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縴連連揮手,「妳們沒看到她剛剛緊張的樣子嗎?如果她還有余力想到要去買報紙看的話,就不會這麼緊張了。別忘了辦公室里也有呀!」「我看她現在一定是直奔飯店去找他。」丹芸眨眨漂亮的大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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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蔚的確是-出公司便匆忙的搭上出租車,只是她先去的地方是醫院,沒想到醫院卻因為保密的理由,不願意透露禮亦是否還在醫院。
書蔚六神無主的再度搭車前去飯店,她焦慮的祈求上天讓他平安無事!不要再帶走她親愛的人了,這種痛苦她不能再承受一次了!
餅去的回憶讓書蔚喘不過氣來,陰影重疊,她彷佛已經見到死神對禮亦招手,要將他帶住未知的世界!
禮亦!書蔚在心中狂喊,你千萬不能出事、要平安啊!
出租車司機在書蔚不斷的催促下,以超高速將書蔚送到飯店大門,書蔚付了錢、連零錢都等不及找便沖入飯店。飯店人員見她如此狂亂的模樣都傻了眼,幸好當初聚餐時曾與書蔚接洽過的人認得她,在她的請求下通報上去。
書蔚度過了這輩子最漫長的五分鐘,終于擭準上頂樓的辦公室見禮亦。
門一打開,書蔚已經像火箭炮似的沖入他懷中,「禮亦,你沒有事吧?啊?」她看到他整條手臂上覆蓋著紗布,急得落淚。
禮亦被書蔚的舉動弄得頭昏腦脹,他之前還考慮不見這個讓他傷透心的女人,如今見到她這麼驚惶,還淚眼汪汪的,禮亦胡涂了。
他稍微推開書蔚,「妳的熱情讓我受寵若驚,但我想妳不希望有客人吧?」他朝她身後比。書蔚氣憤的抹抹淚眼,回過身才看到辦公室不只他們兩人,還有一個男人正尷尬的望著他們。
「謝謝你,羅先生,我們下次再談好了。如你所見,我現在有重要的事要處理。」他眨眼。
姓羅的男人微笑的點頭,「好的,那我明口再來拜訪。」退出了辦公室。
「妳怎麼了?」禮亦問她,原先要出口的諷刺在見到她明顯的焦慮後被遺忘,他無法克制自己以眼神吞噬她的一切,她比之前更瘦了,一定又沒好好照顧自己,他想道。
不悅的皺起眉頭,他不該還這麼關心牠,她已經證明了她是多麼不值得他為她付出關懷。「你沒事嗎?昨天的爆炸……」書蔚腦中一片茫然,他看起來精神奕奕的啊。
「妳是為了昨天的事而來?」禮亦問,她為了他這麼擔心,甚至連外表修飾都忘了?禮亦注視她凌亂的發絲,「妳擔心我?」他柔聲問。
「報紙上寫說你受傷了……」書蔚說,感覺自己好愚蠢。
禮亦點點頭,「昨天是發生了爆炸,不過幸好沒人受重傷,都是瓦斯輸送管的問題,我們已經決定撤換原來的廠商,剛剛那位羅先生就是我們的新合作對象。」他為她明顯的關心而感到溫暖。
但,她為什麼會這麼在意他受傷與否?她是關心他的嗎?這表示她對他並不是沒有感情的嗎?「那你的手……」她看著那片令人怵目驚心的繃帶。
「我沒事,只是小小的灼傷。」當時他正在監督晚上的料理,幸好察覺得快,傷害才沒有擴大。
一下子放下心來,書蔚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光了。她無法迎視他若有所思的目光,慌亂的想離開。
「如果你沒事的話,那我走了。」她轉過身。
「妳為什麼要來?」禮亦攔住她的去路,將她低垂的頭抬高,拂去臉上的發絲,「告訴我。」他溫柔的堅持。
他溫柔的語氣讓她想哭。書蔚對他說了實話,「我擔心你出事。」
「為什麼?」禮亦再次問。
她怎能對他說過去的可怕回憶?書蔚不想談,她扭過頭,「讓我走。」「一定要受傷才能讓妳來找我嗎?」禮亦問,輕松的將她困在懷里,「如果下次妳見不到我了呢?或許我不會每次都這麼幸運。」
書蔚憤然搖頭,狂亂的捶打他的胸膛,「你怎麼能說這種話?你太過分、太過分了!」她噴火的眼眸痛楚的控訴著他的殘忍。一想到或許有天她跟禮亦將天人永隔,她偽裝的冷靜就崩潰了。
制住她狂野的掙扎捶打,禮亦采取了最直接的方法阻上她。他捧住她的臉,低下頭深深吻了她。
「妳愛我。」禮亦肯定的說,再次吻她,這次直把她吻到雙頰嫣紅才放開她,「否則妳不會這麼擔心我,甚至受不了听到我可能出事。」「你少自大了!」書蔚既氣又惱,在他懷中掙扎,「放開我!」
禮亦親吻她的鬢邊,深深吸進她身上的芬芳。「我自大嗎?那妳否認啊!如果妳可以說不是的話,我就放妳走。」
這麼荒謬的自信他是打哪來的?他居然敢這麼篤定她不會否認、不能否認?
書蔚望著他的臉,輕撫他稜角分明的剛硬臉龐,輕喃︰「禮亦,我……不愛你!」她奮力推開他。
禮亦笑著化解她的動作,親昵的在她耳邊說︰「妳這個小騙子,我不會相信妳的。」他的唇滑過她的,帶來一股歡愉震顫的感覺。
氣憤自己的小把戲被他看穿,書蔚哼了-聲,「我說的話你不相信,那你干嘛還問我?自大狂!」「因為……總有-天我會听到真話。」禮亦微笑的說。
注視他性格的臉,以前從來不覺得他好看,現在書蔚卻覺得他的微笑讓其它男人相形失色。這就是所謂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嘆息一聲,書蔚不再掙扎,偎在他熟悉的懷抱中,傾听他有力的心跳。
「書蔚,我會好好照顧妳的,別再尋找金龜婿了。」他撫模她的發,對她說出從未對任何女人說過的承諾。他是重諾的男人,既然說了,這輩了就已經決定與她禍福與共、不離不棄。
書蔚倚在他懷中,腦子里想的是另一件事。禮亦這次逃過一劫,只是受輕傷,那下次呢?他會永遠這麼幸運嗎?她不想失去他啊!書蔚越想越不安,她抬起頭,「禮亦,你能不能為我放棄廚師這個工作?」她不自覺的以嬌媚誘惑的態度對他說話,因為這種態度對付其它男人從來沒有失敗過,而她這次更是絕對要成功!
可是禮亦並不是那些膚淺的男人,他嚴肅的望著她,「為什麼?」
「因為我討厭廚師。」書蔚不加思索的說。
「因為妳討厭所以要我放棄?」禮亦放開擁住她的雙臂,眼里染上復雜的神色。
「不能嗎?反正你是董事,又不需要靠廚師的薪水維持生活。」書蔚理所當然的說。
「那我十多年來為這份工作所投注的心力呢?就這樣放棄了?」禮亦不相信她是這樣的女人。書蔚一時語塞,「反正我不喜歡廚師。」她任性的說,她不喜歡這種會讓她天天提心吊膽的工作。
禮亦咬牙說︰「好,很好,姚書蔚,每當我認為妳不可能更差勁時,妳總是讓我驚喜。妳看不起廚師是嗎?妳看人難道全是以職業來評斷?如果我不辭職呢?妳是不是就會因此而跟我斷絕來往?」
書蔚氣憤的瞪著他,冷冷的說︰「沒錯,我就是看不起廚師,我就是這麼勢利的女人,你現在才知道嗎?」他怎麼可以挑這樣的話傷她?書蔚被他氣得同樣口不擇言。
禮亦的理智像繃得太緊的弦一樣斷了,他粗魯的將她摟進懷里,肆虐著她的唇。書蔚狂亂的掙扎,在他的吻間嚷道︰「你瘋了?放開我!」
對她的感情與憤怒交錯,禮亦一把將她抱起,走入辦公室附屬的休息室,將她放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