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秦王政 第18頁

「才幾個小時不見,她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個陌生男子又摟又抱,這成何體統,太不像話了。喂!你到底怎麼教育她的?」

「用越洋電話和傳真,必要時,再加上函授和快遞。」曼丘格面不改色的回了他一句。

「我指的不是方法,而是內容。」

「我教她在殘酷現實的水泥叢林里,如何生存下去。」

「生存的方法,就是和男人做這種事嗎?」

「也不過就是一個男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比起你過去的豐功偉業,一天之內,擺平十幾個女人的戰績,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是吧?美麗的花蝴蝶,東京第二情聖。」曼丘格冷哼的給了他一記回馬槍。

想跟他曼丘格斗,再回去修練個幾萬年吧!

人真的不能做壞事,就算是做了,也絕不能讓它落入曼丘格手里,成為他操控對付你的把柄,否則一輩子都甭想翻身。有了這樣深痛的領悟後,曼丘武開始對過去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了。

「啊!榜先生,你回來的正好。」有一名外表看來淳樸老實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有事嗎?」

「有一匹馬不對勁,麻煩你過去看一下。」這名不怕死的年輕人,單細胞的認定法醫和獸醫是一樣的。

「不——」頭皮發麻的曼丘武,想要力挽狂瀾,阻止慘劇發生,卻是為時已晚,來不及了。

眼見曼丘格拿起擱置在導演椅子上的擴音器,神情詭異的走向那匹該死的馬旁,曼丘武真恨不得能當場化成一堆灰,任由風吹散飄零算了。

曼丘格很慎重的清了清嗓子,然後以無比偉大崇高的神情,面對著這群搞不清楚狀況的迷途羔羊,開始傳布他那神聖至尊的福音——每日一次的解剖學。

雖然他的聲音是如此的悅耳動听,卻讓人無福消受。

「天啊!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忘了帶耳塞,我怎麼會如此粗心大意?」曼丘武為自己不該有的過失,深深自責著。

而更加可怕恐怖的,是緊隨著而來的惡夢。

原本只是打算帶著曼丘葑回來休息的曼丘徹,一看到他,如同蛇看到了獵物,惡虎撲羊的張開雙臂沖向他。

曼丘武以無比快速的動作的機靈的頭腦,化解了這場危機,他殘忍的以自己的小妹作為擋箭牌,無恥的躲在柔弱女子的背後,以阻擋曼丘徹快、狠、準的攻勢。

「阿武,你為何如此無情?你為何要這麼殘酷的拒絕我?我、是這麼的深愛著你啊!快回到我的身邊來吧!」

「不!絕不!打死我也絕不再讓你虐待我。」

「別說傻話了,我哪里舍得虐待你,我是我最重要的心肝寶貝,我是如此的器重你,你怎麼忍心棄我于不顧?」

「不!我不再相信你的鬼話。」曼丘武立場堅決。「當年,我就是誤信了你的謊言,才會遭你陷害,被你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房間里,任你為所欲為。」

只要一想起兩年前的遭遇,他就渾身直打冷顫。

「阿武,讓我們忘掉過去的不愉快,再重新開始好嗎?自從你離開我以後,二叔好好的反省餅,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我決定痛改前非,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善待你的。」曼丘徹不放棄的追求著。

「你死心吧!我已經退出藝能界,不當演員了,你休想要我再回你旗下,受你那些沒有人性的迫害。」

「你可以不當演員,只要再像從前一樣為我編劇。」他指著夕陽最後殘余的光暈。「你瞧!它的光輝就像奧斯卡獎所散發出來的光芒一般,那麼令人心動和神馳。」

「休想!我已經幫你拿了三座奧斯卡導演獎,難道還夠嗎??

「當然不夠,你沒看到史蒂芬這兩年如此囂張,又是‘侏羅紀公園’,又是‘辛德勒名單’,他擺明了就是在跟我作對和示威,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口怨氣,我咽不下去。」

只要能打擊他多年的宿敵和損友,曼丘徹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即使是犧牲掉他可愛佷子的腦子和生命,他也無所謂。

「二叔,我把他們擺平了。」

原本是惡夢,現在成了曼丘武唯一救星的曼丘格降臨。

這位善良的天使,所帶來的不是喜樂的天空,而是死的地獄,滿坑滿谷瀕臨死亡的人們,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做最後掙扎,這堆死尸所吐出來的黃膽水,可以匯集形成中國大陸的第二條黃河,泛濫淹過所有豐腴的土地。

雖則如此,還是照樣有人不怕犧牲的拿殘忍橫暴的他當救世主,心誠意真的膜拜他,無所畏懼的一前一後的緊抱住他;靠在他胸前的,是曼丘葑,貼在他背後的,則是曼丘武。

「怎麼了?是不是四哥的解剖學太博大精深,而嚇到你了?」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這句自認相當謙虛的話。

「不是!」她搖了搖頭。

緊靠在曼丘格的懷里,她低下頭來,不安的弄著手中的那把越冥刀,千頭萬緒,—時之間,她竟不知該從哪里說起才好。

對曼丘葑而言,四哥,不只是兄長,他還是她第二個父親,更是她心靈思想的掌舵者,他了解她的程度,更甚于她自己。

「身體不舒服?」他用手輕模了一下她的額頭,溫度適中,沒有發燒的跡象。

曼丘葑動了一下,回過頭來,望著死尸河的彼岸,那個臉上堆滿了溫柔微笑,若有情似無意凝視著她的劉仲行,她微皺著眉頭,收回了視線,心頭一緊的直往曼丘格的懷里縮。

她那向來不擅于思考的腦筋,因為努力在想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嬴政,以至于使用過度,線路打結走火,主體機機,害得她腦中一片空白,為了獲得答案,她按照往例,把燙手山芋仍給了曼丘格。

「我這里感覺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她手指著郁悶充塞的胸口。

「試著說說看。」

「我覺得……心跳得好快,隱隱約約的,又有一點痛,好像有人拿著針不停地刺它,弄得我渾身上下有一種好不舒服,好難過的感覺。我想痛哭一場,可是,我的眼楮好干,流不出一點眼淚,我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才好?」盡避她很努力的想把心里那股莫名怪異的感受形容出來,卻仍達不到萬分之一。

「那八成是得了心髒病和干眼癥了,早點就醫比較好。」曼丘武隔著曼丘格大發謬論。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曼丘格一語道破。

「我……」她畏縮的望了他一眼。「我是有事要說的,可是,我腦子里又亂,又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說起,我想,我需要時間好好的想一想,想他到底是不是他?等我想通了,我再告訴你。」

「好!你慢慢想,沒關系。」大致上,他已看出一點端倪了。

「什麼好?什麼沒關系?她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大堆,我听不懂半句,她到底是在搞什麼?」曼丘武又忍不住棒空插花道。問題是,誰理他啊!曼丘格只覺得他背後的垃圾越來越惹人厭了。

要是有空,他肯定會好好修理曼丘武一頓,可惜,他現在很忙,沒有多余的閑工夫。

他把視線落在死尸河的彼端,那個听過他精采絕倫的解剖學之後,還能屹立不搖,不為所動的年輕人身上。

這肯定不是個簡單平凡的人物,他下了評語。

「二叔,他是什麼人?」

「誰?」因為惡魔佷子的詢問,不敢有半點延誤的曼丘徹,痛苦萬分,無可奈何的轉移原本集中在曼丘武身上的注意力,朝他所詢問的目標物望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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