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專心長大 第20頁

第八章

任立允雙手放在大腿上,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著夜歸的寧天童。

他才兩天沒有守在她身邊,那胡涂蛋就私自出去,也不想想自己現在多危險,喬俊凜和巴爾慎到現在還沒逮到嚴老大,那女人就沒想過有人會為她擔心嗎?

大門突然被打開,歪歪斜斜走進來一個女人,任立允迅速起身,三兩步便來到她身邊。

「你去哪里?」他一手撐住她漸往下滑的身子,清楚地聞到她身上的酒氣。還好不是渾身的血腥味,但他仍微微皺著眉頭。

「我去跳舞……」寧天童笑得很甜美,因為立允來接她了!她雙手纏住他的頸項,整個人依靠著他的身體。可見下午那個老頭說的話全是假的,害她擔心了一個晚上,那老家伙真是壞心眼!

「而且還喝了酒。」見她平安歸來,的確讓他安心不少,但她一身酒氣,卻足以令他不悅。

「你真聰明,猜得好準……」她笑眯了雙眼,看起來好性感、好勾魂。

「你知不知道三更半夜不回家,很令人擔心。」不管她醉得多迷糊,任立允還是決定凶她兩句。

「有林強陪我,安全得很!」寧天童拍著胸脯保證。

原來是林強陪她出去瞎鬧!

林強也是男人,而她竟然和一個男人單獨出去玩了一個晚上。任立允的心里著實不是滋味。

「你知不知道你喝醉的樣子很丑!」他昧著良心說話,其實她醉酒的模樣早讓他的身體亢奮起來。

「你亂講!林強才剛夸過我漂亮。更何況,我在日本那麼冷的地方住了八年,早就練就一身好酒量,剛才那一點酒根本就醉不倒我……」

站都站不穩了,講話還顛三倒四的,她還好意思說自己沒醉。任立允無奈的想。

「你知不知道你喝成這樣,只身在外很危險?」他無法忘記剛才因為等她回來時,心里充滿了焦慮。

「我不是跟你說過有林強陪我嗎?」說她醉?他才耳背咧!

「你怎麼知道林強喝了酒,腦筋會比你清楚多少?」

「說得對,剛剛還是我開車回來的,林強的酒量的確比我差。」寧天童拼命的點頭,贊同他的話。

「你恐怕還不知道,林強在三分醉意的時候,槍法更差。」

任立允好想打人,因為這女人的確沒一點可取之處。可是要打哪里呢?他想了想,最後輕拍了下她的臀部,卻換來她莫名其妙的一瞥。

「那還好我們及早回來,要不然遇到危險,想逃都來不及了。」她繼續憨笑,雙手護著臀部,他休想再吃她豆腐。

這女人醉到神智不清、是非不分,就算他繼續和她講道理,也是白搭,徒然浪費時間,他決定就此作罷。

任立允擺著一張臭臉,拖她上樓休息。

一路上寧天童不斷地痴痴傻笑,又責備他連續兩天對她不聞不問,時而又摟住他的頸子不放,任立允沒轍,只好抱著她回房。

「我要先卸妝,不然皮膚會變差。」寧天童滾下床,腳步踉蹌的想走進浴室,他卻扯住她的手不放。

「那你要先月兌高跟鞋啊,不然會滑倒。」

「別拉我,我要卸妝,我要上廁所。」她使勁全力嘶吼,手腳不斷的扭動,只想月兌離他的擁抱。這一次她決定要反抗到底,雖然她愛他,但他休想再拐她上床!

「你這個骯髒鬼,我不理你了。」任立允突然雙手一放,狠心地將她摔倒在地上。

「任立允,你給我站住!」他竟然罵她是骯髒鬼,還眼睜睜的看她摔倒在地上也不會過來扶一下。

「已經很晚了,你可不可以小聲一點?」任立允壓低音量提醒她,怎知她益發蠻橫起來。

「我就是要很大聲!啦啦啦……」

任立允蹲在她身邊,一把捂住她的嘴,「你不是要去上廁所嗎?快去啊。」只要能讓她安靜,她想怎麼樣都好,他可不想讓家里的一堆保鏢沖進來看見他們倆拉拉扯扯的。

他推著她進廁所,還伺候她坐下。

「你剛剛為什麼罵我骯髒鬼?」寧天童坐在馬桶上,摟著他的腰哭鬧,只為了要他說出一句道歉的話。

誰知任立允不理會她的問題,逕自拿起她放在浴室的卸妝液,在化妝棉上倒了一大堆,然後在她臉上擦來擦去。

「寧天童,你給我听清楚了,以後不準到外面喝酒!」他厲聲警告道。

「那我以後都在家里喝。」寧天童笑著耍賴,他幫她卸妝耶,好體貼喔!

「不行!」任立允拆掉她頭上大大小小的發夾。她花痴啊,竟然打扮成這副妖嬈的模樣到外頭去獻媚!

「你干嘛管我這麼嚴啊?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她可沒喝醉,這男人的規定有多無理、霸道,她可是清楚得很。

「喂,我如果不當你是我老婆,你以為我會伺候你上廁所嗎?」說完,任立允低下頭狠狠的吻她,將她的嘴唇咬得又紅又腫,而寧天童被他的一番話震得忘了要反應。

「你說什麼?我要再听一次!」她迷糊地眨眨眼、掏掏耳朵,可愛的模樣教他想放棄繼續和她爭論不休的念頭。這女人果真是巫婆,每次吻她的結果都讓他渾身燥熱難耐。

「你作夢!好話不說第二次,你沒听到就算了!」他尷尬的臉一紅,只好撇開臉去洗洗手。

寧天童不理會他的惡意拒絕,繼續死纏不休,「你再說一次嘛,我承認我的確有點醉了好不好?只要你再說一次你當我是誰,我以後什麼都听你的。」

「你會什麼都听我的才有鬼。」這女人鴨霸的本事他不是沒見過,要真傻得和巫婆談條件,只會更凸顯他的愚昧。

「我是認真的。」

「我比你清楚你有多認真。等你酒醒了,你就會全賴掉。」

「我不會……」

「明早再說。現在你到底是要上床睡覺,還是洗澡?」而他竟然這麼好耐性听她胡縐半天。

「洗澡。但是你要幫——」

「休想!恕不奉陪!」他立刻轉身出去,免得自己失去理智,不顧及她的意願問題,三兩下便將她壓倒在浴白里。

「喂!」寧天童在浴室里大呼小叫,直到听見一聲震耳欲聾的關門聲她才放棄。

唉,她分明沒喝醉,他為什麼堅稱她醉了呢?

啊,既然她沒醉,那他剛剛說當她是「老婆」,不就是真的?

嘿嘿,既然如此,那不妨就等他氣消,明天一早再問他確定一下好了,今晚也玩得夠累了,真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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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天童知道她錯了,這個死林強,話也不說清楚一點,害她前一晚……

立允根本就還在生她的氣,這兩天來都沒和她說上一句話,當她是個隱形人似的。

就像現在,他明明向她這個方向走來了,卻連斜眼也不瞧她一個。

既然如此,她只好先發制人了。

寧天童刻意走到他面前,輕啄了下他的唇瓣,接著當作沒事似的繼續向前走。

敝不好意思的,這麼主動!她臉又紅了。

任立允回身拉住她的手肘,「你是走過去不小心踫到我,還是怎樣?」

她看著他的眼楮,里頭閃著微慍。真是可惡,她表達得還不夠清楚嗎?她的身子再次往前傾,靠近他,她又啄了他的唇瓣一下,不過這次她多停了五秒鐘。

「這樣夠清楚了嗎?」這一回,她連腳趾頭都紅了。

「我還在生你的氣。」任立允表明,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他得教會她「尊重」才行。

「我早就投降了。」她擠出這輩子最燦爛的笑容。

「我考慮考慮。」他仍故作姿態,就是不肯輕易原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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