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夜夜歡 第22頁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欲速則不達,太躁進了!包何況,杜可兒今天已親口跟我說出杜鵬曾派人調查跟蹤你長達半年,誰知道有沒有持續到現在。」

「我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但也有人幫我甩掉他們,你一點都不必擔心。」這件事他早就知曉,也有靈安寺的師兄弟替他阻擋,目前他們是佔上風的。

但她還是不放心,「小心駛得萬年船,何況,我、我沒有仔細看杜鵬的臉,我無法將你易容成他,我只會做別的,你要不要出去辦事隨你!」

「你!」他壓下怒氣,恨恨的瞪她一眼,「我今晚一定要出去,你這麼堅持,就快畫吧!」

她繃著一張俏臉兒,拿來易容的箱子,迅速的在他的臉上化妝。

時間流逝,趙湘琴將他易容成一個貌不驚人的中年人後,收拾好易容箱子。

梁璟宸望了眼銅鏡里那張平凡無奇的臉龐後,不悅的甩了袖子,氣呼呼的直接開門出去,施展輕功飛掠離開。

夜色中,就見庭園里的一隅,一名躲在大樹後方的小廝眨了眨眼——他看到了,王爺跟王妃的房里竟然走出一個會輕功的陌生男子!

這下可以回報了!小廝急急的溜出王府,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去通知就在三條街外的梁家親族梁彥德。

「你確定走出來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他得再三確定。

「沒錯,奴才不曾見過,絕對是個陌生男子。」小廝說得斬釘截鐵,卻不敢說今晚真是瞎貓踫到死耗子,好巧不巧讓他踫到。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但他拿了一段時日的銀兩,並沒有天天守在青澤院的寢臥外,一來要監視王爺跟王妃本就有難處,王爺功夫極好,他也怕被逮到,甭說工作沒了,可能還會被痛打一頓;二來,他也貪財,有小賭怡情的機會絕對不放過。

所以時日一久,給銀兩的人耐性快失了,不得已,他只好硬著頭皮去監視,沒想到竟然就給他看到王妃偷漢子,老天爺真的對他太好了!

梁彥德在欣喜之余再給小廝一筆錢後,就派了下人去將那一干親戚全找了來,將事情說個大概,見獵心喜的眾人,浩浩蕩蕩的就直闖敦親王府。

如此大的陣仗,自然將孟氏跟趙湘琴都驚動了。

廳堂內,趙湘琴看著由梁彥德領軍的梁家叔伯、四個姨娘,甚至是庶出的兄弟姐妹……這黑壓壓的一大群人,簡直與她進到梁家第二日的場景一致,出了什麼大事?

孟氏倒是沉靜,看著梁彥德道︰「如此陣仗,所為何來?!」

梁彥德的表情異常凝重,先是看了一臉不解的趙湘琴一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王爺呢?!」

孟氏也不清楚,直覺的看向媳婦兒,就見她回答,「他有事外出了。」

梁彥德突然變臉,怒視著趙湘琴,「王爺外出不在,王妃竟然讓陌生男子進出寢臥,你還要不要臉?!」

此話一出,甭說趙湘琴憤怒,就連王府的奴僕也面露怒氣,這在胡說什麼?!孟氏臉色也跟著一凜,此等嚴厲指控是指她的媳婦與人通奸!

她繃著臉看著梁彥德,「此事可說笑不得,有何證據?」

梁彥德立即將小廝親眼所見說了出來,更可笑的是,一干親戚像是也親眼看見了,頻頻點頭,目露鄙夷。

趙湘琴當然知道那名小廝看到的是誰,但她是絕對不會透露一個字的。「事關湘琴的名譽,怎麼能听信一人之言就判湘琴有損婦德,太荒謬了!」她表現出過人的強焊,口氣堅定。

孟氏也想力保,「也許是那名小廝眼花了,他在哪里?快叫他出來對質!」

但梁彥德怎麼肯,他刻意給了一大筆錢,就是為了讓那名小廝離開王府,不然一對上梁璟宸或趙湘琴,難保他不會將所見吞回肚子里,那這件事不就白搭了!

「他怕王府找他麻煩就走了,畢竟事關王府名譽,」他頓了一下,又疾言厲色的道︰「總之,先搜房間,只要有男人進出,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聞言,趙湘琴的臉色微微變得蒼白,這讓梁彥德等人更確定有鬼。

一群人硬是前往青澤院,沖進寢臥搜查,不一會兒,就有人從櫃子內的最角落找到一大包男人的衣物,梁彥德等人在心中沾沾自喜,表面上,則是火冒三丈的要奴才們將衣物一一攤開在桌椅上。

「這些全是男人的衣物及飾品,但怎麼看都不像是王爺慣穿、慣用的!」梁彥德怒拍桌子,口氣嚴肅,但整個神態看來卻是幸災樂禍。

「不守婦道」、「偷漢子」等一陣陣的辱罵也跟著此起彼落。

眾怒難犯,趙湘琴更是百口莫辯,孟氏想保也保不下,即使她一再正色的道︰肝蟻嘈磐蹂?!?

「眼見為憑,老王妃不該一味袒護!」梁彥德也很堅持。

從趙湘琴入主敦親王府的第二日,她就讓眾人灰頭土臉的離去。

被她那樣洗臉,他們怎麼再進敦親王府,也因為沒來,他們就沒有額外收入,這段日子大家過得捉襟見肘,好不辛酸。

如此罪魁禍首,眾人早想將她拉下王妃之位,怎麼可能錯過這個好機會,早有默契,異口同聲的就要將她送往宗人府。

「不成!湘兒貴為王妃,合該等到王爺回來再下決定。」這一點孟氏相當堅持,也是在幫兒子捍衛媳婦。

趙湘琴面色凝重,「無妨,娘,我無愧于心。」

「不可以!」孟氏出身世族,很清楚事情一旦鬧大,可是沒完沒了,她繃著一張臉看向眾人,「你們最好想想,王爺在知道你們沒有尊重他,就將王妃送至宗人府,他會怎麼做?」

這話並非威脅,依外傳梁璟宸跟妻子恩愛的程度,他絕不會善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由得遲疑了,私下交頭接耳的議論一番後。

孟氏明白他們已經讓步,再爭執下去,受苦的還是媳婦,她不舍的看向媳婦,「湘兒,得先委屈你到柴房過夜了。」她從未如此無助過,這一段日子的相處下來,媳婦也是深居簡出,她很清楚媳婦絕不會是個偷漢子的蕩婦。

趙湘琴給她一個安心的微笑,「沒事的,娘,你不必擔心,清者自清。」她抬頭挺胸的跟著小廝走,不教那些得意的族親更瞧不起她。

梁彥德等人卻像是有了可以在王府內留下來的理由,大剌剌的又是叫萬總管準備吃喝、又是要奴僕去準備客房,打定主意要等到梁璟宸回來,處理這樁家丑。

「怎麼辦,主子?」何嬤嬤低聲的問孟氏,老臉上可是急得很,小芷在一旁更是急得落淚了。

「快派人去通知空峒大師,他一定能幫我們聯系上王爺。」這是孟氏惟一想得到可以求助的人。

「好,老奴馬上找人過去。」救人如救火,更何況,要救的還是一個讓府內上下都喜愛不已的可人兒啊。

趙湘琴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她會因不守婦道被關起來。

只是,敦親王府里的柴房沒有靈安寺的寬敞,雖然一樣的干淨,但黑暗許多、也通風得多。

時值夏日,她獨處在柴房,一陣陣夜風不時從四面八方吹進來,有點兒冷呢。

趙湘琴搓搓手臂,抬頭望著僅有一盞油燈亮光的柴房,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她竟然比較起兩邊的柴房,太瞎了。

不過,即使在柴房落難,她一點也不擔心她會像楊平那樣傷痕累累,有婆婆在,梁彥德那些親戚還不敢太超過,來個刑求什麼的。

但她想得開,府中奴僕卻很難過,很想偷渡個被褥,還是吃的、喝的給她,但梁彥德等人派有兩人就大剌剌的在柴房前站崗,讓他們連佇足一下也不成,就被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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