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琳被自胸前傳來那一陣猶如電擊般的巨大快感震懾住了,腦子里是一片混亂,她忘了思考,也忘了周遭的一切,只能任由自己沉浮在這片金色的迷霧中。
然而當她發覺一雙手正急切的想剝除她的牛仔褲時,她早已飛到九霄雲外的理智又一點一滴的回到腦海中。
「你……你走開!」季琳不知哪里來的力量,一把將喬浩文用力推開。
她慌亂的拉起被褪落的小可愛,抖著手扣上牛仔褲的扣子,屈辱的淚水不停的滾落。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喬浩文的懷中渾然忘我!
「你一向都是這麼容易上手的嗎?」喬浩文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譏諷。
「你這個該殺千刀的渾蛋,是你強迫我的!」季琳噙著淚朝他怒喊這。
「那你也被強迫得太樂在其中了吧?!」喬浩文再次殘忍的一箭射向她。
「你……你該死!」季琳腳一軟緩緩的跌坐在地上,痛心的低喊。
「如果你不想回去,那就恕不奉陪了。」喬浩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轉身就往林子里走去。
季琳透過淚眼看到喬浩文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林子衰,她抬起手抹去臉上的淚,慌忙的站了起來,也快步的跟上前去。
她恨喬浩文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天色已經快黑了,她絕不想一個人被孤零零的丟在這里喂蛇。
一路上季琳始終和喬浩文保持著遠遠的距離,望著他冷酷的背影,她腦海里浮現的竟是他少有的溫暖微笑。
清晨的陽光投射到小小的帳篷里,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身上。
喬浩文被刺眼的陽光喚醒,他眨了眨惺忪的睡眼,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昨晚他輾轉反側了一整夜,一直到天色泛白才緩緩沉入睡夢中,難怪今天他會睡到這麼晚。
突然一個跨在他腰上的溫熱物體動了一下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往下一看,竟是一只白哲而又修長的腳,而他的胸口也被一只手臂佔據了。
他轉頭一看,竟是一個天使睡在他的身旁——不!哪是什麼天使,是那該死的季琳!不知何時,她將他的身體當作布女圭女圭般的抱著,由她臉上頗為滿足的表情看來,這個「布女圭女圭」顯然是相當舒服。
貼在身旁的柔軟嬌軀讓他的身體迅速起了生理變化,他皺著眉頭望著將臉貼在他肩上的季琳,卻遲遲無法將她推開。
早知道他每天清晨都會受到這種非人的折磨,說什麼他也要多扛一頂帳篷來!
喬浩文望著季琳沉睡中的美麗臉龐,再度陷入了一種矛盾卻又無法自拔的情緒掙扎中。
長而濃密的睫毛覆住她水靈靈的雙眸,靜靜的棲息在她如天使般的無邪容顏上,白暫的臉龐上染著淡淡的紅暈,殷紅的唇瓣在陽光下顯得鮮女敕欲滴,讓人幾乎忍不住想嘗上一口——他當然知道它的滋味有多甜美,那就是讓他一再失去控制的原因。
他不知道為什麼連在睡夢中,季琳都可以裝出這麼純真、恬靜的模樣,她明明就是一個慣于將男人耍弄于股掌間、一個自信能將世間一切都踩在腳下的女人啊!
一股怒氣倏然自心中升起,就在他準備一把將季琳推開之際,身旁的她嚶嚀一聲,腿也不經意的滑過他已然腫脹的男性中心。
身旁陣陣飄來的馨香瘋狂的刺激著他,喬浩文痛苦的閉起眼眸,暗暗申吟了一聲,渾身的細胞也為之沸騰起來。
他想要她!
他不再否認,自己體內一天比一天更加渴切的,全都是因為季琳而起。
但那絕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對于一個女人的罷了,僅此而已。喬浩文在心底堅決的對自己宣示道。
但是見鬼的,為什麼他的目光停留在季琳身上的時間越來越久,對于那一道以「厭惡」為名的防線也越來越薄弱?!
喬浩文驀然起身鑽出帳篷外,不讓自己再想到有關于季琳的點點滴滴,他絕不允許自己軟化。
季琳被喬浩文驟然推開後隨即驚醒過來,她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帳篷外的喬浩文,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
「快點起來!我可沒空陪你窮蘑菇。」喬浩文又冷又酸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季琳僅存的睡意全被他尖酸的話趕跑了,她迅速的將睡衣月兌下,換上輕便的下恤、牛仔褲。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跟喬浩文好好的吵上一架。
看見皮箱里那一件紫色的小可愛,讓她不覺一怔,霎時昨天發生的種種驀然涌上她的腦海。她緩緩的抬起手撫著自己的唇,隱約還能感受到喬浩文那雙灼熱的唇貼在上面的感覺。
這種一想到他渾身就會忽冷忽熱的感覺是什麼?莫非她喜歡上了喬浩文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帳篷驀然被人用力的掀開,接著出現的是喬浩文那張鐵青的臉。
季琳冷冷的抬起頭瞥了他一眼,隨即迅速的將衣服塞進皮箱里,不發一言的閃過他走出帳篷。
她搞錯了!
她怎麼可能會喜歡喬浩文那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一切都是她一時的迷惑罷了!
「快點!我也沒空陪你蘑菇。」季琳套上布鞋抓起相機,學著他的語氣。
正在裝膠片的喬浩文驚訝的抬起頭來,望著季琳孤傲的背影,緩緩綻出了一抹笑意。這個小丫頭在向他挑戰?有意思!
他迅速的背起相機,拎起一箱攝影器材就往前走去,嘴邊那一抹看好戲的笑意未曾褪去。漫長的一天才正要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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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琳在一片搖擺的藤蔓中小心地走著,生怕自己一個閃神就會被粗如手臂的藤蔓迎面打得鼻青臉腫。
罷剛她就已經領教過了——她輕撫著臉頰上還隱隱發熱的一條紅印,那是她為了追一只在枝頭跳躍的猴子,一時大意被打到的。
而她當然沒讓喬浩文知道這件事。她既不希罕他的同情,也不想替自己招來一頓訕笑。
這片顯然剛下過雨的林地顯得松軟不堪,她不時要停下腳步甩去黏在鞋底的厚重爛泥,而喬浩文遠遠的走在前方,一點等她的意思都沒有。
哼,誰希罕!季琳不屑的冷哼著。
突然,她的目光觸及旁邊一叢攀爬在岩石上的地錢植物,她心中一喜連忙走上前去,舉起相機就要拍,然而腳下的泥士卻松軟得謙她的身子搖來晃去,怎麼也站不穩。
就在她還沒來得及發現不對勁之前,腳下的土突然往下塌陷,她已經一摔進一個深約一人高的坑洞里。
她捧著幾乎快摔成四半的,痛苦的皺著小臉,緩緩的站了起來。
她狼狽的甩去黏在身上的泥巴,全身上下幾乎找不到一處干淨的地方擦她沾上泥巴的臉。
避他的!在喬浩文的面前她連自尊都沒有了,哪還在乎樣子好不好看?當前之計,還是先出去要緊。
喬琳望著這個幾乎與她平高的坑洞,洞口邊緣松軟的士仍然不斷崩落,她心中猶豫著該怎麼爬出去……向喬浩文求救嗎?
那絕對是她最後考慮的方法!
季琳雨手攀住坑洞的兩邊,用力一跳想將自己的具體撐上去,怎奈這一眺不但將兩邊的泥土抓下了大半.還再次重重的摔了一下。
「哎喲!這是什麼鬼坑洞?這麼難爬。」季琳拍去身上的泥士站了起來,一邊低聲咒罵道。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住的洞啊?是蟒蛇還是黑熊?這麼大一個……季琳不安的吞了一口口水,衷心希望這個洞的主人出外旅行去了。
否則難保她將會成為一頓美味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