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譚鈴和他握手。
譚鈴身材高挑,健康的小麥色肌膚顯示她熱愛戶外活動,她削薄的短發俐落地貼著臉蛋,很深的輪廓,加上性感的厚唇,是令人無法開目光的天生尤物。
她的嘴角似笑非笑,看著歐陽極的眼里,含著某種激情的視線。
譚文則是有所圖謀而來,‘我人都到你家來了,你若是還不讓我見見你那位神秘女伴,未免太說不過去?’
歐陽極笑笑不答,將他們引進屋內。
譚鈴被室內從各處搜羅而來的古藝品吸引住視線,譚文則被帶往窗口。
‘喏。’歐陽極用下巴指著一架擺著窗前的望遠鏡。
透過望遠鏡,譚文看到一個正在海里游泳的身影。
‘你讓她游泳?’譚文開玩笑地說,‘不怕她就這樣游走了嗎?’
歐陽極當然沒把他的話當真,看了看表,‘她差不多快上岸了,她的體力撐不過一小時的。’
‘我來,我來!’譚文顯得很熱心似的,‘浴巾在那里?我去接她進來。’
譚文一走,譚鈴來到歐陽極身後。
‘听我哥說,你經營網路公司?’
歐陽極不置可否的。
‘所謂的網路公司經過泡沫化所剩無幾了,不是嗎?’
‘適者生存而已。’
譚鈴對眼前這個外表迷人又自負的男子,是愈發地感興趣了。
‘那麼……你們賣些什麼?說來听听。’
‘資訊。’歐陽極回答,‘任何你想知道的。’
譚鈴環顧四周,‘看來你是個很成功的網路新貴,你很會賺錢?’
‘對我而言,錢夠用就好,’歐陽極不諱言,‘但更多的財富能讓我心愛的人,過更舒適的生活,我不會介意多賺一點。’
‘就是她嗎?’譚鈴听得醋壇都打翻了,‘你的女朋友?’
他們都看著草坪上,正在說話的譚文與深雪,而譚文也為她披上浴巾。
‘不。’歐陽極的視線仍然沒開,‘那是我的女人。’
譚鈴的手指不安份地在他的胸前劃著圈圈,她完全不隱瞞自己想勾引歐陽極的企圖,‘不過,有時也該換換口味……」歐陽極沒有給她回答,但譚鈴已有把握:只要她譚鈴願意,她不認為有任何男人能抗拒得了她。
另一邊,深雪似乎和譚文談得頗投契,平常很安靜的深雪竟然面露微笑,話也比平常鄉了。
歐陽極看得是妒火中燒,他覺得深雪是故意這麼做來讓他難受的。
晚餐時間,廚師為他們四個人準備一桌精致的南美佳肴,而當深雪被略帶酸味的墨西哥辣醬嗆出眼淚,歐陽極和譚文同時遞出水,深雪撫著喉嚨,將譚文手里的杯子接下來。
‘對,多點水,一會兒就好了。’不識相的譚文還直拍著深雪的背,讓視深雪為自己禁臠的歐陽極簡直瘋狂。
深雪了水後,看了看歐陽極。
她是故意的!
歐陽極再也忍不住,甜點都還沒上來,他就要帶深雪上樓。
‘你累了,回房里休息吧!’
‘不,’深雪看著兩個客人,‘我不累。’
‘對啊,讓她再多坐一下嘛!’譚文也為她說話。
歐陽極拉住她的手,‘別逞強,跟我上樓。’
‘那我先上去了,你們慢用。’深雪擠出一絲笑容,她看到譚文覺得很可惜的表情。
‘晚安!好好休息。’譚鈴的聲音卻很輕快,心情突然變得很好似的。
歐陽極把她拉回樓上房間,‘乖乖待在這里,別再玩花樣了!等客人一走,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小東西。」歐陽極下樓後,深雪馬上從房里出來,進入他平日工作的書房里。
她到處翻看,抽開櫃子的其中一個抽屜,里面有許多的金塊,他顯然不是很在意這種東西,竟然隨意放置著。
她關上抽屜,一面察看著書房外的動靜,歐陽極還在與客人們聊天,沒有打算上樓的跡象,她于是放心大膽地繼續。
但怎翻找也沒有用,歐陽極的重要資料都在電腦里。深雪才要向電腦走過去,突然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
‘你在做什麼?」深雪嚇得站起來,‘沒有!我只是……我--’
歐陽極一臉的陰沉,‘我不是要你乖乖待在房里嗎?’
‘我……’深雪什麼也說不出來,她太害怕了。
‘今天晚上你就是不肯讓我好過,是嗎?’
歐陽極一步一步地靠近她,深雪一步一步地往後退。
‘譚文似乎很喜歡你,你利用他來令我生氣,你滿意了?’
歐陽極終于將她逼到牆邊,深雪急喘的胸部抵著他壯闊的胸膛。
深雪突然豁出去了,她的長睫不住動著,她要證明,她也能反抗︰‘反正……我是你的東西,你的朋友喜歡我,你就把我送給他吧!’
歐陽極竟然笑了,好不容易,他發現深雪的另一面。
‘你果然很有趣,不說話有不說話的美,伶牙利齒的時候也可愛極了,漂亮的小東西,我怎麼舍得把你拱手送人?’
歐陽極總算放開她,到吧台前倒酒。
他拿了一杯烈酒回到她面前,‘你想看我的電腦?’
深雪還弄不清楚他的心思,不敢回答他。
‘今天我心情好,你把這個全部喝了,我就把電腦給你看。’
‘真的?’深雪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半信半疑的。
‘真的。’歐陽極把酒塞到她手里。
深雪閉著眼楮、停住呼吸,將那些酒一口氣灌下。
喉嚨里是又燙又辣,她的頭一陣暈眩。
‘電腦……你答應的……’
歐陽極接住連站也站不穩的她,將她抱回房里。
一飲而下的烈酒將深雪的雙頰燒得紼紅,她迷離的眼神足最好的催情劑,歐陽極不可能會放過今晚如此媚態萬千的她。
‘抱緊我,深雪,抱緊我……」喝了酒的深雪乖乖的兩手環住他的頸項,無心機地吃吃笑著。
食髓知味的歐陽極捧著她的臉,央求著她的愛語,‘叫我歐陽,說你愛我,深雪,說!說你愛我!’
深雪卻不回答,只喃喃念著︰
‘電腦,你答應的……你答應我的……」歐陽極清醒過來,深雪的心意沒有變,讓她喝了酒、哄她騙她,她也不肯說愛他。
不勝酒力的深雪終于雙手一垂倒在他懷中,歐陽極將她送上床,大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龐。
她的臉還是那麼天真無邪,但總是能說出最傷害他的話。
歐陽極的手移到她的頸項上,有一瞬間,他真的想收緊手,只有讓深雪死在他懷里,他才能永遠擁有她……
他的眼底燃起一道火焰,但他終究下不了手。
深雪仍然均勻呼吸著,毫不知情的沉睡著,他能拿她怎麼辦?
歐陽極恨自己的無力,面對自己深愛的女人,他竟是如此束手無策,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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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將包裝好的三打玫瑰用力抱起來,看著那個軍人忙不迭地掏出大鈔、不好意思的模樣,她突然羨慕起那個即將收到花的不知名的女孩。
能夠收到這麼多、這麼重的情意,會是多麼幸福啊!
艾妮跟前男友關弘人已分手整整一個月,一個月中,她沒有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必弘人離去前曾說過有空會來看她,他也許只是隨口說說,她卻下意識地在等。
唉,真是沒出息,說要走的不是她自己嗎?艾妮搖搖頭,不準自己再想了。
阿兵哥有點吃力地抱著玫瑰走了,大把的玫瑰後面,關弘人站在那里。
她抑住雀躍,‘阿關?你怎麼來了?」關弘人不發一語,好久才說,‘我剛剛,去看阿聲的父母;伯父伯母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幾歲,精神很不好……」艾妮擔憂地看著他,‘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