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天揚企業,東方楊家的家族企業,以電子產業起家,在短短幾年間便擴展出相當大的規模,躍居英國百大企業之一。而該企業創辦人的華裔身分,更是大家所注意的焦點。
現任總裁楊天其接手後,更打破只能由家族成員入股的老舊制度,邀請三名好友入主天揚,並以英國總部為起點,電子產業為基石,擴展企業規模,將觸角朝不同商業領域發展,一點一滴的聚集實力,建立起世界聞名的天揚集團。
所以現在的天揚集團,實際上是由四個年紀相當的好友共同經營打拚,但除了天揚總裁外,其余三人的身分無人知曉。商業周刊僅簡單報導︰四人同為英國牛津大學的同學,以往在校園里享有「惡魔四少」的響亮封號。
四人的神秘,加上讓商界大老皆懾服的一流商業頭腦,使他們在商界再次享有該稱號——惡魔四少。
經過狗仔隊鍥而不舍的追查之下,終于搜集到天下女性皆十分關心的信息,讓惡魔四少揭去些神秘薄紗——
大少,楊天其,別名「少爺」,黑發黑眸,為英籍華裔,天揚集團現任總裁。長相俊美無儔的他,臉上時常掛著令人臉紅心跳的邪魅笑容,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只可惜手上的婚戒宣告著他已名花有主。
二少,比迪亞‧修耐特,別名「公子」,中文名字為範如瑋。因為好友楊天其的關系,三人皆熟習中文,且都擁有中文名字。擁有黑發綠眸的他,是中英混血兒,主修金融財經,對數字擁有敏銳直覺,擔任集團的執行財務長。臉上總是噙著一抹柔柔的微笑,表面無害的他,卻擁有旁人難以察覺的狡詐心機,但一張比女人要美上三分的臉蛋,讓他男女通殺。
三少,薩姆埃爾‧諾侖‧海涅,別名「伯爵」,中文名冷無霜,棕發棕眸,德國人,現移居到英國。主修企業管理,擔任集團內部的企畫執行長,心思縝密的他能準確抓出案子的漏洞,每每策畫出完美的企畫,追求完美的他,不能容忍一絲瑕疵。總是面無表情,卻絲毫無損他的俊美,除了在好友身邊會有點溫度外,其它時候,在他身邊,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冷。
四少,迪斯力‧亞倫斯‧風,別名「殿下」,中文名為風擎,金發藍眸,英國人,主修計算機的他,擔任集團的信息總長,負責軟件開發、程序設計,同時管理內部的網絡安全,成為阻止駭客入侵的最有力屏障。性子直率的他,像個陽光少年,一張女圭女圭臉上總是漾著大大的燦爛笑容,也因此總被其它三人當作小弟使喚。
第一章
冷無霜坐在床頭,看著手中的調查報告——
惟帝‧特雅斯,現年五十六歲,從小和蕊拉‧特雅斯住在島上,兩人從小一塊長大,惟帝更以蕊拉的保護者自居。
三十年前,蕊拉嫁給來島上休養身體的杰拉‧海涅後,隔年,他人便消失在島上。
後來,小島來了一個名叫帝惟的陌生司機,之後因為偷竊罪名被趕出小島。隨後,海涅夫婦便發生意外身亡。
多年後,惟帝‧特雅斯再度回到小島,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
經調查發現,那名陌生司機帝惟,很可能就是二十九年前消失在小島的惟帝‧特雅斯……
看到這里,冷無霜淡淡的眼神被冷冽取代,一絲殺意閃現——
德國東弗里西亞有七座著名島嶼,是旅游者素愛前往休養、觀光的小島,除了這七座島外,附近還有一些零散的小島分布,薩姆埃爾島就是其中之一。
它是海涅家族買下的小島,島中央有一座哥德式風格的建築物,那是小島主人的住宅。周邊還有一些零散的普通平房,是僕人和當地居民居住的地方。
冷無霜一如往常地回到小島,來到坐落在崖邊的父母墓碑前,對著父母親的照片遙想,心中浮出一絲感慨。
這座小島是父母的定情地,也是奪去他們性命的所在。
二十年前,他的父母在開車經過一處陡峭的灣崖時,因煞車失靈而意外落海,雙雙過世。年幼的他,則被爺爺接到英國居住,只留下管家漠撒負責打理大宅。
五年前,他回到島上準備博士論文,一方面借著小島風光沉澱心情,一方面等著一個月後的父母忌日。
因為思念爸媽,習慣待在雙親房中的他,卻在一天下午,不意發現床底有一只上了鎖的鐵盒。
找不到鑰匙,他干脆把整個鎖破壞,取出里頭一封封的泛黃紙張——
我是這麼愛妳,為什麼妳這麼狠心,都不肯回頭看我一眼,難道妳非要等他死了,妳才能死心,才會發現一直陪在妳身邊的我嗎……
你奪去我的最愛,又剝奪我和她相處的時光,就只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去死吧,你去死吧……
我愛妳呀,我難道比不上他嗎?為什麼妳眼中除了他還是他?我恨他,為什麼他要擋在妳我之間,搶去妳所有的注意力……
看我現在如此狼狽的背負一身賭債,你很高興,你很得意吧!我告訴你,我難過你也別想好過,要死大家就一起死吧……
蕊拉,跟我走吧,不然我身體中的惡魔不會放過妳的,蕊拉,我親愛的,我愛妳呀……
哼!你們這對奸夫婬婦,就只會吃定那個懦夫,但我不同,你們趕得走那個懦夫,卻趕不走我,我是神,我就是一切,你們這對奸夫婬婦,即將受到我帶給你們的懲罰……
他心驚膽顫地看著一封封泛黃信紙的內容,明顯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然而前後語氣卻大相徑庭,似乎寫信者有兩個不同人格,唯一可確定的就是——這些內容同樣帶有恐嚇意思。
原以為父母過世只是一件意外,這時冷無霜才發現,事情似乎並沒有如此單純……
「漠撒,你知道這些信是怎麼回事嗎?」急速看完鐵盒中的全部信紙,他著急的拿著信前去詢問管家。
「小主人,這些好象是……啊!是恐嚇信。」年過半百的漠撒,仔細回想著他曾在哪見過這些看來熟悉的信封。
「對對,是恐嚇信,我記得二十年前,幾乎每隔一個禮拜就會收到一封相同的信,只是主人都把它當作是精神異常的變態寫的,完全不加理會,但不知道為什麼,夫人卻一封封的把它收進鐵盒中。」
冷漠棕眸閃過一絲厲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收到的?」盯著一封封的信,他再度問道。
「好象是……啊,對,就是主人他們意外落海的半年前開始的吧!前幾次是主人收到的,但主人一看完就把信燒掉,還吩咐我不要告訴夫人,以免嚇到她。
但有一次主人不在,是夫人收到信的,我原以為夫人和主人一樣會把信燒掉,沒想到夫人竟然把信保留得好好的……」
「那時有什麼比較特別的事發生,或有什麼人比較奇怪的嗎?」小時候他大都在外讀書,對島上記憶其實是模糊的。
「特別?奇怪?沒有哇……啊!我記得當時好象有一個因為偷竊被我開除的司機,就只有他一個而已……他的行為真的還蠻奇怪的……」
「說清楚。」
「說到這個司機,平常個性孤僻不與人交往,而且不論在屋內屋外他都戴著帽子,好象故意不讓人看清楚他的臉一樣,而且我發現他有好幾次在夫人後頭露出迷戀的眼神,可是他也沒什麼其它不軌的行動,所以我也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