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個不起眼的老人,為何望著他的眼神竟有種說不出的可怕感?
好像他在老人眼里……是道美味的可口佳肴!
見阿爾沒有任何反應,歐陽世杰嘴角扯出了個怪異的笑容。
他壓抑住內心的興奮,緩步走進二樓的書房,在一個不起眼的書櫃前佇立,當他伸手搬動一本書後,整面書櫃竟然如自動門般滑了開來,開啟了一個秘密暗道。
一直跟著他的吳柯林著實嚇了一大跳,但跟在歐陽世杰身邊許久,雖然吃驚,他卻能鎮定的面對。
隨著歐陽世杰,兩人走過滿是階梯的幽暗密道,來到一道暗門前。
歐陽世杰推開暗門後,帶領著他來到一個與丑陋密道有著天壤之別的華美房間。
房間里的裝潢,與主屋的歐式建築完全不同,是間很純粹且典雅的中國式房間,房中間的檀木大床上,躺著一名絕子。
白女敕的水膚有著淡淡的玫瑰粉色,一頭烏黑亮麗的直長發,披垂在大紅床罩上,將她美麗的容顏襯托得更臻完美。
房子的華麗和女子的美麗,讓吳柯林再也無法鎮定的張大了嘴,直愣愣地傻盯著眼前的一切。
歐陽世杰痴迷地緊盯著床上的美人兒不放,雙腳自動的走至床前三呎處停下。
十四年了,她已沉睡了十四個年頭,這十四年來未曾張開眼過。
早在四年前,她便已成功蛻變,在蛻變的過程中,她原本一頭美麗的大波浪鬈發轉成為平順的直發;而她原本看來狂野、充滿力量的狂放氣息,漸轉為如湖水般寧靜內斂。
但蛻變後的她,仍繼續沉睡,猶如睡美人般不肯清醒。
著迷的抬腳想更靠近些,但身前好似有層無形的牆阻擋住他。
思緒拉回,歐陽世杰從懷中取出六顆透明的白色水晶球,分別放在床的四周,形成一個六角形,接著口中喃念出一串難以听懂的文字。
不多時,水晶閃耀出強烈光芒。
強光從最頂上的水晶串連住六顆水晶球,閃耀的光線,成了一個六芒星。
瞬間,六芒星將女子整個包圍住,在強大的極光中,房子猶如地震般震抖了起來,水晶里出現陰紅的血色,接著六顆水晶同時爆烈成無數碎片。
扁,則隨著水晶的破碎瞬間消失而蹤。
地震,也隨光消逝而平靜下來。
待一切不再歸于平靜,歐陽世杰有點不放心的伸手揮了揮,然後得意的發現到那層無形結界已經消失。
看著一切超乎想象的事在他眼前發生,吳柯林嚇愣的瑟縮在一旁,猛吞口水。
哇哈哈!歐陽世杰卻忍不住得意的大笑三聲。他不愧是個天才,區區一個結界,怎難得倒他?
在他得意之際,沉重的腳步聲砰砰快步朝此殺來。
「發生什麼事?發生什麼事?」阿爾慌慌張張推門而入,一看清狀況,「天啊!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和一絲……同情。
同情?阿爾不責備他嗎?
「唉!」阿爾深深一嘆。「自己做的事,自己收拾,這事我不管了。」說著,在女主人清醒前,他趕忙退出房間。
只見,房門砰的用力一關,阿爾以歐陽世杰從未看過的輕盈步伐快速離去。
原來阿爾也可以有這麼快的速度。
床頭的可人兒終于有動靜了,歐陽世杰將注意力全集中在床上的人兒,沒心思再去理會阿爾的奇怪行為。
只見睡美人的長睫微顫,卻未張開眼瞼,像扁平的般被灌進氣,美人的胸部明顯的起伏起來。
「嗯……」床上的人兒發出沉重的鼻音。
歐陽世杰瞪大眼,視線一瞬也不瞬的緊緊盯著她的一切小動作。
情況似乎有點奇怪,在一陣不滿的鼻音後,她微翻了個身,就不再有任何動作。
「奇怪?」歐陽世杰愕然的看著她的反應。
是他搞錯了嗎?為何她仍沒起床?
如果他真弄錯了,他應該無法穿越那層看不見的障礙不是?
左等右等,不知又多久時間流逝,就是不見她有任何反應。
他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戳了戳她的臉頰。
柔女敕冰涼的觸感,自指尖處延伸至心問,一股喜悅之情襲上眼梢,嘴角不禁掛起淡淡的、幸福的微笑。
「嗯……」又是一聲不滿的申吟,睡美人手一抬,將臉上的打擾物給揮走。
不滿地看了看自己被她揮開的手,他嘴一撇,轉身對著縮在牆角的吳柯林勾了勾手指。
吳柯林慌亂的轉頭四顧,希望他招的是別人,可惜,這里只有他一人。
「過來。」歐陽世杰冷傲語氣中的命令讓人不敢不從。
「老……老板……」吳柯林膽怯的慢步接近,心里祈禱著老板能改變心意。
「將她搖醒。」歐陽世杰冷冷的退開一步。
「這……」吳柯林邊惶恐的靠近床,邊來回睇著歐陽世杰和床上的睡美人。
「搖醒她!」
他硬著頭皮,顫巍巍的伸手扣住睡美人的香肩,搖一搖。
沒有動靜?
再用力的搖。
美人還是緊閉著眼。
他拚命的搖,死命的搖,搖到滿頭大汗,仍不見她有蘇醒的跡象。
就在他累得準備放棄時,一個拳頭直揍過來──
吳柯林累得沒力氣閃避,結結實實的被打個正著。
「啊~~」一聲慘叫,他人已被打飛出去,「啪!」整個人貼著牆壁,身軀如張薄紙般無聲地滑落至地上。
歐陽世杰偷偷在心里呼出口氣。難怪剛才阿爾會露出同情之色,他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
睇了倒地不起的吳柯林一眼後,他冷漠的轉回頭,將注意力放在剛蘇醒的睡美人身上。
只是,睡美人臉上滿是怒意。
「是哪個不要命的,膽敢打擾本大小姐的好覺。」粗魯話語竟從美美的她口中逸出。
說著,睡美人毫不淑女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抓抓頭發、揉揉眼楮,睡眼惺忪的微睜開眼,眼里有著睡不足覺的怒火在冒著。
「妳總算醒了。」歐陽世杰的眼底閃著滿足的光芒。
「你……是誰?」莉亞不高興的皺起眉頭,她不喜歡一覺起來便見到陌生人。
「歐陽世杰。」他已和以前差很多,她認不出他是正常的,但心里總有點感傷。
「歐陽世杰?你是誰?我什麼時候見過你的?」沒想到,她接下來的話更令他傷心到極點。
見歐陽世杰一臉受傷的揪心模樣,不知為何,竟讓她心里感到一絲抽痛。
「妳……妳妳……好狠的心,居然將我說忘就忘。」歐陽世杰一臉哀怨地看著她。
她以一臉你是白痴的樣子瞅著他。
「呵呵呵!我的狠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管你是哪根蔥哪根蒜,而且我狠不狠一點都不關你的事,你又憑什麼打擾我的睡眠?」開玩笑,她羅文斯基家族向來以狽聞名,這話根本就是在稱贊她。
「就憑我是被妳遺棄的人。」
「遺棄?」聲音不可思議的尖銳起來。
她左想右想,就是想不起來,她做過的事太多,丟掉的東西和人也太多太多,她實在是想不出他是哪根蔥。
「十四年前。」見她仍是一臉霧沙沙的模樣,他捺著性子說。
「十四年前?」
可她連自己睡了多久都不知道了,又怎麼會知道十四年前發生什麼事。
「咳,妳睡了十四年了。」
十四年?她才睡了十四年?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會睡個四、五十年到百來年。
可惡的男人,都是他吵醒她,害她睡眠不足!
不過十四年前……她比較記得那個騙了她錢的笨男人。
「除了那個騙了妳的男人外,還有個小孩,記得嗎?」似乎看穿她眼底散發出的厭惡,歐陽世杰再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