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 第8頁

‘什麼馬子?她是幫我媽工作的,不知道從那里來的。’

‘飛來艷福耶,還不知道好好把握?你不上我可要上了!’

阿斌啐了一口,‘少胡說八道了!’

‘喂,阿斌!把她再叫來讓我們多看幾眼,不要那小氣嘛!’

‘吵死了!’阿斌雖然嘴里罵著,其實心里很得意,有阿雪這麼一個漂亮女孩子在家里,他終于也有讓人羨慕的地方。

‘喂,阿雪!過來一下!’

深雪順從地來到他身邊,‘什麼事?」‘沒什麼事,幫我看看牌,出那張好?我輸了一晚上了。’阿斌將手中的撲克牌推到她眼前,要她出主意。

‘這怎麼玩?’

‘這個都不僅?真笨!」他故意罵道。

牌桌上的人都出聲,‘阿斌你別這樣嘛,我們來幫你教阿雪,你不要嚇壞人家。’

阿斌享受著眾人欣羨的目光,飄飄然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藉這個機會跟深雪說話,她將規則都記起來。

‘來來來,我們重玩一把,讓阿雪試試!」師父們迫不及待想驗收成果。

阿斌說話了,‘別開玩笑,這笨女人怎麼跟我們賭錢?跟我一家就好了,反正輸的部算我的!’

可是深雪沒讓他輸,阿斌連連告捷,之前賠的不但翻本回來,還多拿回一兩萬塊在乒上。

大家本來以為是巧合,可是後來再玩幾次都證明︰只要有阿雪在場,阿斌就絕不會成為輸家。

三罪!這太邪門了!阿雪你過來我這邊,贏了我讓你吃紅!’這個嚼著檳榔的胖子,一邊說著一邊就抓住深雪的手。

‘喂,大畔,你別踫她!’阿斌突然被激怒似地,用力將深雪扯回來。

他不許別的男人踫她!他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被侵犯的感覺。

深雪心里一驚,阿斌這樣的神情,她不陌生。

她的日子又不安穩了,她害怕同樣的事再發生,從那天以後,她就小心翼翼地避開阿斌,她仍然幫他算帳,但總是經由老板娘轉交。

直到有一天……

老板娘和朋友有飯局,天一黑就拉了鐵門關店。

‘阿雪,今天你也早點休息,到樓上看看電視,不要再做家事了,听到沒?’

她交代完深雪,換了衣服,打扮打扮就出門去了。

阿斌叫她上樓幫忙,她不敢不答應,幸好只是倒倒茶、收煙灰缸。

‘要不要丙汁?剛剛買來的。’收拾完後,阿斌很稀奇地遞了一杯果汁過來。

深雪猶豫著,沒有接下。

阿斌用激將法,‘不敢喝啊?’

‘謝謝。’她接過來,拿在手里。

阿斌卻還不走,他在等她下。

深雪了一點,他才滿意地讓她走了。

她到樓下,整理今天剛送來的衣服,在結帳的櫃台下,她找出藏在底下的掌心雷放在身邊,又拉開鐵門,她要開著門等老板娘回來。

可是卻漸漸感到濃重的睡意,四肢都慢慢變得沒有力氣,深雪縮在椅子上,整個人覺得疲累。

恍惚間,她發現自己被抱起來,然後是鐵門拉下的聲音,她被帶進樓上的房間。

有人拿走她手上的掌心雷,‘居然有這玩意?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那是阿斌的聲音,她還認得出來。

阿斌壓著她,貪婪而狂熱地吻著她的耳垂。

深雪想出聲、想反抗,但手腳都不听使喚,她真的被下藥了。

她的耳邊都是他吹來的熱氣,他已迫不及待--砰!房間的門突然被撞開,昏暗的房里,頓時燈光大亮。

‘不要動!把手舉起來!’

是他嗎?是歐陽極嗎?

不要!她不要--她不要再落入那個人的手里!

天啊!誰能來救救她?

但現實無視她的驚恐,深雪終于闔上眼楮。

第四章

‘人呢?人在那里?」關弘人沖進辦公室里,他听說有人剛被送進局里,可能跟「極光」有關,他晚飯也顧不得吃就趕回來了。

‘就是那個小女生?’透過單向玻璃,他看到一個嬌小的側影。

‘嗯。’陳家齊答道,‘听說是在一家賭場找到的,她被下了藥,在房間里差點被賭場老板得手,警方剛好趕到了。’

在警局,問她什都不回答,老板娘雖然曾到警局來要求領她出去,可是拿不出任何身份證明,警方仍舊扣住人不放。

她從頭到尾只說了兩個字--「極光」。

警方不敢輕忽,馬上連絡情報局,就把她給送進來了。

‘進來以後呢?’關弘人仍然盯著她的側臉,他想看看她的正面。

‘還是什麼都沒說,怎問都沒用。’陳家齊發現關弘人的目不轉楮,他揮了揮手,這家伙還是沒反應。

‘喂!」陳家齊推了推他。

‘干嘛?」關弘人終于回過神來。

‘你呀,專心點,別看人家長得漂亮,就什麼都忘了!’

‘我才沒有!我是那種人嗎?’關弘人慌亂地否認,‘我只是在想她會不會就是「極光」?’

陳家齊失笑,‘別開玩笑,怎麼看都不像好不好?!」關弘人松了一口氣,他很高興听見有人有跟他一樣的想法,‘對嘛!怎麼看都不像!搞不好她連怎麼上網玩連線游戲都不會,電腦程度比我還糟糕!」陳家齊看出他的心思︰‘你哦糟糕的是你!你不希望這個漂亮女生是犯人,對吧?辦案怎麼可以感情用事?’他趁機訓話。

‘難道你希望她是嗎?’關弘人反問。

陳家齊看看玻璃里面,誠實地搖了搖頭。

必弘人調了調領帶、用手梳梳頭發,確定自己儀容整齊了,才開門走進調查室里。

陳家齊要跟進去,卻被關弘人擋住。

‘我來就好了。」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深雪只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把頭低下去。

必弘人搓著手,想著開場白該怎麼說。

‘小姐,你好!我姓關,我叫關弘人,二十六歲,單身,你呢?」她露出疑惑的表情,畢竟這個干員太不按牌理出牌了。

‘不想說啊?沒關系,大家交個朋友,慢慢來嘛!剛剛講到那里了?哦,對了對了,講到「單身」!’他很強調這兩個字。

‘我是射手座。血型O型。家里有爸爸媽媽跟一個哥哥,還有一個姊姊。我家的狗叫大頭,它是一只秋田犬。我最喜歡吃布丁、玉米濃湯相牛排。我最喜歡的運動是高空彈跳、雲霄飛車和滑翔翼……咦,你的眉毛剛剛動了一下,不要騙我說沒有!你喜歡滑翔翼啊?有沒有玩過?哎,那是不可能啦!你那瘦小,很難控制的吧?總之要從事滑翔翼這種高難度的運度,還是要有「專家」--’關弘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帶領比較好,哦!說到那種在空中飛翔的滋味,真的是--超爽超過癮的!下次我要去的時候,如果你沒有在坐牢的話,我會記得帶你去的!大家朋友一場嘛!你說是不是?講到那里了?我最喜歡的--’

‘我的名字叫深雪。我家……沒有人了。’

見她終于開口,關弘人拉了椅子在她對面坐下。

‘怎麼回事?說來听听!’他又熱血澎湃了起來,‘只要你是無辜的,我們一定會還你身份,讓你自由的!」陳家齊看到關弘人好不容易從調查室里走出來,他的鼻子是紅的。

‘喂!怎麼回事?你怎麼哭了?’

‘她、她、她--好可憐哦!我們一定要幫她!」‘啊?’陳家齊的眉毛打了好大一個結。

眼前的路越來越熟悉,深雪感到近鄉情怯。

必弘人一面看著路標,一面打方向盤轉彎。

‘一二七號……應該就在前面了!」可是門牌號碼到九一號就斷了,根本沒有什麼二一七號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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