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作祟 第22頁

「這屋子的事由我做主!你一定得回去,別讓你的丈夫擔心。」

「他才不會擔心,只有沒錢的時候才會想到我。」

「終究還是會想起你,不是嗎?」他不想介入別人家庭的紛爭。「我不能再留你。」

「不!不!不!」趙倩菱大聲地說︰「我是絕不回去的,我要與了弘致離婚。」

沈正修嚇一跳。

「婚姻豈是兒戲,怎可說離就離?不能再提了。」

「有什麼不可以。」王雅雲出聲聲援。「會打女人的男人根本不能算是男人,早點月兌離是早些開心,絕不能姑息……」

他忙捂住她的嘴。

「不要火上加油,你不能破壞一樁婚姻,那是有罪的。」

王雅雲拿開他的手。

「虧你還是個執法的警察,怎麼腦筋這麼腐朽?不好的事物當然要鏟除,縱容那種惡男人為所欲為,才是有罪。」

「我要告他,我身上傷痕累累,沒一處是完好的。」趙倩菱堅定地說︰「我要提出告訴。」

沈正修控制不住場面。

「我不管你們怎麼做,但別將我家做為革命的場所。」

「你不能置之度外。」王雅雲代為說情。「你難道沒有一絲不忍之心,你能見她生活在地獄中,而不伸出援手?」

「我們談的是一椿婚姻,很嚴肅的,豈可意氣用事。」他正色地說。「在結婚之時,即該認清一項事實——夫妻是一體的,又不是換家具,說不要就不要,大家皆是成年人,必須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

他義正辭嚴,卻令趙倩菱痛哭失聲。

「是我意志薄弱才會屈從爸爸的決定,難不成我將因一時的錯誤,而一輩子受控于那個混帳的男人?不,我不甘心。」

「你不必背負這個錯誤,女人絕對有追尋自我的權利。」王雅雲站出來說話。「變質的婚姻,有必要推翻,人活在世上是要開開心心,不是來被頤指氣使、受凌虐的。」

她侃侃而談,他完全屈居下風。

「這是不對的。你難道不明白夫妻是百年修來的福分?怎能輕言分開?」

「你真是食古不化。」她氣惱。「我要懷疑你是不是古時候大男人主義下的產物,想一再地壓抑女人的自覺。」

將他也扯了進去,沈正修只有苦笑的分。

「你們去鬧革命吧!女戰士們,但求不要替我惹來麻煩。」

王雅雲微微一笑。

「由不得你選擇了,你已經沾上了,還有月兌身的余地嗎?」

他忙擺手。「我還想過太平的日子,不想惹是生非。」

「幫我算惹是生非?」趙倩菱不滿。「你曾說過永遠站在我這邊,為我搖旗吶喊的,這些話全忘了嗎?」

那是她沒有受婚姻的約束時,可以無所顧忌。在沈正修的觀念中,婚姻是恆長久遠、一輩子的事,不能輕易拆散。

門外響起急促的電鈴聲,及急劇的敲門聲,他們同時皺起眉,是誰如此急躁?

「開門,姓沈的,快來開門,我知道倩菱在里面。」

是丁弘致的聲音,趙倩菱臉色發白地靠向沈正修,握緊他的手。

「不能開。」

他輕拍著她的手背,安撫她。

「毋需害怕,他是來找你,看來他還是很關心你的。」

「不能開門,你不清楚了弘致的為人。」趙倩菱急得迸出眼淚。「我會被打死的。」

「他絕不至于這麼做,夫妻吵架是難免,過了便沒事……」

一陣陣震耳欲聾地敲門聲不斷傳來。

「再不來開門,我要撞門了。」

他放開她的手。「我去開。」

趙倩菱求助地看著王雅雲。

「不能讓他開門,跟了弘致回去,我的日子將會很悲慘,他是不會放過我的。」

王雅雲握住她無助的手,用堅定的口氣說︰「放心,我不會讓他帶走你,事情總要解決,此時解決也好,你也可早些月兌離不快的陰影。」

趙倩菱輕輕地點頭,仍害怕地握緊王雅雲的手。「我把自己交給你們。」

「不要擔心。現在是法治的社會,諒你的丈夫也不敢有什麼惡行,何況還有位人民保母在這里!他不會放任不管的。」

她拿話激他。沈正修無語地走出去,打開已快裂開的木門。

「怎這麼慢才來開門?」了弘致怒沖沖,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是不是你們在床上爬不起來?」

沈正修拂開他的手,沉聲地說︰「放尊重點,不然我要攆你出門。」

丁弘致眼楮瞪得如銅鈴般的想發作,但在接觸他威儀的臉,及魁梧的身材後,氣焰小了些。了弘致的身軀雖也不矮,但長時間的晨昏顛倒、埋首在賭桌中,整個人顯得虛弱蒼白,站在皮膚黝黑、健康昂然的沈正修身邊,氣勢小了一大半。

「倩菱呢?你把她藏在何處?」

「她在里面。」

丁弘致的腳一動,便想往屋里去,沈正修喊住他。「慢著。」

「您想阻止我找她?」丁弘致大叫。

「我只想提醒你,倩菱懷有身孕,不要對她太凶,免得嚇著她。」

丁弘致翻眼。

「我是他的丈夫,不須你來教我怎麼做?待會我們還有帳要算。」

「算什麼帳?」

「算你勾引我老婆的這筆帳。」丁弘致沒好氣。「你是不懂,還是裝傻?」

「那你得先和我算。」王雅雲跨了出來。

「你是誰?」

「我是他的妻子。」

沈正修的臉皺了下,並沒出聲糾正。

「你既然有老婆,干嘛還來和我老婆夾雜不清。」丁弘致大聲地說。

「注意你的用辭。」她的臉往下沉。「嘴巴要不放干淨些,我不會讓你進屋。」

她舉手投足間有一股氣勢,令了弘致不得不從,他從鼻孔哼了一聲,踏入屋內。

趙倩菱不待他發話,劈頭即說︰「你來干什麼?我要和你離婚。」

丁弘致先是呆怔了一下,繼而猙獰地笑出聲。「想和老子離婚,想離開我?沒那麼容易。」

「你根本不愛我,何不放開我?」

「老子還沒享用夠,豈容你要走即走,是誰給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丁弘致指著沈正修。「是這個蹙腳的警察給你倚仗,你的眼中便沒有了我這個做丈夫的存在?」

趙倩菱呸了聲。

「你還配為人夫嗎?放著家計不管,三兩天的見不到你的人影,只有賠光要錢時才會出現,怎麼?現在又缺錢了是不是?」

「造反了。」丁弘致大聲嚷嚷。「你竟敢跟我頂嘴,離開了幾天,膽子倒增進不少。」

「我受夠了你的氣。」趙倩菱下決心。「從這時候開始,我再也不願忍氣吞聲。」

夫妻不該是這種場面,沈正修走向他們。

「先不要動氣。」他規勸。「大家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說。」

「還有什沒好談,你沒听她說要離開我嗎?」丁弘致想再次抓他的衣領,手伸了一下,還是作罷。「全是你居中破壞,婚前搶不過我,婚後還不放棄地鼓動倩菱,你究竟存什麼心?」

「不要誤會,在昨天之前我不曾再見她,是你惡劣的行為使她遠離你。」他勸說︰「好好地待她,孩子都快出世了,這般吵吵鬧鬧,如何給他個溫暖的家?」

「你如此關心孩子,莫非是你們之間有什麼不清不白的地方?」丁弘致疑心大起。「孩子該不會是你下的種,卻讓我當現成老子?」

竟不可理喻至此,沈正修很想揍他一頓,還未行動,趙倩菱已氣不過地摑上他臉頰,清脆的聲響,使已惡劣的氣氛,更濃烈幾分。

「好啊!你打我。」

丁弘致怒火沖天地伸手想打她,沈正修抓住他的手。

「不能打。」

「是你助長她的膽量。」丁弘致再也顧不得自己勢弱,反手揮向他。「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訓你,教你知道不能隨便踫別人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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