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下流的豬。」子夜努力擠出這一句話。
曲爾先豪爽的大笑著,四周的人紛紛朝他倆行注視禮,並一一向他們恭賀。
「謝謝各位的祝福及好意,改天一定邀請各位前來觀看我和子夜的婚禮。」曲爾先大聲的向眾人宣布。一把拉起子夜便當著大家的面吻了她,她雙腳無力的癱在自己的懷里。
眾人爆起歡呼聲,一連串的口哨及掌聲絡繹不絕,這才震醒了兀自沉浸在蝕人銷魂的吻里的子夜。
直覺的,子夜立刻使盡全身力量推開曲爾先,「放開我。」怒火直竄上她的嬌顏,形成一副壯觀的畫面。
「行,我很樂意。」他一放開子夜,她馬上跌回沙發里,口里直咒著該死的他。
如果她再不離開,恐怕她就是那個會自己拆穿謊言的人,而她不喜歡曲爾先一直藉機踫觸自己,那感覺令人很難抗拒。正因如此,才要快快遠離他才行。
「我要走了。」她才不管爾言走不走,反正她非離開不可。
在哥哥的允許下,曲爾言才尾隨著子夜而去。
***www.轉載制作***請支持***
曲爾言腦海里一直思忖著曲爾先的大膽計劃。他說他必須讓子夜實踐她的諾言,而使她兌現的方法便是讓她沒有選擇的余地。
先前編造的謊言早已足夠使子夜置她于死地,如今的計劃只怕會讓子夜將自己撕成碎片。但促成他們的事只差這臨門一腳,不做就太可惜了。下定了決心,曲爾言便開始誘拐子夜步入陷阱之中,「我能不能和你私下談談,就我們兩個。」她低伏在子夜耳旁道,以避免讓開車的唐泛听見。
子夜想也不想的就點頭,「好。」
吩咐好去處後,車內的三人各自懷著心事的靜默著,而如果子夜不是太過于心亂,她說定會注意到唐泛臉上直掛著愧疚的面具。
曲爾言帶著子夜進一家「不歸夜」的PUB里,並要侍者送上一打可樂娜。
「干麼叫酒?你知道我是最不能喝的。」子夜責怪的嗔了句。在平常她是滴酒不沾的,因一喝就醉了嘛!還有什麼本錢能跟人家拼酒!而今爾言居然叫了一打,一打耶!那不是要她喝死嗎?
「這件事我不以酒壯膽,我是說不出口的。」話一完,曲爾言馬上猛灌一杯,臉上的面色顯示出她真的是心里有著非常重要的事。
「是你跟唐泛的事嗎?」子夜關心好友的詢問著,並企圖阻止曲爾言再斟酒的手。
拂開子夜的手,她便也自作主張的替子夜斟了一杯酒,「嗯!這事我也只能跟你說了,畢竟你是過來人。」
「到底是什麼事?」瞧她略帶哽咽的可憐樣,莫非——子夜在腦海里快速閃過「過來人」這三個字,「天哪!你該不是指——」驚訝令她差點跌落椅子。
曲爾言點點頭,聲淚俱下道︰「他有別的女人了。」瞧自己表演的多精采呀!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將子夜哄得信以為真,她不去當影後真是可惜了,曲爾言裝模作樣的暗忖著。
「不會吧!唐泛很老實耶!」子夜直覺的替唐泛辯解。
「不會才怪,我親眼所見難道會是假的?」惡狠的眸光直射入子夜的心扉,令她憶起當自己知道頌文要另娶他人時的心情。
不知不覺中,子夜仰頭灌下兩杯酒,嘴中的苦澀猶如心上的一把刀。「當我知道頌文背叛我時,心里的痛苦大概就像你一樣吧!簡直就像被人拋棄的孤兒。」一滴淚筆直的落下,艱澀的往事及令晚的一切均是打擊她的利器。
「男人真可惡。」曲爾言喊了句,趁著子夜只管抱怨的同時,一杯又一杯的替她倒著酒。
「對,尤其是伍頌文。」
子夜楚楚可憐的模樣牽動了躲在一旁的曲爾先的一份憐愛之心,但他告訴自己必須再等一會兒,直到子夜真的喝醉了才行。
「他怎麼了?」曲爾言誘哄她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他狠心的將我丟給你大哥,還說什麼只有曲爾先能帶給我幸福、讓我快樂,但他知道個屁!」子夜發飆的捶著桌子,引得PUB里的人均向她行注視禮。「他明知道我愛的是他,怎麼可能再去接受另一個人,而我最恨他的是,他竟然把我對他的心看得一文不值,輕易的就將恭賀我的話說出口,仿佛他從來不曾愛過我一樣。」子夜終于禁不住的趴倒在桌面上,面頰的淚痕猶可見,心里的苦也猶可聞。
隨後而至的曲爾先輕易的伸手將她抱入懷里,他低頭吻干子夜的淚痕,並心疼的撫著她的女敕頰,在此刻他發誓,從此再也沒有人可以使子夜垂淚,即使是他自己也不例外。
第七章
晨光道道照進安謐的小房間里,以乳黃色所烘托的背景溫暖了窗外的小雨,使人不覺得初秋的涼爽,只覺得春天似乎又再次游蕩于空氣中。
曲爾先深情的審視著身邊心愛的人兒,濃密的睫毛靜靜保護著如星的皓眸,而殷紅的朱唇正微微開啟著,仿佛引誘人似的急欲品嘗它醉人的甜蜜。因為身上的赤果,所以子夜只有將自己更偎近曲爾先燙人的懷里,以汲取絲絲溫暖的體溫。
一抹滿足的笑,慢慢在他臉上咧了開來,近日的挫折、心痛及被拒,在這刻里,一一的被抹平,只是不可預期的是,當她醒來時,不知道她會是多麼的憤怒及生氣,也可能是恨不得一腳踹死他……思及此畫面,曲爾先便忍俊不住的發出吵人的笑聲,使得沉睡中的子夜不安的轉動身子。
好吵哦!而她的頭為什麼會痛得好像有人在敲一樣?「水,我要喝水。」虛弱的低喃,引得曲爾先必須靠近她的唇才听得見。
「好,甜心,你稍等,水馬上就來。」他溫柔的印上一吻,才從床上一絲不掛的步向黑木桌,然後取來一杯開水。
服侍子夜喝下水後,他瞄了眼手表,心想也該是時候了,是該喚醒他親愛的子夜了。「甜心,該起床嘍!
他新冒出的胡碴刺癢了子夜,使得她下意識的更偎近他身上,以躲避凌厲的胡碴攻擊。
曲爾先終于在禁不起佳人在懷的引誘下,自制力一分一毫的流失,迫使他低吼一聲,然後用力攫住子夜柔軟的嬌軀,使她和自己陷在水深火熱的身子相互摩擦著。
天知道他是多麼想一舉攻入她柔女敕的身體里,帶著她親自體會小死亡的美妙滋味,但眼前的她仍因昨晚的宿醉而沉睡著,理性的教養告訴他,不征求女方的同意,那行為便是強暴,而他又怎能讓體內的獸性佔據他的意識,並帶領他壓抑已久的對子夜為所欲為?
漸漸清醒的子夜,只感覺到有人正吻著自己,而那吻仿佛是久渴未遇水的人一般,正如饑如渴的對她索求著,而自己更也是心甘情願的回吻著他,並允許他靈巧溫熱的舌進入自己的口內,讓他為自己帶來一波波更加戰栗的喜悅。
一聲低吼配合著她可人的申吟,曲爾先知道他將不再把持得住自己,因為子夜的手,探索似的在自己身上游移著,撩撥他愈來愈滾燙的身子,而他也毫不遲疑的回報她更強烈的狂野之喜。就在他忘情的要將自己送入她體內時,一個殘酷的名字,狠狠的將他由天堂再次拋入地獄之中。
「頌文,愛我——用你的心愛我——」子夜睜開猶帶迷惘的雙眼,一時無法對準的焦距,使她沒來得及認出一張處于盛怒中的緊繃面孔是屬于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