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青蛙惹的禍 第15頁

「這碗東西給你補補身子,可別說我對你不好。」

「是。」死了!死了!這下賺到了。大肉餅把碗拿到鼻子前嗅了一嗅,咦?

味道不太對。「這東西有問題!」

「有問題?」

「嗯,主人,這碗補藥是誰弄的?」

「表妹啊!」

大肉餅听到這名字,馬上連人帶碗地沖了出去,直奔目標——凡妮莎。

在外頭的凡妮莎以為杜青一定喝了那碗毒藥,和小豆芽兩人正偷笑得樂不可支,沒想到卻跑來了一個大肉餅。

「是你?」她見到他手上的碗,和里頭完整無缺的毒藥,再看看他嚴肅的臉,心頭不禁顫了一下,難道事跡敗露了?

「這碗湯是你弄的?」

「是……小豆芽弄的。」她立即把箭頭指向另一頭想溜的小豆芽身上。

「呃……我……是,是我弄的,不過這都是公主教我的。」小豆芽立刻反射她一箭。

爛女人!臭女人!出賣主人!難道你不怕天誅地滅?凡妮莎恨得牙癢癢。

「對,是我教她的,有什麼不對嗎?」

「這味道不對——」

味道?她就知道味道淡了點,應該再加點尿的嘛!看,現在失敗了。

「——應該再稍微炖久點。」大肉餅繼續說完。

「炖久點?」這跟害人有啥關系?反正都是喝到肚子里。

「讓我這位厲害的廚師來教你怎麼炖綠藻湯。」

綠藻湯!誰說她是要煮什麼綠藻湯來著?她煮的是百毒綠蛇湯,打算用來害人的,不是用來吃的。

「我才不要學什麼綠藻湯。」凡妮莎轉頭就想走,根本不想理會這白痴。

「不行!」大肉餅從腰間拿出一捆繩子,牢牢套住她和小豆芽往廚房拖去。

「我不要學!我不要學!」

她一路慘叫著。

為什麼她這麼倒霉,每次都被這大驢蛋破壞好事?

她不甘心!

☆☆☆「是這兒嗎?」

風姬緊緊地倚靠在龍胤的披風里,寒風幾乎凍僵了她。

「嗯,听說她們倆現在暫住在那個叫杜青的家里。」

「哦,希望我們還來得及。」已經耽誤了四個出潮日,她有些害怕,怕不能即時救了莎兒。

「我們一定來得及。」他握緊她的手,想給她信心。

龍胤的語氣雖然鎮定,心里卻同樣害怕,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傾盡所有的力量去救女兒。

「我感覺到我的法力正在消失,好像是這里的冰冷凍結了它。」

「別擔心,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她知道他會保護她的,她一直深信不疑。

「她們會在哪里?」

「探子說,她們現在住在離前頭不遠的城堡里。」他指著前面山頭一座被白雪覆蓋的城堡。

「杜青還不知道莎兒是去殺他的?」

「也許。」

「我們快點走。」

「等等,我們這樣下去會被人發現。」

龍胤拉住她身子,風姬這才注意到他倆的穿著。「說的也是,我都忘了,這身打扮怎麼瞞得過莎兒的眼楮,可是我們即使易了容還是會被她認出呀!那丫頭鬼靈精怪,挺聰明的。」

這也是一個問題。「既然易了容還是會被她認出來,那我們就這麼進去。」

「就這樣子?」

「嗯,不過,計劃得改改。」

敖在她耳邊,他滔滔地說著自己的計劃,他知道那小妮子個性倔強,硬是不準她做的事情,她反而非做不可。

既然如此,不如反過來利用這項弱點,偶爾來個加油添醋,再加上情箭的力量。在諸多對照之下,要她嫁人,簡直易如反掌。

「好,就這麼決定。」

☆☆☆「長老,外頭有一對男女求見。」

「滾!」

沙克正留戀于懷中佳人的軟玉溫香中,管他什麼人找。

「你出去瞧瞧嘛!」瑪琳推推他肩膀,催促著他行動。

「可是,我還不想離開你懷里。」說著,又往她櫻桃小嘴上親了一下,才肯罷休。

「快去辦正經事。再不走,人家還以為是我教壞了你。」

「我們是在辦正經事啊!」他一刻也不打算讓嘴停下來,光是努力貼在她身上就花了不少時間。

「是喲!好偉大的正經事。」

「當然,你不知道跟你辦一次正經事要花去我多少精力嗎?」

「是嗎?我怎麼不認為呢?我看你大概是老了,不中用了。」瑪琳說得猛嘆氣加搖頭,眼神還往他的那兒瞄了一眼。

「老?你這個不滿足的小妖怪,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當我是病貓。」沙克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下頭,手伸到她胳肢窩的地方搔弄。「看我的無敵抓癢手!」

「唉呀!你卑鄙,怎麼可以使壞招?好癢哦!快放開我。」瑪琳被搔得說不出話,一下子笑,一下子又是哭的。

「誰是病貓呀!」

「好癢……」

「讓你受點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叫我病貓!」他施出魔手,不停搔弄著。

「你再不住手,別怪我……」

「來呀!來呀!看你能做些什麼?」

瑪琳笑岔了氣,如果再這麼笑下去不停止,她怕會沒命,徒手想反抗,卻又掙不到半分便宜,反而被他抓住了手。對了,腳!她還有雙腳。

彎起腳想踹他肚子,卻被他身子突然一動,失去了準頭,朝著他命根子而去。

霎時,整個空氣中充斥了一股慘不忍睹的哀嚎聲。

「啊!我的——痛啊!」

「親愛的,你怎麼了?痛不痛?」她怎麼也不曉得會踢得那麼剛好,急得冒汗,恨不得能幫他揉揉。「要不要我幫你……」

「別踫!好痛啊,你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沙克搗著哀聲連連,疼得額上青筋暴露,血管微凸。

「要不要我去叫醫司來?」

「不用。」要是被人知道,他被踢中那兒,不被全天界的人笑死才怪。

「可是,你那麼痛——」瑪琳見他疼得都流淚,心也跟著疼起來,只不過此疼非彼疼。

「疼死好了,你一定是故意殺夫,然後就可以再去找別的姘夫,天下最毒婦人心!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你簡直不可理喻!」她都道了歉,這老家伙還這麼囂張,他如果再這麼一番,她就真地要發火了。

「你才不可理喻。」

「你痛死好了!」

瑪琳朝著他命根子又補上一腳,忿忿地穿上衣服,見他神情扭曲的痛苦,對他展了一個笑靨。「痛啊?」

沙克痛苦地猛點頭。

「活該!」

她樂樂地拋下一句,整著衣裳徑自走了出去。

懊死的女人!

別讓我抓到你,可惡!

嗚,痛啊——☆☆☆「他們說的那個什麼長老怎麼這麼久還不出來?」風姬和龍胤被安排在一個圓形的大廳里,久久不見人出現,她顯得些坐立難安。

「耐心點,別這麼急。」

她沒有他那麼鎮定,站起來不停地走動、四處觀望,大廳壁上的一幅琉璃畫牽住了她的目光。

那是一位姿色嘆為驚人、美得無法言喻的女子,在她四周有股不可侵犯的莊嚴氣勢,她伸出的手肘上停了一只展翅欲飛的雄鷹。

她眼花了嗎?

鷹和人的視線是連在一塊的,一個溫柔,一個則是深情!

「很美是嗎?」

一個極柔的女性聲音,打斷她的凝想,風姬回頭看,是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嗯。」

「那畫上的女子是我們的炎姬,而她手上的鷹是她的丈夫,他們的愛情像春天的小花一樣美、像山岳般的堅定、像水永生不息。」瞧見她失望的眼光,瑪琳急著說道︰「別以為他們死了,他們還活得很好。」

「很美,雖然我不曾听過他們的故事,但是我能感受那一份愛得刻骨銘心的感覺。」

和龍胤的愛也許沒有他們轟轟烈烈,但卻十分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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