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艷,魅人 第8頁

第一次與衛七月相見,他專心在劍術比斗上,因此沒深想,但這次又與衛七月會面,他竟對她有種難以言喻的熟稔。

這是為何呢?他的心頭多了一抹不解。

餅沒幾日,衛十燁回來了,衛七月隨即表明自己的心願。

衛十燁听了,臉上的表情錯綜復雜,有替七月擔心也有替她感到高興,畢竟這代表她已經願意去面對過去,只是這後果,她能承擔得了嗎?

「師父,您別替徒兒擔憂,況且這一路上也有九劍陪我,憑他高超的劍術,徒兒相信絕對會平安無事,待徒兒尋回記憶後,一定會回來找師父的。所以師父,您可別又亂跑,要不然徒兒會找不到您的。」衛七月殷切地叮嚀。

「放心,師父會在這里等妳回來,若遇上難事,妳也可以回來,知道嗎?」既然衛七月心意如此堅定,他也沒有理由阻止。

「徒兒曉得。」

即便衛十燁已經撤下氣牆,九劍仍是遠遠地觀看他們這對師徒的離別,沒有靠近。

「殘月,師父就交給你照顧了,記得要提醒師父別太累了。」

殘月點點頭。衛七月會走,有部分原因也是他,因此他不敢太放肆。

「妳有問題可以來找我。」這是他對于衛七月的感謝。

「七月,這里永遠是妳的家,我永遠是妳的師父,別忘了。」衛十燁語帶哽咽。

「徒兒明白。對了,師父,這是徒兒前幾日才完成的『重霄』,臨走前想請您替它開鋒,可好?」

衛十燁接過「重霄」,也看出劍上的一點靈氣因為衛七月的淬煉更加穩定。「妳要帶著它走?」

「是啊,算來算去,徒兒也只最滿意這把,所以想帶著它防身。」

「也好,就讓它代替師父保護妳。」衛十燁咬破自己的指頭,混著血,在「重霄」的劍脊上印下幾滴血,然後又畫了一個印。「七月,把手伸出來。」

衛七月听話照辦,衛十燁立刻把劍鋒稍稍刺入衛七月的手心上,劍鋒染血,「重霄」霎時光芒萬丈,不遠處的九劍也見識到。

丙然麻煩還是開啟了啊。

「好了,把劍收起來。」把劍開鋒完畢,衛十燁將「重霄」還給衛七月。

幾道程序結束,「重霄」迅速斂去光芒。

衛七月把劍收妥,並衷心感謝師父的厚賜。「師父,您要多保重。」衛七月向前走了幾步,回頭揮揮手。「徒兒不會忘記您的,再見!」

直到看不見師父與殘月的身影,衛七月才敢放聲哭泣。

師父對自己的好,她永遠永遠也不會忘。

餅了好半晌後,九劍終于忍受不住地問︰「妳要哭到什麼時候?」

「我……我……喔。」衛七月吸吸鼻子,不敢再哭。「等我跟你決斗完畢,我一定要再回來找師父。對了,九劍,我一直想問你,你的名字很有趣,音是取自酒醉的劍還是九把劍啊?」

九劍听了,臉色十分難看,卻是不語。

衛七月等了好一會兒沒听見答案,又湊上前。「九劍,你還沒回答我呢,是酒醉的劍還是九把劍呢?」

九劍仍是默然不語,對于這類問題,他不想回答。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自己猜,嗯,我想應該是九把劍吧,我想以你這種厲害的妖,名字應該也很特別才是,酒醉的劍……我看你也不像喜歡喝酒的樣子,所以是九把劍吧?」衛七月得不到證實,又繼續喃喃自語,「可是,為何要取九劍呢?是因為你有九把絕世的名劍,或是你曾打敗過九名高手,還是……」

沿路上,只要有人經過,便會听見衛七月走在九劍身旁自問自答、自得其樂,那氣氛煞是詭異。

後來又是在九劍忍耐不了後要她閉嘴,衛七月才乖乖安靜跟在他身邊,但過了沒多久,她又開始一個人自言自語。

最後,九劍也隨她了。

東方--顧名思義就是正東方,就是指太陽升起的地方,然後呢……

殘月只說了「東方」兩字,剩下的,統統沒有。

由于沒有確切目標,九劍無法施展能力帶著衛七月直接前往目的地,因此他們就漫無目的地走,反正最後只要確定是朝著東方走便可。

有時候瞧見九劍的眼眸,會讓她覺得有種熟稔,但多半的時候,走在九劍身後,望著他的背影,會令她更開心。

因為九劍的背影給了她更多的熟悉,她彷佛也比較習慣這樣的視野。

「為何一直看著我?」九劍即使走在前頭,仍可感受到身後灼灼的目光。而且他發覺衛七月非常喜歡走在他身後。

衛七月搔搔臉蛋,臉龐並沒有害羞的酡色,反倒因為九劍的開口,繼而開始思忖,是啊,她因何直盯著九劍的背影猛看,甚至還不舍得移開視線?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那感覺就好似從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就喜歡這樣盯著他看了。

「我也不曉得,反正就是挺喜歡看你的背影。」衛七月大方坦承。

「我的背影?」九劍因她的話而停下腳步。

「是啊,總覺得看不膩。」習慣了九劍的冷淡後,衛七月逐漸能找出與他共處的方式。

九劍寡言,那她就多說點話;九劍習慣決定一切,她也樂得輕松在玩樂上,九劍喜歡安靜,她只好自得其樂,所以要相安無事也不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反正她本來就很有韌性,走到哪就能活到哪。

邊走邊說話,衛七月忘了注意腳下擱在路中央的石頭,不意往前一跌,就在可能要吃了滿嘴土時,九劍及時撈住她的身體,讓她幸免于難。

「謝謝。」

「不客氣,走路小心點。」

「是。」衛七月大聲一喊,繼續跟在九劍身後。

這幾天,衛七月慢慢察覺到九劍外表看上去雖很冷漠無情,但有原則也不太常發脾氣,而他內心里更有許多的溫柔。

比如昨晚他們露宿荒郊野地,習慣吃東西的她因為連日趕路早餓得饑腸轆轆,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又不想麻煩九劍的她只好逼著自己入睡,可沒想到她不過才瞇了一刻鐘而已,突然睜開眼就看見擺在眼前的十多顆果子,當下,她真的好感激九劍。

即使九劍沒有明說,她也清楚那些果子必定是他的杰作。

「對了,九劍,昨晚謝謝你。」

「謝我什麼?」

「你不是給了我十幾顆果子嗎?」假裝不知情,看來九劍也會害羞呢。

九劍沒有回頭,腳步持續,但聲音未斷。「我以為妳曉得……」

「曉得什麼?」她狐疑地問。

「那些果子就是由昨晚妳靠著睡著的那棵樹上掉下來的。」九劍淡然地表示。

「咦?」真的嗎?不對啊,她怎麼可能會沒發覺到那棵樹已結實匯匯?

再者,果子掉在地上怎會一點聲音也沒?

「真的不是你?」假如不是九劍,就真的太詭異了。

「不是。」

「喔,那到底會是誰呢?」

懷疑的聲音飄到九劍的耳里,教他會心一笑。

他不習慣對人好,是個性使然,可偏偏放不下天真單純的衛七月,但即便對她好,他也不想讓她知情。

畢竟他們之間尚有一場比斗--

沒幾日後,他倆走到一個城鎮里。

望著大到不知如何形容的城鎮,衛七月壓不了滿腔的好奇,遂而走到九劍面前,邊走邊玩、邊玩邊看,完全沉迷在新鮮玩意的樂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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