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妃舫挑眉,怎麼差點忘了,兩個學長都很會記恨的,「不勞費心了,他要走我也攜不住。到底找我什麼事啦?」
「想跟你換房。」
齊妃舫抿唇一笑,「喔,想故布疑陣啊!」
「要不要隨你。」他不在乎。
她可在乎,總統套房呢!
「好啊,不過我堅持一換就換到我假期結束為止,要不然這期間有人睡過我的床,我會睡不習慣的。」她曖昧地指著自己下的床,誰知道他們這對前情侶會不會在她的床上來一場火熱的限制級呢?
听見她的調侃,桑佾群笑也不笑,談好了,準備起身離去,「我不會虧待你,就讓你住到你假期結束為止。」
「真感謝學長的善心,何時換?」
「晚上吧!」
齊妃舫起身,笑著拉開門,親自送桑佾群離開,「學長,晚上等你來敲門喔!」
稍後,關上門,她在床上笑著打滾。
憑她作家的嗅覺,就知這場戲不簡單,有得看又有得玩,她回去會送幾盒肉骨茶給小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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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妃舫跟他表示身體不適,大概一整天都不會出門,他這個體貼的男朋友當然要為她服務一下。
下午有了空閑,他乘機到一家賣海南雞飯的知名商店買了兩份回來,準備當作兩人的晚餐。
拎著晚餐,于薄海來到妃舫的客房前,剛剛好看見他的女朋友以曖昧的眼神送桑佾群出來。
一句「學長,晚上等你來敲門喔!」就可以讓人有無限聯想。
桑佾群看見他,卻不置一詞,走入電梯,讓他一人站在走廊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桑佾群不是他什麼人,沒必要跟他解釋太多,這他可以理解。
他也能選擇成熟的方式走上前敲門,然後客氣地詢問妃舫為何會說出那句話,他是可以辦到的,憑他多年的待客經驗,他絕對可以做到不形于色,只是…那是對待其它人,而妃舫不是其它人,她是他的女朋友。
手心緊握著,男人的嫉妒讓他無法揮去適才的那一幕。
若他此刻上前,兩人大概也會不歡而散,因為嫉妒!他絕對無法听進去任何一句解釋的。
他終于明了,原來嫉妒真的酸澀得令人難以咽下,說他有股想揍人的沖動也不為過。
但他得公私分明,此刻他還在上班,不能得罪客人,不能……
慢慢撫順了糾結的心,于薄海抬了頭,看也不看齊妃舫的房間,轉身便走。
愛情,果然是種會令人失了理智、昏了頭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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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了兩天沒見到于薄海,齊妃舫有些想念他。
這兩天,她努力地睡總統套房,所以白天也不出房門,自己不知于薄海睡哪兒,便托了學長轉達,也不曉得學長有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底,還是根本跟前妻相好去了?
齊妃舫坐起身,抱著枕頭,愈想愈不成,她是支持女性主動的,怎麼可以在這里痴痴的傻等?
迅速換好適合的衣服,薄海不愛她穿得太暴露,她就中規中矩地穿了件長褲,然後來到大廳詢問。
「請問Mars在嗎?」
被她詢問的櫃台服務員,恰巧是上次在游泳池畔的那個。
「經理在二樓,不過齊小姐,你最好別現在過去——」
服務生話未說完,齊妃舫早踏上樓梯。
棒壁的女櫃台服務員悄悄靠近,「上次才見經理和這位小姐比較親密,還以為他們會譜出一段異國戀曲呢,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啦!你知道內情對不對?」
男服務員白她一眼,「告訴你等于全碧海的人都知道。」他可不想這麼年輕就被迫提早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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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樓,在走廊轉角處的房門前,她一眼就看見高大的于薄海,她揮揮小手,知道他也瞧見自己,不過沒給好臉色,仍專心地與美麗的女房客說話。
齊妃舫明白他在上班,不好意思明目張膽地撲上去,只好乖乖地站在一旁等候,只是十幾分鐘過去了,女房客愈來愈靠近于薄海,而于薄海也沒有避開的意思,笑容還愈來愈迷人,這一景根本就是「願打願挨」的畫面。
齊妃舫雖然揪心,但也沒昏頭,她在處理感情時總會異常理智。
現在的情形絕不容許她上前打擾,無論是于薄海故意或是無意,她都必須捺著性子等,等他解釋。她才不想象時下女人一般,連給對方解釋的機會也沒,就自以為是地轉身便走。
都這時代了,愛他是建立在雙方的信任之下,她信任于薄海,這是他的工作,她會尊重。
于薄海讓女房客纏著時,也分心去注意另一頭的齊妃舫,但是相隔太遠,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會嫉妒嗎?
他希望她會,至少這兩日的煎熬也該換人嘗嘗。
終于,女房客在纏了他半個鐘頭後放手了;原本妃舫上來時,他就可以輕松月兌困,可是他想試試看她的反應,所以繼續待下。
解決了女房客,他又故意忽視她,站在電梯前等候。
齊妃舫走了過來,「你跟她聊得好象挺快樂的?」她問,沒有太復雜的意味,只是單純地想找個開場白。
于薄海是男人,在這種五星級飯店里工作,觀察別人的情緒反應比任何人都敏銳。
他知道剛剛的場面根本對她起不了作用,一股妒火又狂燒了,他能對客人戴上假面具,不露半點感情,但在妃舫面前,他很難再假裝。
「看來,你一點也不在意?」他酸澀地問。
齊妃舫反問︰「我何必要在意?看得出來,你對她只是公事公辦啊!」她沒笑,想挽上他的手臂,卻遭他避開。
「我想你應該听過一夜吧?」
收到敵意,齊妃舫雖不明白,也不敢大意,「你想說什麼?」
「那天晚上我們是很快樂,但一夜就是一個晚上而已,白天請別打擾我的工作。」
現在的于薄海不再是碧海的管理經理,而是一個讓嫉妒侵蝕的單純男人。
他嫉妒她與任何男人都有交情,卻一點也不將他放在心上,在這場靶情上,誰輸誰贏,立見分明。
「你這是意味對我只是玩玩罷了?」她終于弄清楚他的意思,但卻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是這種人的,為何卻說出這麼無情的話?
「就這意思了,我以為你也會有這共識的。」
齊妃舫雙手還胸,視線精準地對上于薄海。
回避了齊妃舫的目光,于薄海這才想到他還沒按電梯按鈕,想去按,卻讓齊妃舫先一步擋住。
「我還有事要做,晚上你可以來找我。」他笑得比平常更加迷人。
「你在生氣是吧?」這是齊妃舫觀察許久的心得,只要于薄海一生氣,他的笑容就格外亮眼,是和桑佾群同類的人。
于薄海即便心虛,也面帶笑意地問︰「生什麼氣?」
瞧他臉上都冒出青筋了,這樣還不算生氣?
「氣我那天身體不舒服沒有陪你啊!」她只能想到這理由。
「你身體不舒服,我有什麼好氣的?放手吧!我還趕著去九樓。」
現在,就連齊妃舫也不曉得于薄海到底在鬧什麼了?
「那你是存心跟我繼續冷戰?」
「沒人跟你冷戰。」慢慢地,于薄海又能應對自如。
「那我做錯什麼?」她無辜地問。
「你什麼都沒做錯,我們只是一夜罷了!」
這回,于薄海的聲音夠冷了,足以將齊妃舫打下太平洋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