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情夫 第20頁

她觀察他的表情,想知道他听到她其實一無所有時,他會有什麼反應。

「你姓白,不姓齊,他不是應該老早發現嗎?」孟昊像是不在意,慢條斯理的問。

「這就是自以為是的人的盲點。」白雪哼了哼,見他面色如常,終于放心。

「他說,我從母姓,他以為我母親只是豪門獨生女嫁入齊家,還允諾我們的第一胎也可以從母姓,因為他自己家族里就有這種情況,他那位從母姓的堂兄分到了母家許多遺產,所以他認為從母姓沒有壞處,只有莫大的好處,他壓根沒想到我根本不是齊家的骨肉。」

「你當初怎麼會看上那種人?」他嘖嘖兩聲,眼里寫著她真沒眼光。

白雪白他一眼。「學生時代是簡單而美好的交往,又沒有利益沖突,怎麼看得透本性?」

「所以你是以貌取人。」他挑了挑眉,不太喜歡這個結論。

「才不是那樣,我沒那麼膚淺好嗎?」白雪沒好氣的分辯,「他家境清寒,但懷有遠大的夢想,他想改善家里的生活,常說他以後要做什麼給我听,他對事物跟出人頭地的熱情打動了我,加上他很孝順父母,兩個人相處起來也很自在,自然而然就走在一起了。」

孟昊深深看了她幾眼,隨即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忍不住想捉弄她一下。「就因為太想出人頭地、太功利了,才會錯過你這個太不聰明的女人,我應該要感謝他,如果不是他,我們也不會在一起。」他的手又摟住了她的肩。

「我再說一遍……」白雪忍耐地道︰「我、們、沒、有、在、一、起!」

「看到沒有?」孟昊在她眼前亮出戒指。「你已經用戒指套牢我了,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白雪才不跟他瘋。「我現在對感情沒有任何想法,只想照顧宇宙銀河長大成人。」

孟昊笑意深深的對她眨眨眼。「我們一起照顧。」

「別鬧了。」

「我是說真的,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歡你,我相信你也是。」

「去你的。」感覺雙頰熱燙起來,她加快了腳步。「快點吧,我可不想吃到菜尾!」

不知怎地,孟昊的話令她心安,有他在身邊也令她心安,或許,等他恢復記憶之後,如果他想留下來,她也不會反對……

孟昊揚起了嘴角。

嘿嘿,留下來可不是他的目標,他的終極目標是︰跟她結婚,然後留下來。

不過首先,他得先恢復記憶!

第7章(1)

年後的開工日,白雪照例頂著氣勢迫人的發妝和貴氣逼人的皮草參加公司的開工儀式。

雖然是冬陽高照的好天氣,但她卻不自覺的鎖著眉心,顯得有幾分失落。方其華小人得志的走了過來。「听說孟先生已經恢復記憶,離開齊家了是吧?沒有了騎士的守護,你能過股東會那關嗎?我很期待喔。」

白雪先是糊弄他,說孟昊是她的男朋友,等他發現根本不是那回事時,她包養騎士的傳聞便不徑而走,經他調查,那根本是她一手自導自演的,什麼騎士,還真會拗,還順利化解了她包養男人的丑聞,算她行。

「舅舅,我們打個賭吧,如果我能續任董座,舅舅您能跟我姓嗎?」白雪嘴角微微上揚,冷冷的問。

「啊?」方其華微微一愣。「你在說什麼傻話?」

「這怎麼會是傻話?」白雪好笑地撇了撇唇。「這叫願賭服輸,輸的人跟贏的人姓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姐夫真是瞎了眼才會把公司交給你,我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方其華氣得拂袖而去。

方其華一走,侯羽珊便快步走向白雪。「怎麼,他又說什麼了?」

白雪不以為意地說︰「還不是那些,看我能囂張到何時之類的。」

侯羽珊氣結。「到底是誰囂張啊?」

在她看來,方氏父女可比白雪囂張一百倍,方其華在總經理的位置上作威作福不說,方安妮更是三天兩頭過來要職員去百貨公司幫她提東西,簡直把所有人當下人使喚。

「真不知道方安妮今天為什麼要過來?又是以什麼身份過來?在職員擺供桌時指揮東指揮西的,好像她是這里的主人。」

白雪心不在焉地說︰「隨他們吧,時候到了,氣數自然會盡。」

兩人並肩走進辦公室,白雪無精打采的坐進椅中,深鎖著眉心。

侯羽珊看著她。「你又是怎麼回事?年假不是睡很飽嗎?怎麼還提不起勁?」

「我也不知道。」白雪意興闌珊的翻了翻桌上的卷宗,沒一本想看的。

「你不知道,我知道。」侯羽珊了然于胸地看著她。「是不是孟昊走了,失落感很大?」

「才不是。」白雪嘴硬地否認。「他走了,我反而舒心,總算可以不用再天天打電話向孟夫人報告她寶貝兒子的情況了。」

除夕夜,孟昊還跟他們一起圍爐,吃完年夜飯,他帶著孩子們放煙火,一起守歲。

那一天,只是多了孟昊一個,家里卻像多了很多人,很熱鬧,整晚笑語不斷,連不愛出房間的姑姑都出來客廳看他們玩牌,美好得令她產生了希望他永遠不要恢復記憶的想法。

初一,她帶著宇、宙、銀河去探望住在廈門的齊爺爺、齊女乃女乃,待到初三晚上才回到台北。

一回到家,莉茵就忙不迭報告孟昊和勇勇離開的消息,讓他們四個當場傻住,說不出話來。

莉茵說,初一那天早上,孟昊在樓梯摔了一跤,還昏了過去,他們連忙叫救護車送到醫院,他人沒什麼大礙,也沒外傷,醒來後還恢復了記憶,醫生護士都嘖嘖稱奇。

既然記憶恢復了,便沒理由再留在齊家,于是他收拾了東西,向賀伯、月嬸道謝一番就帶著勇勇告辭。

莉茵把一枚男戒交給她,說是孟昊摔倒時月兌落的。

拿著那枚她買給他的戒指,她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他就那麼走了,事後連通電話都沒有。

是啊!他們本來就不熟,是因為他失憶,只認得她一人,才會住到齊家,現在只是恢復原狀而已。

「你都沒有打電話給他嗎?」侯羽珊試探地問。

「我為什麼要打?」白雪賭氣地答。

侯羽珊笑了出來。「知道嗎?你們這樣很像情侶在冷戰。」

白雪沒好氣地說︰「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孟昊兩個字,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沒心沒肺的家伙,敢情是恢復了記憶卻忘了她收留他這段日子的點滴,所以沒必要跟她這個「包養人」打聲招呼再走是吧?

「恐怕不行。」侯羽珊揚揚眉梢。「方其華在年假期間招待十幾名持股較多的股東到澳門玩,不知道在他們身上下了多少工夫,所以你還是必須拉攏孟昊,只有孟昊站在你這邊,你才是安全的,才能穩操勝算。」

白雪咬著下唇。「我再想想除了孟昊之外的方法。」

沒錯,她是在生氣他一聲不響的走了,雖然她人在廈門,他也可以打通電話告訴她,或者等她回來再走,都住那麼久了,有必要急在一時嗎?

「為什麼?」侯羽珊大惑不解地問,「為什麼現在才要把孟昊排除在外?他是一開始就決定要拉攏的人,沒理由因為這期間發生的這些事而放棄不是嗎?你們又不是仇人。」

白雪沉默不語。

羽珊不會懂的,她也很難解釋自己在鬧什麼別扭,就是不爽他就這麼輕易離開。

人是感情的動物,全家人都對他產生了感情,他卻沒把他們放在心上,叫她怎麼能不耿耿于懷?

她得振作了,這段日子竟然產生要依賴孟昊的想法,真是太不切實際了,要檢討,她要好好的自我檢討,早日恢復成那個不論公司還是家里都獨當一面的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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