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這兩本書的重量加起來起碼有好幾公斤,難怪他的頭會那麼痛。
他又看看其他東西……小錢包、口紅、面紙、兩包口香糖、名片夾、一張磁片曠
什麼都有,就是沒有證件。
咦?書里好像夾著東西。藍仁德攤開書,一張借書證躍人他眼里。
他瞪著借書證上的名字,不會吧——
他的嘴越咧越大,最後終于仰頭大笑。
真是老天有眼哪!
***
她的額頭怎麼涼涼的?
周隻努力想撐開自己的眼皮,她的下巴和後腦勺好疼,她的手……
她的雙手被銬住了?!
「醒啦?」藍仁德拿掉她額頭上的冰敷。
周隻嚇得坐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暈眩感讓她差一點又躺回去。
「誰?」她眨了眨眼,抗拒對強光的不適應,想看清楚說話的人。
「感覺怎麼樣?」藍仁德著迷的盯著她泛紅的臉,如同鮮女敕欲滴的小隻果,和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你是誰?」周隻緊張的問。
「應該是我問你才對。」藍仁德淺笑著,「你為什公要翻牆?」
她用力的甩甩頭,試圖讓腦袋清醒一點,「我來找畢麗。」說著便想站起身。
他扯住手銬往下一拽,周隻吃疼的又坐下來。
「你憑什麼把我銬起來?」周隻怒道。
他笑得十分開心,臉上還有兩個酒窩,好像在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似的。
「快把手銬打開。」她要自己平靜下來,並捺著性子向他解釋道︰「我是畢麗的老師,我姓周。」
藍仁德閑閑的將雙掌枕在自己腦後,兩條長腿伸得筆直。
他的笑容好熟悉……周隻感到有些迷惑。
「沒有鑰匙,」他滿不在乎的說,「這副手銬是我撿來的。」
聞言,她立刻變臉。
「除非……」他放緩語氣,故意吊她胃口。
「怎樣?」周隻強壓下怒火,冷靜的問。
等她重獲自由,她非把這個王八蛋碎尸萬段不可!
「你先解釋清楚,」藍仁德斂去臉上的笑意,「有大門不走,為何要爬牆?」
「我說過了!」周隻無奈的再說一遍,「我來找畢麗,我是她的補習班導師,她已經蹺課一個月了,我又聯絡不上她的父母。」
「所以你就打算翻牆進來?」藍仁德故作不相信的模樣。
周隻嚷道︰「屋里有聲音,可就是沒人應門,我以為……我擔心……」她的視線瞟向二樓。
二樓果然傳來說話聲。
「听見了吧!」她抬起被銬著的雙手,指著樓上,「上面有聲音,有人在說話。」
她擔心畢麗是有原因的。
藍仁德站起來,想要帶她上樓。
周隻拼命往後縮。不,她才不要跟這家伙上樓,她用力拍開他伸來的魔爪。
「你不是說上面有聲音嗎?」他不容她閃躲,抓住她的手腕硬拉她站起來,「我們上去看看,說不定畢麗在上面。」
「不用了。」周隻的一顆心直往下沉。
藍仁德將臉湊向她,「你的膽子怎麼這麼小?」他賊笑著,「你的好奇心呢?」
他伸手想攬住她的腰,周隻猛地抬起腳,狠狠的朝他的腳踩下去。
「啊——」藍仁德哀嚎一聲,捧著疼痛不已的腳直跳。
趁他痛彎了腰時,周隻雙手握拳朝他一擊,正中他的下巴,朝大門飛奔而去。
鎖住了!天殺的。周隻慌亂地又拽又扯的,就是拉不開門。對了,還有窗戶!
她推開窗戶,不料外面還有一道鐵窗,她立刻回頭找武器。
藍仁德痛得齜牙咧嘴,剛才周隻那致命的一擊害他咬到自己的舌頭,而他的腳趾八成斷了。
她真是他的克星!
「不許過來!」周隻舉起那支重得要命的花瓶,「小心我拿花瓶砸你。」
他相信她會毫不遲疑地用那支清瓷景泰藍花瓶砸他。
「快把那支花瓶放下來!」他一拐一拐地朝她走去,「那是個古董,摔碎了你可賠不起。」
賠不起?那她就摔給他看!
周隻把花瓶高舉過頭,花瓶的重量使得她往後仰,她還沒來得及把花瓶砸過去,藍仁德便已將她撲倒。
花瓶落地後滾了兩下,仍然完好如初。
老天,他好重!「滾開!」周隻使盡吃女乃的力氣想要將他推開,「混蛋,我——啊……」她扯開喉嚨尖叫。
驀地,她的唇被堵住,聲音消失在藍仁德嘴里。
「唔——」周隻震驚的圓睜著雙眼。
她的唇好軟、好香,藍仁德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發抖。
他輕輕的吮吻她的唇,希望她能放松下來。
周隻動都不敢動,她可以感覺到他火辣辣的抵著她,她怕自己只要稍稍一動,就會激得他獸性大發。
她怕得要命,卻又羞愧得要死,所以,當藍仁德移轉目標開始輕啃她的耳垂時,周隻忍不住嗚咽一聲。
听在藍仁德耳里卻像是在申吟,「隻果臉,」他忍不住呢喃,「我的小隻果……」
小時候的記憶猛地鑽進周隻的腦子里,勃發的怒意讓她的力氣陡增。
「藍仁德——」她大吼。
那聲怒吼讓藍仁德霎時清醒過來,他急忙翻身離開周隻。
周隻坐起來用手銬猛砍他,「你這個爛人!殺千刀的——」坐著不好施力,她索性站起來用腳踹他,「我踢死你!踢死你……」
藍仁德拽住她的腳踝一扭,讓周隻趴跌下去,而他便坐在她的上。
她的臉朝下,看不見他在做什麼,只感覺他曲起她的左小腿,拔下她的高跟鞋,將它丟到客廳的另一頭。
少了致命武器的威脅,藍仁德吁了一大口氣。
「藍仁德!」周隻喝道︰「快放我起來,否則我讓你好看!」
「是呀!大姐,」藍仁德的聲音懶洋洋的,「我知道你出生就是為了讓我好看。」
周隻對他動之以情,「你讓我起來,我們之前的帳就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想得美,他要纏她到海枯石爛!
他到底在想什麼?藍仁德有些氣悶,怎麼每回踫到她,他的行為舉止就像個無賴?
周隻控制不住的發火,「你吃錯藥了是不是?我警告你,我爸是警察,我哥是律師,我男朋友是記者——」
藍仁德終于離開她。
她努力的撐起自己,還沒來得及站穩,又被藍仁德一把扛了起來。
「你做什麼?」周隻被他扛在肩上,猛捶他的背,「放開我!」
「乖一點,」藍仁德重重的拍了她臀部一記,「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
不怕!周隻為自己壯膽。沒什麼好怕的,這個大爛人一向外強中干。
兩人來到二樓的房里。
電視上,一對男女正糾纏得難分難舍,原來她听見的是電視的聲音。笨哪!屋子里沒人時,制造聲響防賊是常有的事,而她竟傻得想翻牆一探究竟。
藍仁德關掉電視,跨坐在一張椅子上。
「隨便坐。」他臉上的表情莫測高深,「我有話要問你。」
隨便坐?坐哪兒?房里只有一張椅子,剩下能坐的地方就只有床,她才不會自投羅網。
她往書櫃靠過去,他要是敢過來,她就把書櫃推倒。
藍仁德在心里嘆口氣,他知道她想做什麼。他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討厭他?他自認長得還算不錯,不少女人曾主動找他搭訕,可她卻對他避之如蛇蠍。
而他偏偏喜歡招惹她,從幼稚園到國中,他屢戰屢敗,越挫越勇,不過,最後他還是失敗了。他被阿姨送去日本,他那個十年不曾見面的中日混血老爸立刻把他送去寄宿學校,之後他進入父親開設的職業賭場接受「基層訓練」,直到他老姐帶著他母親的信去日本找他父親談判,才又把他弄回台灣,
「你要問我什麼?」周隻冷冷的問。她不信他真敢對她怎樣,他以前有是愛挑惹她,但現在他已是成年人,總該成熟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