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太太的前夫 第23頁

「那是你逼我離婚,我根本沒答應,是你逼我!」就像是個做錯事錯不肯低頭認錯的小孩,賀維倫胡嚷著,「我從來就沒想過要跟你離婚……」

「什麼叫做我逼你的?賀維倫,你給我說清楚!」孟天恩終于忍不住發火了。現在是怎樣?她居然從受害者變成加害者。

賀維倫壓根不理她的質問,逕自問︰「還記得結婚當天你對我說了什麼話嗎?」他把臉面向孟天恩,想要得到答案。

「我不想理你。」她不跟醉鬼說話,專心開車比較重要。

「記得嗎?」

「不記得了。」她又不是電腦,哪能記住曾經說過的每句話。

賀維倫神情略顯失落,「原來你不記得了……但我記得,記得很清楚,我一直牢牢記在腦子里,那時候你對我說‘我會好好愛你’,就是這句話教我這輩子只會愛你一個人。」

但他卻傷了她。孟天恩眼眶有點濕意,也許是今晚的情況太容易使人跌入回憶中,才讓她又想到過去,可是她很不喜歡這麼做,緬懷過去有什麼意義?

只是更傷痛罷了。

「把那句話忘了吧。」

不,他永遠都不會忘記——賀維倫回以專注深情的目光。

第八章

慈善義賣會的執行工作開始了,白雅伶的企畫案通過,照道理她應該要參與執行,哪知到了要執行當天,眾人才曉得執行者換成孟天恩,連企畫案也變成她的。

據說白雅伶因為工作太忙,所以不能繼續支援。

孟天恩當然很高興,不管白雅伶交給她來完成的理由是什麼,她都會盡力做好。

義賣會如火如茶地展開,孟天恩白天在辦公室忙著,下午則到會場監督,時常要跟負責布置會場的人員討論,有時還忙到忘了吃飯,卻一點也不覺得餓,樂此不疲。

忙到晚上十點多回到家是經常的事情,這天也是。

客廳里留了一盞小燈,她想賀維倫應該是睡了,躡手躡腳地去洗了個澡,然後躺平在床上,全身酸痛得要命,她卻睡不著,滿腦子想著要如何讓布置更完善。

听見開門聲,她轉頭看見賀維倫走人房間。

「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下次如果要到這麼晚,告訴我,我去接你。」

「不用啦,有同事送我回來,你白天上班很累,晚上不要再跑出去。」她揉揉小腿,今天站得太久,得按摩一下免得明天會腿酸。

賀維倫二話不說,抬起她的小腿接手她的工作。

孟天恩本想拒絕,但他的手勁讓她很舒服,比起自己無用的手指好太多了。

「謝謝。」

「天恩,你每天早出晚歸,也不讓我接送,甚王中午也跑得不見蹤影,你……是不是在逃避我?」他不是笨蛋,借口與工作分得很清楚。

在他顯露他的意圖之後,能夠感受到天恩對他有種淡淡的排拒感,淡到他若沒有仔細觀察就會忽略了,他明知她在怕什麼,卻不知怎麼讓她安心。

她對他曾經很信任,可信任一旦崩毀後,又該如何重建?

在公司里,他能應付不同的客戶,不同的突發狀況,什麼樣的問題就用什麼樣的方式處理,他做事向來有條不紊,交給他的事情絕不可能有出錯的機會,但面對他最愛、卻又無法信任他的人,他竟有點力不從心。

「我不敢拿其他男人來當作例子,只是……能不能試著重新接受我?你還是對我有感情的吧?能不能試一試呢?」按摩著她的小腿,賀維倫發覺自己的手心居然冒汗,這是自從他第—次處理金額破億的案子後再也沒有過的感覺。

「天恩,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他終于問出口了,只有「好」或「不好」兩種選擇,但是他完全不能預料天恩會給他什麼答覆。

他只能靜靜等著一個答案。

靜靜地……

咦?四周似乎太安靜了。

他轉過頭一看,才發現不知何時孟天恩已經睡著了,歪著頭的模樣還是那樣惹人憐愛。看來他的判決還要再延遲個幾天,賀維倫嘆了口氣,將她的身子放平,替她蓋好薄被,把冷氣的溫度調到適中後,才離開她的房間。

就在賀維倫離去沒多久,躺在床上的人緩緩睜開眼楮,直直望著天花板,然後眨了眨,翻過身,再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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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義賣會的布置一切進行得很順利,只要賀維倫不要用那種深情款款的眼神直盯著她,她就能減少出錯的機會。

每次他一盯著她,她就會不對勁,不是絆到腳,就是拐了一下,反正不曾在她身上發生過的糗事統統皰了出來,听見旁邊的人偷偷笑著,她的臉都快丟光了。

賀維倫想挽回她的動作很內斂,他不以行動表示,所有的情意卻徹底展現在他那雙眼楮里,有好幾次她真的看到失神了,若不是听見別人的聲音,恐怕還回不過神來。

以前她就很喜歡注視賀維倫,還以為離婚後能戒掉這習慣,誰知她愈來愈迷戀,她很怕自己最後會守不住那道防線。

畢竟,她曾經深愛過他。

縱使拒絕賀維倫的接送,他依舊天天來報到,她待多晚,他便留多晚,反正他本來就掛名統籌企畫負責人,待在會場是天經地義的。

五天後就要舉行慈善義賣會了,這幾天孟天恩幾乎都留到晚上十一點多,賀維倫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就在她最後一次巡視時,腳尖不小心踢到東西,她一個踉艙,腳跟勾住一條繩子,她重心不穩的倒下,繩子扯掉了上頭的重物,賀維倫見狀,連忙撲上前用身體保護她,並舉起右手擋住掉下來的重物。

轟隆一聲巨響,孟天恩緊閉著雙眼躲在賀維倫的保護下,之俊,四周出現腳步聲、呼救聲,她睜開眼楮,乍見賀維倫右手滿是鮮紅的血——

「維倫!維倫!」

她驚恐地亂了方寸,只希望他睜開眼楮看著她,但他早已昏厥不省人事。

「快點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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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賀維倫是用右手去擋下重物,所以造成右手手臂嚴重撕裂傷,傷口一個星期不能踫水,除此之外並無其他大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上回她腳扭傷,是他背著她下山,這回輪到他掛彩,還是為了保護她。

她不懂,為什麼賀維倫對她的好非要等到離婚之後才表現出來?

難道……他真的是愛著她的?

賀維倫留在醫院觀察兩天後,醫生見他復原情況良好,便同意他出院。

「還是家里舒服。天恩,你怎麼不說話?」

「沒有,只是很累而已。」她白天到會場監工,晚上就留在醫院陪他,直到會客時間結束才回家,醫院、公司兩地跑,兩天下來,著實讓她瘦了一圈。

「你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我去洗澡。」這兩天都是擦澡,他全身很癢,非好好洗個澡不可。

「醫生不是說你暫時不能踫水?」

「沒關系。」他才不管醫生怎麼說,不洗澡他才會死。說完賀維倫直接走入浴室。

孟天恩連忙起身追上去。「我幫你洗。」賀維倫的身體她不是沒看過,再說他是為了保護她才受傷,她應該要負起照顧他的責任。

「你確定?」面對心愛的人,他可沒什麼自制力,只擔心洗到一半自己的反應會讓她很尷尬。

「嗯。」她用力點頭堅定表明心意。

「那好,進來吧。」既然有人自投羅網,他當然沒理由拒絕。

幫人洗澡第一步驟,就是月兌光對方全身上下的衣物,注意,是全身上下,當然包括那小小的內褲。賀維倫不方便月兌上半身的衣服,所以由她代勞,下半身則是他自己負責,只是左手不靈活,花了點時間才月兌下最後一件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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