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終身職 第19頁

听到這里,黃詩昀再也吞不下這口氣。

他要他的小情人不哭,但是她呢?他有沒有想過她的眼淚算什麼?她氣憤地站了起來,轉身出現在吳登豪面前。

「不用晚上,老娘現在就在這里,你提啊,你快提分手啊!」

吳登豪愣住,顯然受到極大的驚嚇,女人則是張著嘴,似乎也被嚇著了。

陳佑祺坐在原處,揉揉眉宇,暫無任何行動,雖然明白她這樣做只會讓她自己哭到更大的傷害,可她需要將她的憤怒發泄出來,她需要一個出口來讓自己解月兌。

「你……你怎麼會在這?」

「我怎麼會在這?」黃詩昀嗤笑,指著自己,「我吐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你忙著跟你的小愛人打得火熱,還好意思問我怎麼會在這里?」

旁人看見騷動,紛紛投來好奇的眼光,令吳登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滿臉淚水的女人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推了推他的手。「喂,你說啊,你干麼不說話,為什麼不跟她說清楚?」

吳登豪輕咳了聲,他抬起頭,迎上黃詩昀那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道︰「就像你看到的,她已經懷了我的小孩,我沒有辦法繼續跟你逢場作戲下去。」

「逢場作戲?!」她驚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你說我們兩個人的關系是途場作戲?吳登豪,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這兩年來,她竭盡所能扮演一個不哭不鬧,溫順體貼的好女友,不管他工作再忙,再怎麼冷落她,她一句怨言都沒有,換到的居然是這四個字,這讓她情何以堪?

「哼!」吳登豪冷笑,完全不認為自己有錯,「別說得好像你很委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只是看上了我總編輯的頭餃?」

「……啊?」她皺著眉,瞠目結舌。

這家伙在說什麼鬼話?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嗎?」他往後一靠,雙手環抱胸前,「你算準了我這兩年有機會當上社長,只要能騙我跟你結婚,以後你就可以舒舒服服當你的社長夫人,不是嗎?」

她啞口無言,拳頭幾乎就要揮出去了。「吳登豪,你這神經病,為了把你劈腿的行為合理化,你真的什麼都說的出口啊!」

「注意一下你的嘴巴,小心我告你公然侮辱。」

「你!」她氣不過,手一揚起,巴掌就要呼出,細瘦的手腕卻在空中被人穩穩抓住。

「別,不值得。」他在她的耳邊低聲安撫。

那一瞬間她像是終于有了依靠,頓時松懈下來,眼淚隨之撲簌簌落下。

她的眼淚讓陳佑祺心一震,怒火嫉起,回頭目光森冷地瞪著吳登豪。

「你要告她?歡迎來告,但是別怪我沒警告你,我會讓你身敗名裂,賠到傾家蕩產。」

無端冒出個男人,吳登豪愣了愣,而後想起了這張臉。

「啊……我認得你。」他不懷好意地笑出聲,神情滿是不屑,「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有女人可以忍受男朋友一直加班還不聞不問,原來你早就背著我搞上別的男人。」

「吳登豪,我到底是欠了你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她意欲掙月兌陳佑祺的束搏,卻被他緊緊鎖在懷中。

她再也無法繼續堅強,猛地推開陳佑祺,掉頭離開現場,她不想再看見那對狗男女,更重要的是,她不甘心讓他們看見自己的脆弱。

她忍不住失聲痛哭,腳步愈走愈快,突然一個外力扣住了她的手臂,使勁將她拉回,下一秒,她已經跌入一個厚實的胸膛里。

那是一股既教悉又陌生的男性氣息。

陳佑祺把著她移至安全門內,讓她哭個盡興,不必承受那些來自陌生人的目光。

他抱著夢寐以求的女人,心里卻糾結至極。

是,他的確是希望她可以跟那個男人分手,可是見她如此難過,他卻又矛盾地希望她可以不必承受這一切。

「噓……別哭了,我在這里……」她壓抑的低泣聲像是利爪撕扯著他的心髒,他輕柔的撫著她的發絲,情不自禁地吻了她的額頭,軟聲道︰「別哭了,你這樣連我都想哭了。」

「你很可惡,為什麼不讓我揍他……」她帶著濃濃的鼻音質問。

「傻瓜,不值得,你以為揍人不會弄痛自己嗎?」

听了,她逐漸冷靜下來,收起眼淚,離開了他的懷抱,看見他的胸前被她哭濕了一片,心生尷尬。「抱歉……你的衣服……」

「小事,那不重要。」

見她停止哭泣,陳佑祺一直緊窒的胸口這才放松了下來,他忍不住伸手觸了觸她冰涼的臉頰。

「想回家了嗎?」

他的掌心傳來熱度,她不自覺地閉上眼,蹭了蹭他的手。

她想,自己或許根本就沒有資格去指責吳登豪,曾幾何時,這個男人已悄悄闖進了她的心里,更精確來說,他從來就沒有被她遺忘過,只是她的倔強與固執讓她不肯承認這一切。

「嗯,回家吧。」她露出了疲憊的神色。

是該結束這場鬧劇了。

第8章(1)

一回到家,黃詩昀立刻沖進浴室洗了把臉,洗完抬起頭時,她簡直在鏡子里看到了女鬼。

罷才她雖然素顏出門,沒有眼妝糊掉的問題,可眼楮現在時得像核桃,鼻子紅通通,而她居然讓陳佑祺看見這麼可怕的一面,甚至縮在對方的懷里大哭……

倏地,遲來的羞赧涌上,她臉一熱,立刻旋身闔上門,坐在馬桶蓋上,假裝自己又拉肚子了。

只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遲疑了半晌,她出了聲,試探地問。

「喂,你還在外面嗎?」

「在,怎麼了?」

「喔,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啦。」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道︰「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陳佑祺愣了一下,走到門邊坐了下來,背靠著乳白色的牆面。

「你想問我什麼?」他突然明白她根本不是腸胃炎犯了,而是單純回避與他共處。

門內的人又靜了一陣子。「你當初跟我交往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對我不滿的地方?」好一會,聲音終于怯怯地傳出。

「不滿?」他皺了皺眉,「你是指哪方面?」

「任何方面。」

他靜了幾秒,盡可能地回憶所有細節,最後道︰「沒有,我想不出來,除了常有男生跑去看你游泳之外。」

記憶中,老是有男學生巴在鐵網外側,朝著游泳池猛探,就為了要看她火辣的身材配上清涼的泳裝。

浴室里傳出她的笑聲。「拜托,對那些男生而言,他們才不管是誰,只要是女人穿上泳裝,他們都會是那個樣子。」

「你太天真了。」他低笑,搖搖頭。

看來她不太了解自己在學校里有著什麼樣的評價,沒什麼男孩去追是因為她太過活潑,也太過于耀眼,大部分的男生都以為她的標準肯定很高,例如男方一定得是什麼籃球隊,田徑隊之類的風雲社團隊長。

誰料到她竟挑了他,一個其貌不揚,沒什麼存在感,只是個愛讀書的書呆子,因為與她交往這事情,其實他暗中受了許多的侮辱,這些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她,想起許許多多的過往畫面,他不自覺地露出淺笑。

「為什麼你會這麼問?」他反問了對方。

「因為……」她帶點無奈的口氣,道︰「我會想,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不然怎麼老是讓男人失望。」

他靜靜地聆听。

「活到現在,我交過七個男朋友,可是這七個人不是背著我劈腿,就是對我沒感覺,通通離開了。」

半晌,他吸了口氣,仰頭輕輕靠著牆。

「我在這七個人當中嗎?」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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