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大雨替她沖去囤積的哀傷,洗淨淌著血的心,帶走所有對他的愛戀,今後他們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各不相干。嗚……心好痛。
無情的雨輕輕把我打醒,讓我的淚和雨水一樣冰,無情的你不再懷念過去,讓我的心也從此被否定……,符合她此刻的心境。不知作詞人是否也與她有相同
的遭遇?想起他片刻前惡毒的話,她心痛的無法言語,只有淚水替她道盡傷心。滑過臉龐的冰冷水滴已分不出是雨還是淚!
他為什麼變得這麼不講理?
那個處處替她著想、細心呵護她的常霄到哪里去了?
嗚……沒想到他肚量那麼小,記恨那麼久還是不原諒她,枉費她一片痴心,受夠他的冷言冷語,她的初戀真的結束了。
嗚……她的初戀!她愈哭愈大聲,愈哭愈不甘心。在雷雨不斷、一點也不浪漫的三月夜晚里,哀悼她可歌可泣的初戀。
哭得起勁、哭得用力、哭得心無旁騖、哭得心力交瘁的傷心女子未曾注意四周,當然也不會看到急急沖向她的男子。
常霄用最快的速度沖向坐在屋檐下淋雨,像個無助小孩的傅宜超一把就擁住她,緊緊的擁住想將她融入體內,再也不分你我。
「對不起。」他溫柔地拭去她眼中不斷溢出的淚水。
他好久不曾這樣抱過她了……傅宜超說不出話,淚流得更凶,雙手死命地抱著他,深怕只是幻覺,一閃而逝。
幾分鐘前在心里決裂的宣言在此作廢。
「別哭了……」索性低頭吻掉她臉上的雨和淚,雷雨不斷的夜因相擁的兩人而顯得詩情書意。
「我停……不下來。」傅宜超抽抽咽咽地顫抖不停。
常霄彎腰抱起她走進屋里,抱她一同倒向真皮沙發上,翻身壓在她的身上,在黑暗中替她拂去臉上濕淋淋的發絲。
他除去了不必要的間隙,壓低的身子體溫異常的升高,深邃的眼眸躍上數不盡的愛憐,只對她……冰涼的薄唇溫存地吻著她光滑的額、如月的柳眉、氤氳的皓眸、明艷的紛頰、柔軟的唇……一路蜿蜒而下,所到之處必掀起一股燥熱。
常霄掬起她的臉,瘋狂地索求她的吻,狂野的熱情奔放在兩人之間,不似以往的輕柔,有著明確的堅定與佔有。
暗宜超輕啟紅唇,讓他靈巧的舌鑽了進去品嘗她的芳香,她有些迷亂卻也有些渴望,酥軟的意志有些擋不住他如狂風暴雨的侵略。
「你知道嗎?這十個月你躲得我好苦,我心里想的、念的,全都是你。」嘶啞低喃的愛語里,字字都是他對她的真情真愛。
「你不要再恨我了,好不好?」她依樣捧起他的臉,紅腫的美眸里盡是哀求。
她多希望能這樣賴在他懷里一輩子。
「我從來沒有恨過你,即使你背叛我也沒有,我對你的愛始終沒變過。」十個月痛苦的煎熬,幻化成串串的相思傾訴不盡。
愛易放難收,這道理永遠是千古不移,不是嗎?
他對她一直沒變。「請……請你原諒……我,我不……是真的要離……開你,我和唐恆優之間……什麼也……沒有。」才止住的淚又不受控制地傾泄而出。她有多愛他啊!
「別再離開我,我想要的只有你,別再把我排除在你的生命之外。」原本冰冷的唇此刻已是熱火沸騰。
「我……也一直都是……愛著你。」她流轉的眼波里全是對他的愛,真真切切地呈現出來,讓眼前的男子心弦一震。
常霄在不自覺中解開兩人多余的衣物,溫熱的大掌坦蕩蕩地撫上她細滑的嬌軀,唇適度地啃嚙她優美的頸,留下他的烙印。這是他的女人。
「別……我怕癢……呵……」蜷縮起身子,傅宜超連連咯笑。
常霄極為珍愛地親吻她,綿綿不絕。
她全身的大掌來到小巧渾圓的胸前輕輕搓揉,濕濡濡的唇緩緩而下,也來到胸前與大掌會合,綿綿密密極度挑逗的吻上它,引得身下的女子一陣瑟縮。
這感覺好奇特!像是電流竄入全身酥酥麻麻的,胸口有股呼之欲出的燥熱。但她並不討厭……
「別怕。」不再悠然,滲入的嗓音輕輕安撫佳人。
他要她。
「你好美……」已徹底佔領常霄的意識,愛意赤果果地呈現,毫無掩飾。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不知道,傅宜超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
對于男女之事,她懂得並不多更沒有經驗,也不會特別想去嘗試。不過在面對常霄,她願意一試。傅宜超張開雙臂抱住他結實平滑的腰,彌漫的美顏,巧笑倩兮,迷眩了常霄。
常霄知道自己已經是無可救藥的愛著她,之火在兩人之間不斷地擴大,吞噬他的理智,稠密的愛意狂飛地奔向她,一一地傾注不留痕跡。
體熱的接獨對坦誠相見的兩人都是新奇的體驗,理所當然的將心掏給對方,願意為對方付出一切,這就是愛吧!
愛,覆水難收。
只能不斷地付出,再也收不回。
啊……睡得好舒服喔!還未完全清醒的傅宜超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稍稍抬頭就對上常霄的俊臉,她就在他身上睡了一晚!驚覺到昨晚的一切,還有她與他目前仍在赤……果階段。
「醒了嗎?」常霄看著她俏生生的臉蛋迅速布上一層紅暈,手輕撫披散在他胸前的發絲。
「嗯……醒了。」伸手欲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立刻就被不贊同的手給止住了。
「你……你要抱我到那里。」
「房間。」
步伐走來穩健的常霄,將她輕放在床上,用薄被將兩人密密地包裹住,像連體嬰似的。
「還好吧!」他指的是昨晚。
「覺得怪怪的。」傅宜超對于這種突如其來的親密不太能習慣。
「總是要習慣的。」常霄輕笑一聲,愛極她的天真不造作。
他的小超是獨一無二的。
「雨停了耶。」被窗外初露的曙光給吸引住,多日不見的陽光出來了,一掃日前的陰霾。終于雨過天晴了!是指天氣,也是指她與他。
一切都撥雲見日了!
「是啊。」他就是被這張嬌俏的美顏給捉住,常霄凝望著喜茲茲的女子。
「你還是要休學嗎?」天外飛來一筆的疑問跳出傅宜超的口中。
「對。」也該是說清楚的時候了。
「為什麼?」他們不是和好了嗎?「我要出國讀書。」
「哦……要去幾年?」才和好如初,他就要離開她。舍不得!
「不清楚。」見到她的不舍,常霄心里暗自心喜。她心里是有他的,經過昨夜,他不會再將她讓給任何人。
「那你要想我哦!有空,我會去看你的,你也要常常打電話給我。」仿佛離別在即,傅宜超殷殷交待。「對了,你要去那里念書?」
「英國。」
「那里我很熟,放長假我可以帶你去逛逛。」
「英國的教堂很美。」他突來一句讓佳人模不著頭緒。
「對呀!」美的不是只有教堂而已。
「那里注冊很便宜。」
注冊!?怎麼愈說她愈糊涂了。「什麼注冊?」睜著不解的星眸,傻傻的不恥下問。
「我們在那里注冊。」常霄閑適地拋下話。
砰!這句話突兀地打愣了她的腦。「我們?」
「就是我和你到那里去結婚。」早就料到她會有這種表情。
「我還沒……」成年。
常霄像是她的蛔蟲,替她接了話。「我可以等。不過,你得待在我身邊。」在他?吹眉?牡胤劍??拍馨殘摹*蛻變成女人的她,更加縴美醉人,純真之中揉和了嫵媚,清澈的杏眸閃著嬌艷的光芒,看了誰能不動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