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後的寵夫 第17頁

她抿緊唇瓣,沒有吭聲。

「你討厭我沒關系,可是求求你,不要為了討厭我而做出會讓自己受傷的事好嗎?你知道你這樣做,我的心有多痛嗎?我寧願你直接打我罵我,也不要你傷害自己。」

看著他憔悴痛苦的神色,鐘曉薇抽回手,低垂下長睫,心緒復雜的默默落淚,好像要把這幾年來所有的委屈全都一次哭完似的,怎麼也止不住淚水。

「別哭,都是我不好,我剛剛不該對你發脾氣,腳一定很痛吧?我先帶你去看醫生。」陶世桓溫柔的安撫她,卻反而逼出了她更多的淚水。

「你也會心痛?那你知道當年我的心是怎樣被你撕裂,是怎樣跌落絕望無助的痛苦深淵嗎?你一句要我不要入戲就走人,那時的你曾經為我心痛過嗎?為什麼在我好不容易從地獄掙扎著爬出來時,你卻又突然冒出來干擾我的生活?若你只是為了贖罪,大可不必,我不需要你那廉價的罪惡感!」她腳傷雖然痛,但更痛的是心中那道永遠無法愈合,汩汩留著鮮血的裂痕。

「當年我有我的苦衷——」

「我不想听!」她阻止他的解釋,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大口呼吸著,平復自己的情緒,恢復冷靜,「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現在的我很好,也不想跟過去的事情再有任何牽扯,你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沒錯,就算她內心有多渴望他,也不能再當一次傻瓜,她必須收拾起自己的脆弱,重新武裝自己才行。

陶世桓深深凝視著她,那張蒼白的臉龐上還殘留著點點淚珠,但原本波光激蕩的水眸已平靜如潭,再次將他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

「我只想要你快樂。」他的苦,只能往肚里吞。

「曾經,你是我所有快樂的根源,可是從你放手的那一天起,我的快樂就不再是你的責任了。」回想到那一天,她的心劇烈的痛了起來,好像有人用手在扯著擰著。

「我可以解釋——」

「不是說要送我去醫院?走吧。」她打斷陶世桓飽含痛苦的聲音,怕自己會不爭氣的陷入他編織的愛情謊言中。

陶世桓沉默的垂下眼,點點頭,將車駛離了路邊,把幾乎要沖口而出的真相又吞回了肚中。

車子平穩的朝著醫院前進,將視線撇向窗外的鐘曉薇,內心卻無法平靜。

那天……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天,自己的幸福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沉悶的夏天,窗外縈繞著蟬鳴,傳入鐘曉薇耳中,和著自己怦怦作響的心跳,像是一首美妙的旋律。

……

「那就不要忍……」她輕如蚊蚋的鼓勵宛若響雷在陶世桓耳邊炸開。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的忍耐已到達極限。

鐘曉薇撇開了早已紅透的臉蛋,幾不可察的輕輕點了點頭。

「該死!」陶世桓低咒了聲,忽然往旁邊拉起薄被蓋住她,然後連著被子將她一起緊緊的圈在懷中,壓抑的道︰「在我有能力照顧你之前,我不要你受一絲絲委屈。」

鐘曉薇的眼眶霎時濕熱,盈滿了感動的淚水,她何其有幸,竟然可以遇到這麼珍惜她的人。

「陶世桓,我愛你。」滾燙的淚水自眼角落下,唇瓣彎起的,是幸福的弧度。

「曉薇?!再說一次好嗎?再說一次。」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說愛他,他整顆心因為巨大的快樂,都快要爆炸開來了。

「不要。」面對他毫不掩飾的快樂,鐘曉薇很別扭,她實在不習慣這樣流露自己的情緒。

「好曉薇,再說一次就好,乖,听話。」陶世桓垂睫凝視著她,俊眸溢滿了寵溺與憐愛。

鐘曉薇咬咬下唇,羞赧著臉道︰「只說一次喔。」

「嗯,快說。」他側過臉,將耳朵貼向她。

她含羞淺笑,對著他的耳畔柔聲低語,「我愛你,好愛好愛。」

「我也是,好愛好愛。」陶世桓胸口漲得滿滿的,全是對她的愛意。

他們凝望著彼此,在對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幸福的倒影,甜蜜的、虔誠的吻了彼此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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