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待在同一間辦公室工作,她越來越沒辦法專心,總會忍不住偷瞄他。
傲天真的很帥耶……她在心里想著。
凌夢笙似乎沒發現她太過熱切的視線早讓宇傲天發覺,只是他遲遲不肯戳破她的小動作。
「夢,你有適合的小禮服嗎?」再度發現她的視線,宇傲天唇角微勾,突然問道。
「什麼?傲天,我很努力在工作喔,絕對沒有在偷看你喔!」忘神地盯著他瞧的她,壓根沒听清楚他的問話,隨便拿起手上的公文揮舞一番,心虛地不打自招。
笑意頓時在宇傲天臉上蔓延。
「傲天,你在笑什麼啊?」她小心翼翼地問,試圖回想她剛剛到底說了什麼話。
「沒有。」他仍是笑。
「真的沒有?那你剛剛問我什麼?」
「我問你有適合的小禮服嗎?」他重達一遍。
「小禮服?沒有啊。」她搖頭。
她是混進來保護他的,穿著不方便的套裝就已經讓她覺得不適應了,何況是那種一件就要上萬元的美麗衣服。不是買不起,而是她根本沒有機會穿,買了也是浪費。
「傲天,你問這個要做什麼啊?難道以後上班要改穿小禮服嗎?不會吧?」皺著一張小臉,她把她厭惡的情緒表達得很清楚。
「不是。」看她毫不掩飾的表情,他又想笑了,「因為我想邀請你當我今天晚宴的女伴。」
「女伴?可不可以不……傲天,你一定要去參加嗎?」本想拒絕的凌夢笙突然想到她的保鏢身分,只好改口。
「對。」這是早已安排好的行程。
「喔,那就是說我一定要跟著你才行了……」即使打從當他的保鏢到現在,壓根都沒發生過什麼事情,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只能舍命陪君子羅。
「要是你真的不喜歡,我去找別的女人好了……」看她明明不想卻又執意要跟的模樣,宇傲天眼中精光一閃,故意說要找別人,視線卻一直盯在她的臉上。
「不要!」听到他說要找別的女人,她突然感到心慌。
她急忙上前要拉他,偏偏身體就像故意在跟她作對,平坦的地板再度出現隱形的絆腳石,「啊」的一聲,她閉上眼迎接即將到來的疼痛——
「款?不會痛耶。」她驚訝地張開眼。
「咦?傲天,你怎麼會躺在地板上?如果你想睡覺,辦公室中不是有一間休息室嗎?你要知道,現在的天氣已經有點轉涼,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睡覺可是會感冒的喔。」單細胞思考的她,絲毫沒有察覺他是為了救她,才會抱著她順勢倒在地上,還吱吱喳喳地說個沒完。
「夢,你是不是很想要我吻你?」他真是服了她了。
「你怎麼知道……啊!不是啦,我沒有想過要你吻我的,我只是有點想念之前的兩個吻而已……呃,也不是啦,啊……我到底要講什麼啊?」不解釋還好,偏偏她卻越描越黑。
宇傲天頓時有股想大笑的沖動,看來他決定他的未婚妻是她,果真是一個聰明的選擇。即使有時他實在想不通,這個傻丫頭到底是哪點吸引他。
「你要說的應該是,你沒有想勾引我的念頭。所以,你可以從我身上爬起來了嗎?」他可不想考驗自己的自制力到底有多好。
「喔,好。」他的話讓她注意到他們這時曖昧的舉動,凌夢笙臉上頓時飛上兩朵紅雲。
只是趴在他的懷里真的太舒服了,嘴上說好的女人硬是多摩蹭了兩下才不甘不願地爬起身。
「你……」身體被這麼一摩一蹭,明知她不是故意的,但他卻迅速起了生理沖動。
「什麼事?」只是罪魁禍首卻是一臉無辜地反問。
「沒,沒事。」微微苦笑,他還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藉由冰涼的地板抒解一下他身上的燥熱。
「喔,既然沒事,你怎麼還不爬起來?就跟你說地板很涼,躺久了很容易感冒的。」她站起身,雙眼一瞥,卻見他仍躺著動也不動,便又急忙彎腰伸手想拉他起來。
「啊!」但腳底卻無緣無故地打滑,拉人不成,反倒又跌回他的胸口。
「咳咳……夢,我是很喜歡你的投懷送抱,只是下次可不可以請你不要撞得這麼大力。」
叩叩——當兩人曖昧地躺在一起時,辦公室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總裁……」下一秒,陳秘書探頭進來,雙眼驀然睜大,「呃……你們繼續。」不到一秒時間,大門再度被關上。
「陳秘書為什麼臉色看起來很奇怪?而且她不是有事找你嗎?還有……她叫我們繼續,是要繼續什麼事啊?」趴在他懷中的她有著一堆疑問。
「你真的不知道?」宇傲天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傲天,你知道陳秘書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喔?你告訴我啊……」
他第N次問自己,他怎麼會對這丫頭感到興趣呢?
為了參加今晚的宴會,不到五點,宇傲天就帶凌夢笙開車來到「刁朔」。
「刁朔」是一間著名的造型沙龍,是上流社會的貴婦人最喜歡來的店。
當然,這里頭光是最便宜的造型師,一次索價都要以萬來計,也只有有錢的千金、太太才負擔得起。
「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刁朔啊……」以前她曾在雜志上看過關于這家店的報導,沒想到真有機會來,「果然不同凡響,但傲天,我們來這里做什麼啊?」
「你忘了你答應要當我的女伴的。」
「就算我答應陪你去參加今晚的晚宴,但我們有必要跑到這里來做造型嗎?」
「你看不起我的店嗎?」突然,一道嬌柔的嗓音插進來。
「沒有啊,只是只要露一下臉的晚宴,需要這麼隆重嗎?何況我一點都不認為我適合穿禮服,想想就覺得別扭,才不是看不起刁朔這家店呢……」她突然轉頭看向宇傲天。
「傲天,你的聲音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奇怪?是不是感冒了?我就說吧,叫你不要一直躺在地板上你就不听……咦?不對啊,感冒聲音會變得像女人一樣嗎?」
「呵,真有趣的人。傲天哥,原來你喜歡這種傻丫頭啊?」
「你是誰?你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凌夢笙這時才注意到現場多了一個女人。
「傻丫頭,我已經出現有一會了,而且你剛剛不是還在回答我的問題嗎?」女人水靈靈的眼兒里漾著明顯笑意。
「有嗎?我什麼時候回答你的問題了?」凌夢笙疑惑地偏頭思索,「傲天,剛剛不是你在說話嗎?為什麼她會說是她在說話呢?而且我又不傻,我和她也不熟,她干嘛一直叫我傻丫頭啊?」她癟著嘴嘟嚷道。
「怎麼你們都很喜歡和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裝熟?先是傲天你,我才頭一次見到你,你就沖著我叫未婚妻。再來就是你,你明明看起來就比我小,怎麼可以叫我丫頭呢?好吧,就算你要叫丫頭,也不要在前頭多加一個傻字嘛!我又不傻……」她不滿地抱怨,全然沒注意到女人眼中的曖昧。
「傲天哥,有你的喔。」女人朝她眨眨眼。
「千媚,別胡鬧了。」宇傲天轉向凌夢笙,「夢,她是唐千媚,我的死黨的妹妹。你不要看她生得一張女圭女圭臉,其實她已經二十八……唔……」某人一時不察,當場被人狠狠踩了—腳。
「傲天哥,難道你不知道年齡是女人的秘密嗎?」唐千媚笑得一臉甜蜜,一點都不像剛剛才用高跟鞋踩某人腳的凶手。
「原來唐小姐你真的比我大啊……」她怎麼看都覺得眼前笑得一臉燦爛的女人不比她大,「傲天,你說……咦?傲天你怎麼了?臉都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