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索郎吻 第4頁

而她陳盈君是絕對不會暴殄天物,將父母賜予她的好樣貌、好身材給打包放在家里發霉。

然而,她都進舞池好一會了?那個笨蛋卻像眼楮糊了爛泥巴,完全沒注意到她。旁邊那麼多蒼蠅蜜蜂是作啥來著?一定是他們把她給擋住了,否則他怎麼可能會看不見?

她一定要讓他知道她有多美,她要讓他後悔他對她的輕蔑!

台上的四人完全融入了音樂,但,不久他們也隱約發現了台下有些異常的氣氛。

雖說這類場所,男男女女招蜂引蝶、男歡女愛是司空見慣的事;不過坦白說,他們還真的從未見過像台下那美得如此絕對的女孩。

由于余淳建是主唱,站在最前端,看得尤其一清二楚;連他這個跟在司徒白魏身邊已見過無數美女的人,但目光一瞥見那團火也一樣再難移開……

終于到了壓軸時刻,boss的曲子要出場了!而由于新曲尚未填好歌詞,所以主唱在這時終于可以趁機喘口氣。

朝伙伴們使了個「交給你們了」的眼色,余淳建一躍下台,立刻引發一群女生尖叫,爭先恐後要去模他,但他卻筆直地朝陳盈君走去——

陳盈君壓根兒沒注意過余淳建的存在;直到他出聲,她猛地被嚇了一跳。

「可以請你跳支舞嗎?」余淳建做出邀請的手勢。

「請什麼請?這里不都各跳各的?」陳盈君直接地說。

有那麼一瞬,余淳建伸出的手尷尬不已地停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一旁傳出小女生們的抽氣聲,一眨眼,陳盈君已接收到許多女孩足以殺死人的目光,里頭的含意滿是氣憤、嫉妒……

「盈君!」秦依人暗扯她的手,耳語道︰「你可以說得委婉些呀!」

「我有說錯嗎?」陳盈君眨眨無辜的眼。

「你……」秦依人簡直不知該拿她那直來直往的個性如何是好。

「如果真要舞伴,那麼我也要找……」陳盈君欲言又止。

「找誰?」

陳盈君眼珠子骨碌一轉,朝台上瞟了一眼。

在秦依人阻止之前她奔上舞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攬住司徒白魏的脖子,火辣辣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所有人——包括司徒白魏本身,全一時反應不過,整間PUB登時陷入一片死寂。

台下的秦依人和余淳建也同樣呆若木雞。

秦依人心想︰陳盈君還是做了——那個讓她認為好玩又刺激的舉動。

余淳建則是沮喪地暗暗嘆氣。

每一次——他相中的女孩,注意力都是放在白魏身上,總得領悟到白魏那根本不可能、完全沒希望,才會退而求其次地找上他們幾位好兄弟……也無妨啦!因為白魏吸引來的女孩,絕大部分條件都很好,例如現在台上那位……

那樣火辣辣的舉動,由如此美麗的性感尤物做來,只會羨煞所有男性同胞。

足足一分鐘,司徒白魏才從錯愕中恢復;急忙推開不知打哪來的豪放女,拉足了安全距離。定楮一瞧,他又陷入另一個驚疑中。

她她她——有點面熟喔,是哪冒出來的?

「你……」

似乎……,他忘了與她有過一面之緣——惡緣。

陳盈君沒等他開口,柔媚地朝他眨了眨眼,旋即一溜煙不見蹤影。

接著,台下又是一片喧嘩。有幾個女孩甚至不甘示弱地也想沖上台去,場面一度混亂到了極點;而肇事者竟就這麼平空消失。

迫不得已,演唱只好宣告暫停,他們一行四人忙不迭地暫時回避。

「呵呵呵……」

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車內,悅耳得仿如偷入凡塵嬉戲的仙子。

「盈君,不是我愛嘮叨,我怕遲早有一天你會玩火自焚!」秦依人糊里糊涂又被拉著走,氣喘吁吁之際仍不住嘀咕埋怨。

「會嗎?」陳盈君虛應一句,仍是笑得開懷。

「瞧你剛剛的舉動,就這麼眾目睽睽下吻了人家,大家會怎麼想?形象受損吃虧的可是你耶!」

「哎喲!我說依人。你的觀念別那麼古板行不行?都什麼時代了!只要我喜歡沒什麼不可以,管他阿貓阿狗怎麼想!不是我老子就行。」陳盈君擺擺手,滿不在乎地反駁。

「只要我喜歡沒什麼不可以是最自私的想法!人並非獨自存活在這世上。有很多事,我們都應該設身處地為別人想想。」

陳盈君撇撇嘴。

「我可不行!我沒你那麼善良。」

「盈君——」

「哎,好了嘛!依人。你是我老媽派來的間諜啊!累不累?既然親都親了,你就不要再在這事上頭打轉了嘛!我耳朵快長繭了。」陳盈君告饒。

秦依人嘆了口氣。

「好吧!不講了。」

「我送你回家。」

「嗯。」

在一處紅燈停下,左線道一輛火紅晶亮得教人咋舌的跑車忽然搖下車窗,探出那顆滿頭油亮的頭顱,對著陳盈君齜牙咧嘴地笑。

「小君!」

陳盈君愣了一秒,隨即翻翻白眼。

不會吧!她今天的運氣未免太……好了點吧!

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他就不能識相點嗎?

「小君,路邊停一下,我有話跟你說。」安逸用命令的口吻喊。

陳盈君原本懶得理他,但一听到他的話就升起一把無名火,按下車窗劈頭便罵︰「你是不是跟蹤我?!小心我告你妨礙人身自由!」

「是巧合!你明白這代表什麼嗎?」

「不明白,更不想明白!離我遠一點!痞子。」最後一句陳盈君是減著音量說的。

綠燈一亮,陳盈君想都不想,油門使勁一踩,車子便像火箭般噴了出去。

但安逸的百萬名車可不是貴假的!

比馬力,陳盈君那小角色當然比不過它;所以跑不了幾條街,陳盈君便被安逸那輛火紅跑車給橫向攔截。

陳盈君為之氣結,甩了車門,氣呼呼地上前捶打安逸的車窗。

「姓安的!你到底想怎樣?!」

安逸逮著好機會,忙不迭下車陪笑臉,好說歹說想將陳盈君給拐上車。

但陳盈君打死不從,眉頭糾得死緊,直截了當地批評道︰

「你身上的香水味臭死人了!」

「是嗎?」安逸聳一邊肩嗅了嗅。「我覺得不錯呀!但既然你不喜歡,我回家就把那瓶給丟了。」

「丟不丟是你家的事!警告你,如果你再纏著我,我就對你不客氣!」陳盈君耐心警告。

「知道嗎?我就迷上你那火辣辣的個性。」

被罵反倒一臉陶醉的神情,大概也只有安逸這種臉皮厚的人才做得出來。

「神經病!」

陳盈君忍無可忍地尖叫一聲,跑回車上,油門一踩便又呼嘯而去。

這回她故意挑了個車多的路線。因為她知道安逸那種車,一旦進入車陣里便毫無用武之地了。

將秦依人平安送抵家門,陳盈君搖下車窗帥氣地揮手道別。

「祝好夢!明天見。」

「盈君,你不會有事吧?」秦依人擔心地問。

「會有什麼事?等有天見不到人再操心吧!」陳盈君開了自己一個玩笑。

「哎,你別烏鴉嘴!」秦依人白她一眼。

「好啦好啦!你快進去。」陳盈君催她。

「你呢?你可別又亂跑,早點回去休息。」秦依人又叮嚀。

「知道啦!你真的快比我老媽還嘮叨了。」陳盈君嘀咕。

幸好她老爹老媽都在南部鄉下,當初執意要考北部的學校,離鄉背井過獨立的求學生活,果真是明智的抉擇。呵呵……否則老媽那把機關槍,遲早害她的耳朵提早退休。

真不知那個與她朝夕相對的老爹怎受得了,而且還數十年如一日咧。佩服!

「開車小心。」

陳盈君擺擺手,油門又用力一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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