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得多美麗 第1頁

重出江湖出雲

出雲,日本的一個地名。當我第一次听到這個地名時,腦中立刻浮起許多浪漫的畫面;較之台中、台北這種沒有想象力的地名,「出雲」這個地名真是詩情畫意多了。

為了讓讀者也能感受到浪漫,所以選擇這個筆名,瞧瞧,這個名字印在書上時,瞬時將作者的氣質上升幾個百分點,真是棒極了。

而序名打上「重出江湖」四個字,是因為出雲在幾年前曾在〈飛象〉出了一本書《計誘黑幫靚佳人》,之後因為工作忙碌,所以寫書進度緩慢,好不容拼死拼活完成這一本,卻又放在電腦孤芳自賞好一陣子,(實在是懶得印出來校稿,而且又心有旁騖、快馬加鞭寫了另一本。)這才終于要出場見客。(自己想想都快哭了)

在這本書中,由于男主角執迷不悟,所以女主角的感情路並不順遂,所以寫來心情偶爾會有些沉悶、郁卒,(自己自作自受,沒法子……)雖然很想給他換男主角,可女主角只愛他一人,沒法度,只有盡力對男主角曉以大義,讓他能夠想清楚、看明白,誰才是他的真命天女,否則我真怕我會狠心絕情的下筆殺了他,或是殺了我自己。

好了,不耽誤大家看書,怕大家因為看了序文而決定將書丟掉,出雲就不再唆,祝大家能看得愉快,咱們下本書見,拜拜!

楔子

一雙如鑽石般晶亮的貓眼在他一進入PUB的那一剎那即注意到他。

貓眸隨著高挺的背影移動,直到他落座在吧台邊,與酒保交談幾句後,酒保端了一杯酒給他,她知道那是後勁頗強的曼哈頓。

第一杯酒,他一定會一仰而盡,第二杯,才開始輕啜,然後持續漫長的夜。

說不出為什麼會在這個昏暗、人影交錯的PUB中獨獨注意到他。貓眼主人只覺得他身上散發出的孤寂,不同于時下那些心靈沒有寄托、隨波逐流的人。

他是一個受傷的男人。

貓眼主人輕啜一口血腥瑪麗,獨坐在黑暗角落里,靜靜打量著男人的背影。

雖然她並未看清男子的容貌,但也知道一定不錯,因為幾個小時下來,已經有好幾名窈窕時髦的麗人上前搭訕。只是男子從未與哪一名女子交談,冷漠得好似那些美人都像空氣般不存在。

愈觀察他,貓眼主人愈因為對男子的好奇,而將困擾自己的煩亂瑣事拋在腦後,心情上有了片刻的安寧。

這個發現也是貓眼主人連續幾天前來這間PUB的原因。

他能轉移自己的心事,只是未曾沖動地上前去認識他。

瞧著一個女人頹喪地跺腳離開,她的唇畔揚起一抹有趣的笑容;然而,她還是不打算成為另一個被他冷淡驅逐的女人。

貓眼主人將目光收回,在瞥到自己修長白皙的手指上戴著一枚雕著龍的玉扳指時,唇邊的笑容隱去,心情倏地蕩下來。

拇指上的玉扳指就像沉重的枷鎖困著她,讓她無法自由展翅高飛。

第一章

墨黑的夜在霓虹燈的照耀下,仿佛是一個上了一層厚重粉妝的美人,俗不可耐。

司拓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目光寂寥的透過擋風玻璃看向被昏黃燈光照射在石磚牆上的黑字──暗夜迷離。

他習慣在午夜時分到「暗夜迷離」,不為美酒佳人,只為逃避總在深夜襲上心頭的寂寞。每當幾乎將他扼殺的恐怖感當頭罩下時,只有在人群中听著喁喁的談話聲,才不致讓他相思欲狂。

墨黑如夜的眼神移向後視鏡上懸掛的星形項鏈,如刀割般的心痛再度升起。

多久了?這種心痛還要多久才能撫平?

司拓忍不住自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張滿是折痕的照片。

相片中依偎在自己懷中巧笑倩兮的人兒已徹底地從人世間消失,再也看不到她嬌俏的身影、听不到她如鈴的笑聲、模不到她細致如絲的肌膚……

手上的相片被他捏緊再添一道新痕,他長呼一口悶氣,打開車門下車,暫時遠離充滿她記憶的車子。

他走進暗夜迷離,熟悉地在吧台邊落座;酒保一看到他,隨即自動送上一杯調好的曼哈頓,輕輕頷首向他打招呼後又轉身忙去。

暗夜迷離以高格調與注重隱私聞名,在此,沒有人會拿著相機四處亂拍,更不會看到毒蟲在此出沒。員工的長相、服務態度皆是一流,是以吸引不少名媛仕紳前來放松玩樂。

常客都知道暗夜迷離共有四個老板,站在台面上的有兩人,一是當紅的明星,一為知名的攝影師;而另外二人,只有少數員工才知曉,司拓則屬于後者。

兩年前,當妻子曼兒死後,好友唯恐他會受不了打擊而崩潰,遂將他拉進合伙開PUB的計畫,並且全權交由他負責,讓他自喪妻的痛苦中振作起來;而暗夜迷離便成為他那一段煎熬歲月中釋放痛苦的心靈之所。

司拓一口飲盡曼哈頓,酒保瞥見他的酒杯見底,在收回酒杯的同時,又遞上一杯新調好的曼哈頓。

他頭也不抬的看著酒杯,直到一道女子細膩嗓音響起,及一陣濃郁的香水味飄來,才喚回他出竅的神魂。

司拓淡淡瞥了一眼不請自來、坐在他身邊的女人。一席低胸金色小禮服,一臉濃妝艷抹及嗆鼻的香水味,讓他不自覺地微皺眉頭,又將視線移回酒杯上。

他知道自己有張不錯的皮相,總會引來一些狂蜂浪蝶;即使厭煩女人的打擾,但他再也受不了暗夜獨處,寧願棲身在人群中,讓他人的聲音陪伴著他度過一個又一個漫漫長夜。

「我注意了你好久,你似乎缺少女伴,介意我陪你嗎?」女子刻意將身子微傾,若有似無地展現豐滿的胸部。

「介意。」他看也不看她,僅吐出冷冷的兩個字,當下讓女子下不了台。

「怎麼這麼直接嘛!人家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女子眨眨眼,唇角有些抽搐,卻仍不死心地更加貼近他,甚至用柔軟的胸部蹭著他放在吧台上的手臂。

「沒興趣。」司拓移開自己的手,冷淡打斷女子的話。

「沒興趣就拉倒,你以為我非要你不可嗎?」女子眉一聳,抬頭哼了一聲,滑下高腳椅,身子一扭,用力跺著高跟鞋離開。

女子的打擾破壞了他方才的片刻寧靜,此時的他覺得煩躁不耐。

「司先生,你要走了?」

酒保看著他起身,有些訝異他今日這麼快就要離開。

「嗯。」他微點頭,沒有心情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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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拓離開PUB,走上長長的階梯,尚且來不及開門,玻璃門就由外自內推開,走進來一名身材瘦高的黑衣女子。

只看她一眼,司拓就恍若被雷擊中,整個人呆立在門邊。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緊盯著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察覺前方有人擋路,柳眉一挑,抬頭正想說話時,不意卻望進一對滿是震驚與激動的眸中。

霎時,她只覺胸口好似被人狠狠一撞,心髒竟無法自抑地狂跳起來。

是他?那個有著寂寞背影的男人。

說不出為什麼,沒看清過他的面孔,卻依然能一眼就認出他,她只能歸因于自己的女性直覺。

司拓望著黑衣女子清麗的容顏,竟與他朝思暮想的那個女子如此相似,猛地一看,他還以為是妻子活了過來。

定楮細看之後,他才發現女子與妻子的不同之處。

眼前的女子眼角微揚,如同貓眼,帶著濃濃的神秘感,可眼神卻很冷,完全不同于妻子圓潤溫暖的大眼;而女人勾人的豐唇緊抿更予人一種距離感,只有那一頭柔順的長發柔和了她過于冰冷的氣質;修長縴細的身材則被包裹在黑色的皮衣、皮褲下,冷艷至極,卻又難以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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