茫然,倏地,理智喚回了她清醒過來。

「你吻我。」她的素手指控地點著他的胸,他意然如此輕易地奪走她的吻。

「我有先詢問過你的意見。」他咧嘴一笑,僅可能在臉上寫著無辜二字以求博得原諒。

「可是,可是——」她結結巴巴,臉泛潮紅,心仍狂跳,還未想到如何編派他這劣行。

「可是什麼?」他輕拍她的小手。

「你不該吻我的。」她氣憤地控拆他。

「我和我合法的妻子親熱,有何不該?」他正經地回答,心里卻早已忍不住竊喜,他早該這麼做了。

蒔蒔震驚的圓眼骨碌碌瞪著他瞧,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來回他。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和自己的妻子親熱,的確無不該之處……

「那你也要先告訴我呀!」這麼突然的動作,讓她手足無措,通常電視上的男主角都會先含情默默地看著女主角,做為前置作業的嘛。

「我有。」這點他剛剛已經解釋過了,顯然她沒听進去。

蒔蒔皺皺小鼻子,蹙起柳遐想偏著頭想,其實吻都被吻了不用這麼認真。而且感覺不錯,更有一種不知名的興奮悄悄地在心底發酵。

「你還痛不痛?」他的注意力又回到她的腳上。

「不痛了。」忙著臉紅,自己都忘了這檔事。

「不要因為怕上醫院而騙我,說謊鼻子會變長哦!」他捏捏她的鼻子。他發現自己言行都快被她同化了。

「我才不是怕上醫院咧!你少看扁我了,我這是節約醫療資源——」表面上說得英姿凜凜,但事實就不得而知了。

死鴨子嘴硬!他起身站在她面前微欠著身子,好整以暇地听她發表節約國家資源的大道理。嘰哩呱啦咕嚕嚕……

「懂了嗎?」演講結束。

被他這麼一問,倒是有點。蒔蒔點點頭。

不一會兒,解渴的白開水就出現在她眼前。

她接過來,咕嚕咕嚕的把水灌進肚子。

「我想睡覺了。」她揉揉眼清。「今天搬東西耗掉太多體力。」是指揮的嘴很疼才對吧!

人工輪椅听見,立刻執行他的工作,把她抱回主臥室。

他替她拉好棉被,把小米、阿白、狗狗、泰迪、小黑、喀拉蛙擺好。堂堂宮氏集團的總工程師,平日指揮眾人,威風八面,現在居然在幫女圭女圭裝置小被被,若是給書棋看見,鐵定他會捶胸頓足地大笑到趴在地上。

「晚安。」她閉上眼楮。

「蒔蒔!」他坐在床邊喚她。「我可以要個晚安吻嗎?」

「呃——」她不沒來得及考慮,熱呼呼的唇便印了上來。這家伙還真懂得把握時機當機立斷。

听見他輕巧的關門聲,蒔蒔才逐漸由剛才的親密激情中轉醒,她臉紅地拉高棉被裝置至頭頂,回想起剛剛的吻,雙唇仍余留著她吻的炙熱撫觸,唇邊泛起不自覺的甜蜜笑容。

其實,有個人可以依靠,真好。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子易反覆地思索這四句話,深覺再偉大的愛情總得牽得到手才行。

現在,別說做成「牽手」了,他們的關系尚有一床之隔,今天的兩個吻還是他拐騙來的,唉——他該如何打破現在的不利局面,然後找個理由名正言順堂而皇之地睡到主臥房的大床上。

突然,他靈機一動,笑笑地拿起電話,撥下一組再熟不過的號碼——

第九章

「你覺得還有哪里沒收好?」作法完全比照上次。

「沒有。」他笑著幫她擦汗。他覺得蒔蒔太緊張了,下午就請假回家收拾,一副備戰狀態。他只敢偷笑在心底,哪敢言明這次的狀況全是出自他的策劃,不給蒔蒔剝了皮才怪。

他滿意地看著大床上,並排著他和蒔蒔的枕頭,衣櫃里塞滿了他和蒔蒔的衣服,還有廁所里,成雙成對的牙刷和毛巾,覺得離成功之余更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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