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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咳咳咳……我有沒有听錯?你是說……」于珍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很不淑女的噴出剛喝入口的水,還不幸被嗆到。
「你沒听錯。」星汐拿出她隨身攜帶的紙巾,將落在于珍衣服上的些許水滴擦拭干淨。
「不會吧……」她揮揮手示意星汐別擦了,她現在最關心的事可不是身上的衣服被弄濕啊!
怎麼也沒想到,她不過順口問問星汐,怎麼最近變得怪怪的,結果問出來的原因還真的——出乎意料之外。
「如果你是要說——不會這麼倒楣的話,我會非常感謝你。」星汐恨恨的咕噥著,她還沒忘了孟跟那紅衣女子因聊得愉快而發光的牙齒。
「好幸福喲……」于珍又用那種夢幻般的口吻說話,雙眼已經迷蒙,不知道看著哪兒了。
「于——珍!」星汐警告性的叫著。她不該說的,忘了于珍對帥哥是沒什麼免疫力的。
「每天有這麼帥的男生陪著,去星期五餐廳挑也沒這麼好的貨色,又不用錢,何況對方又是紅透半邊天、有‘世紀末魅力男子’之稱的孟秉慶,好好喲!」不知是不理會星汐的警告,抑或是壓根沒听見,于珍繼續說出她的想法。
「有什麼好?」她不客氣的反駁。
每天跟著她走東走西,動不動就惹她生氣,一大早就叫她起床上學,趁她不注意時偷偷地親她,屢次警告不听,還當著她的面對漂亮妹妹吹口哨,現在更不得了,開始在她的視線之外跟別人聊了起來,她不知道這樣有什麼好?到底好在哪里?
「不然……這樣好了,你跟他商量看看,讓他住到我那兒去,叫他跟著我好了。」于珍眼楮里有著興奮的光芒,雙頰則紅通通的,真的好像隻果。
「不行!」兩個聲音重疊的喊著。
「嗚……不行就不行嘛,那麼凶做什麼?」于珍小嘴一扁,委屈的指控,那水龍頭似的眼楮,眼淚說掉就掉。
星汐回頭看向跟她一起出聲的人,正是那個干擾她一上午心情的禍首——孟秉慶。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還一副難看的臉色……
吧嘛呀!
不想回來就不要回來,她又沒強迫他。
星汐不滿的想著,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有去修有關表演的課程,不過不要將我當成實驗的對象,把你的眼淚收起來,要騙就去騙那些對你有意思的男生。」星汐將紙巾遞給哭得梨花帶淚的于珍。
「嘿嘿,被你發現了。」于珍接過紙巾擦著淚,吐著舌頭說道。「不過為什麼不行呀?而且你剛剛真的好凶喲!」她不放棄的問。
「因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樣回答,真要追究原因的話……她想想……
孟秉慶放心的松了口氣,開玩笑,如果他再晚一點回來,他就要被人論斤秤兩的賣掉了。嗯……好像不太對,管他的,反正差點他就要換「主人」了,這樣說,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狗。
反正他的「主人」一定要是星汐。
為什麼啊?另一個自己在心中問著。
嗯……因為星汐……她跟別的女孩子不一樣……
不一樣在哪?
她很好玩嘛……像鞭炮一樣,霹哩啪啦響個不停,當她生氣的時候,這可不能被她听到,不然小鞭炮可能會頓時變成大龍炮。
就這樣?
不要再問了,他下命令,不想去探究心中那股蠢蠢欲動的陌生情愫。
不過,他沒想到星汐會拒絕,他以為她亟欲擺月兌他,是自己賴著她不放的。
他也好奇她的答案。
「因為你又看不到他,他就算跟著你,你也不知道。」星汐回答,只有她自個兒清楚是否因為這個因素而拒絕。
「說得也是。」于珍顯得有點沮喪,不過那也只是很短暫的,她又馬上開口,「那不然等他恢復了,也就是我看得到他時,再叫他跟著我好了。」
「再說吧?」誰知道那是多久以後的事?根本不知道他會不會恢復呢!何況他如果恢復,干嘛還待在她身邊……
想到這里,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
「不過等他恢復正常了,他八成沒空理我們,到時他一出現,光那堆歌迷群所築成的人牆,我們就擠不過去了!」
「有那麼多人嗎?」星汐懷疑的問,難以想像一堆人追著孟秉慶跑的情景,就算真是這樣的話,他大概很高興被美女們追著跑吧。她回頭看著孟秉慶。
「多到你的反應只剩下——跑!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開玩笑的小聲回答。
他一臉恐懼的模樣令她心情稍稍好了一點。
「拜托!你沒看到他演唱會的實況轉播嗎?那堆瘋狂的歌迷在他還未上台前,熱烈喊他名字的聲量甚至比現場的音響效果還來得大,你說有多少人?不要說那些人全來了,只從里面抽出個百分之一堵起來,恐怕連蚊子也擠不進去!」于珍夸張的描述。
「是這樣嗎?他有那麼紅?」星汐有點不安,並看了孟秉慶一眼,他只是聳了聳肩。
「紅斃了?他還得了好多獎呢!你不會去問他……咦,你該不會只是跟我說著好玩的吧?」突然,于珍懷疑這樣的可能,小臉閃過一抹狐疑。
「事實上,他就在我後頭……」她揩揩身後說道。
「是嗎?我有點不太相信。」畢竟這種事太玄奇了。
「我說的都是真話,不然你要怎麼樣才相信?」
「我要考試——」于珍的眼珠子轉了一圈,為自己的聰明提議感到高興。
「考試?」怎麼考?發考卷呀?拜托,還嫌平常考得不夠呀!
「很簡單,就我問你答,如果他就在你身後,你問他正確答案不就得了?」
星汐詢問似的回頭看了孟秉慶一眼。
「沒關系,就讓她問吧,標準答案都擺身邊了,一定讓你考一百分。」
「好吧!」星汐緩緩轉過頭,既然孟秉慶都答應了,反正她只是個傳話的,只要將他的回答照本宣科的再念一遍就可以了。
「首先,來個比較簡單的,他生日是什麼時候?」于珍出了第一道題目。
「一九七一年五月八號。」她將孟秉慶的回答照念了一遍,等等,一九七一……那不是說他已經二十八歲?「你不是說你才二十五歲嗎?」她轉身低聲詢問。
「公司說這樣會多十歲的銷售群,我可是一開始就對你說實話喲!」他討好似的解釋。
「答對了,接下來他出過幾張專輯、辦過幾場演唱會,還有演過幾部電影?」
「三張專輯,兩場演唱會,一部領餃主演的電影,其他有三部是插花性質的。」
聶星汐等于一邊回答,一邊重新認識他,一個她不認識的孟秉慶,而那個孟秉慶是處在她無法觸及的世界里。
驚訝于他的工作量,以及這樣的數量便可以讓他成為炙手可熱的人物,可見他應該是有魅力在的,不知道那個世界的孟秉慶是不是工作得很辛苦?她心中有著一絲不舍。
「孟……你到底出道多久了?」她輕聲探詢。
「大概一年半吧……也許快兩年,沒時間去算。」
「接下來就比較難了,你要說出他每張專輯的主打歌、演過電影的名字,還有在哪里開的演唱會。」于珍完全不放松的追問。
歷經將近二十分鐘的拷問,星汐才發現原來孟秉慶在演藝圈真的很紅,盡避他述說時態度平平淡淡,但是那些紀錄還真是可觀,看來他拿獎的功力跟她為學校奪得獎項的速度差不多,拜托,演藝圈耶,又不是校際間的比賽,哪那麼多的獎可以拿?
「他說最近一次得獎紀錄是在新加坡當地一個和當知名的電台——‘星亞之聲’所頒發的年度最佳歌曲獎。」她順口的轉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