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透什麼?」
「想不透我到底有什麼好?你這個值兩百億的男人,怎麼會看上我這個被五千萬綁住就跑不掉的女生?」
方英雄笑開,吻從頰邊滑到她的嘴唇,一個用力啵吻後,說︰「你又把事情想復雜了,你可不可以讓自己的腦袋簡單一點?」
「難道別的女人不會這樣問?」她退開他,他臉上的自負讓人受不了。
「我不知道別的女人會不會這樣問,但我相信,當我告訴某個女人,我喜歡她時,她滿腦子里想的應該不是「為什麼他喜歡我」,而是「如何讓他更喜歡我」。」他不準自己被推開,手一拉,又把她兜進自己的懷里。
「你真有自信。」向晚晚低頭,望著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自從正式同意他的追求,他就沒少拿一分身為男朋友的權利。
「我的自負來自女人看我的眼光。」
「是哦,不知道那些女人在想什麼?」她瞅他一眼。
「問你一個問題。」
「說啊。」
「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試管,我在里面放一模一樣的細胞,只不過A試管放一顆、B試管放兩顆,若每三分鐘細胞分裂一次,B試管在五個小時之後充滿了細胞,請問A試管要多久的時間才會充滿?」
「五小時等于三百分鐘,換句話講它會分裂一百次,充滿試管時有二的一百次方格組胞,我們只要算出A試管在多長的時間里面會有二的一百次方格細胞就可以了。」
「你看,你想復雜了。答案是五小時又三分鐘。」
「你怎麼這麼快就算出來?」
「我只要讓A試管分裂出兩個細胞,就可以和B試管一樣,在五小時把細胞充滿試管,而A試管只要三分鐘就可以分裂出兩個細胞,所以答案是五小時又三分鐘。」他攤攤手。
向晚晚恍然大悟。自己果然是繞遠路追答案了!不服氣,她說︰「我只是以時間沒想到簡單方法,再考我一題。」
「好。」他低頭想想。「三個好朋友去吃飯,結賬時,他們各拿出一千塊,共三千元交給侍者,老板找五百塊交給侍者,侍者在半途偷偷把兩百塊藏在自己的口袋里,只拿三百塊還給他們,于是一人分得一百塊。
照理說,他們每個人拿一千找一白,所以只出九百塊,共兩千七百元,加上侍者口袋里的兩百塊,是兩千九百元,而老板收銀機理卻有三千元大鈔,請問一百塊跑到哪里了?」
這下子考倒向晚晚了,她怎麼算都算不出那一百元跑到哪里去,不死心,她又拿下紙筆加加減減弄半天,才豎白旗投降。「我輸了,說吧,那一百元跑哪去?」
「根本就沒有一百塊或兩千九百塊,他們拿出來的是三千元,老板收兩千五,侍者偷走兩百塊。」他笑望他的懊惱。
「那是什麼眼神?想證明自己的腦袋比我好?」她嘟起嘴。
「不是,是證明你習慣把事情復雜化。你會為了不存在的一百塊想半天,就會為了一些沒有意義的答案想十年。我為什麼會愛你?你有哪里值得我愛?愛情會不會讓恩受傷害?這麼走下去是對是錯,有沒有後悔空間?你用一大堆問題塞在我們中間,以至于不敢放手去愛。其實,愛了就是愛了,沒有道理、沒有原因,跟著感覺走,就對了。」
是這樣嗎?在他說服他愛她之後,又說服她該放手大膽愛上他?這樣算不算是貪心?可不管怎樣,他有一副好口才,這是事實。
不過,俯首稱臣不是她的作風。
「為什麼不說是你把事情看得太簡單?」
「比如……」
「不如你以為多數女人喜歡花,就送花給我,卻沒想過我是不是過敏體質、會不會對花粉過敏?我是不是個低調女生,情願把愛情收在心里,而不是張揚地分享給全世界?比如你以為鑽石恆久遠,戀愛中的女人一定熱愛這種永恆象征,卻沒想過我會不會覺得這種禮物收得太沉重,會不會覺得自己不該攀上豪門?你總是憑直覺去做事,卻沒想過對方會不會接受得太勉強,這叫做——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她攤攤手,演說結束。
他被批評了,卻噗哧一聲,笑得很帥。「听起來,我好像有點霸道。」
「不是一點點,是很多點。」
「對不起。可是如果需要很多點霸道才能讓你愛上我,我願意。」
「什麼我願意?你以為自己在說結婚誓詞嗎?」
「這麼快?」他睜大眼楮,不敢置信地看著向晚晚。
「什麼這麼快?」她被問得傻了,剛剛她有說什麼不得體的話嗎?
「你提到結婚誓詞,想嫁給我了?」他拉起她的手,笑彎了眼。
「你以為在拍戲嗎?才剛認識,三十分鐘之內就能直接跳到結婚進行曲?」她瞄他一眼。
「這樣也不壞。」方英雄頭歪了,歪進她肩膀。
沒見過比他更愛靠在女人肩上的男生……但她沒拒絕,也歪著頭和他相依偎,雖然他有點高,靠起來有點勉強,但他說了,如果霸道才能讓她愛上他,他願意。
願意……好簡單的承諾,她甚至不知道該不該把它當成承諾,就已經被他的霸道勉強。
愛他,她只是嘴巴沒說,心里,早已經開始想了吧。
「晚晚,你愛上我了嗎?」他問。
她沒回答。
第7章(2)
昨天拍戲收工太晚,回到飯店,方英雄立刻變成一灘爛泥。
他月兌完衣服就拉她上床,圈著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收入懷里。向晚晚以為他還有精力可以發泄,正準備大大訝異一番時,他睡了。
沉靜安詳的睡容像個孩子,仿佛對這個世界有無限信任及安心……她拂開他的頭發,靜看他的臉,手指在他的五官上輕輕描劃。他是個好看的男人,真的。
苞著他南北跑、國內外跑,那些尖叫的粉絲讓她明白這個男人有多搶手,想想,透過四方熒幕就能輕易愛上的男人,她二十四小時跟在他身邊,怎麼可能不愛?
她早就愛上了,只是不肯承認。
對于愛情,她有恐懼癥,爸爸的愛情太膚淺,累了母親的一世情緣,之後她們三姐妹打勾勾兼發誓要互相照顧彼此,再不讓任何愛情闖入她們之間、掠奪任何一個人。
但,愛上了,怎麼辦?這個問題,她問過自己好幾遍。
翻身背過他,她愁眉苦臉,不知道要怎麼對姐姐們說,也不知道要如何打破她們的信念,這是個頭痛問題,一個不適合在清晨拿出來為難自己的麻煩問題。
腰間的手開始不安份,它輕輕滑上滑下,在她白皙平滑的肚子上劃圈圈,背後的男人肌肉開始變得緊繃。
她知道,睡眠讓他養足了精神。
他是個很有體力的男人,那個第一次,他盡力控制了,還是弄得她腰酸背痛。
原以為在第一次過後,她可以得到長長的滿足睡眠,沒想到十分鐘不到,才辛苦工作完畢的男人便跑到浴室去沖冷水,回到床上躺下後,一、二、三……十秒過了,他又下床,在地毯上面繞圈圈,像只欲求不滿的小狽。
假睡的她笑了,展開雙臂,將他迎入懷里。
他一問再問,確定她沒問題,才敢放心大膽地放任自己的。
然後,一次、兩次、三次……他整得她喘氣連連。
她悶聲笑著,而他也悶聲說,「沒辦法,它罷工很多年,一旦重新啟動當然會……停不下來!」
她听完大笑,笑這個純情男人為她向晚晚關機那麼多年,也笑自己幸運,讓一個男人默默地愛過好多年。他的愛,不會像爸爸那樣輕易轉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