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要出的題目嗎?」喬賓好笑道。「要我去確認小孟她是不是同性戀?」
「別別別!」喻子楠連忙阻止,他很怕喬賓查到後來,結果是肯定的,那他不就得練童子功到死?
「那就快出題,省得我憋得難受。」喬賓沒好氣道。
「好好好,你要找死還怕沒路嗎?」喻子楠好笑道,拿出剛從某女剝下的內褲。「你行!每次都出這種題目要我扮死色鬼,考較我的童子功,看來我得給你點顏色瞧瞧……」
喻子楠邊走邊想,到底是該出題讓喬賓將內褲「物歸原處」?還是要他拿去網路拍賣,拍賣到十萬才算贏?
看著喬賓好笑的臉,又覺得這兩題對這情場浪子太容易,自己好不容易贏了這一次,沒整到他那可沒天理!
收好內褲繼續向前走著,見眼前走過一個美女,那美女向他們行注目禮,最後將目光擺至喬賓那張愛笑的臉。
喻于楠嘆了一口氣,不禁想著,喬賓連這種美女都能三秒搞定,關於女人的題目哪還難得倒他?
要不,叫他去色誘那個新竄起的天王歌手好了,據聞那歌手是男同性戀,假設他連男的都能拐到,那自己也服了。
「喬子啊,我說,我們認識也十幾年了,對賭也上千次了,哪一次不是讓你贏得輕輕松松的?」喻子楠笑著說起開場白熱身。
「嗯?」喬賓挑了挑眉,意思是︰「所以呢?」
「你對女人拿手是不用說的,所以也沒什麼好賭的了,但你對男——」喻子楠的話沒講完,就被一聲大喝給打斷。
「喂!賤女人!死小偷!還我皮夾!」就見一個男子邊追邊喊。
「他應該叫『失火了』才對。」喻子楠笑道。
被叫小偷的女子直沖沖往他們奔來,喬賓和喻子楠互望一眼,同時伸手,將那小偷給擋了下來。
那小偷向他倆各踢一腳,自然是要逃;他們只是微笑,避開了那幾踹,一人一手箝住小偷的臂膀,易如反掌地將她提了起來。
急追在後的人趕上,也沒向喬喻二人道謝,只是怒瞪小偷。
「你這死三八!賤女人!你他媽竟然趁著灌我酒時偷我錢包……」男人罵著,很快地舉起手打算給小偷一巴掌,卻被喬賓擋了下來。
「先別急著打人吧。」喬賓睨那人一眼,只覺得那男人也不是什麼善類,滿臉橫肉,不凶惡時大概也是色眯眯的表情多,看臉部線條就知道。
那人哼了一聲,用力半天總算掙月兌喬賓的箝制,先是揉揉痛透了的手腕,然後又沒好氣地瞪向小偷。「她拿我的錢包,要不信你搜搜看!」卻是對喬賓說了。
喬賓眉一揚,只見那小偷披頭散發,滿嘴不住咒罵「色鬼」、「變態」之類的,倒是沒否認自己的偷竊行為,於是他由小偷側背的皮包中掏出一個皮夾,打開瞧了瞧。
「我是陳金發,里面有證件可以證明!」滿臉橫肉的男子以得理不饒人的態度說道。
喬賓翻看皮夾,的確是陳金發所有,當下將皮夾丟還他。
「死賤貨,以後別給我遇到!」陳金發收好皮夾,瞪了小偷一眼,隨即走回酒吧。
「怎樣?要送警察局嗎?」喻子楠望著陳金發的背影問。
「怎麼送?受害者都走了。」喬賓回道。
「什麼受害者?受害者是我好不好?」那小偷停止咒罵,說了這麼一句。
喬賓和喻子楠分別望向小偷,不禁莞爾。
「你是受害者?」喬賓說著,自己都不免發笑。
「廢話!」小偷哼一聲。「你們兩個色——狼!把我拎在半空中,我要告你們性騷擾!」
「性騷擾?對你?」喻子楠噁了一聲。此女一張大花臉加上可怕的造型,別說垂涎三尺,他沒吐就已經是了不起了。
「救——命——啊!」小偷登時放口大叫,企圖引路人圍觀。
只不過現在是清晨兩點的夜,眼前除了他們三人,附近就只有幾只野貓野狗翻著垃圾堆而已。
「你是小偷,所以我們才拎著你。」喬賓好笑道。「你該感謝我們這兩尊菩薩,既沒讓你被那男人打,也沒扭你送警局。」
「去!死白痴假好心,羅哩巴嗦一堆,我偷了什麼東西沒有?」那小偷哼道。
「你偷了——」喻子楠沒好氣,才想開罵,就覺悟到物證已經消失,只好閉口。
喬賓微笑接口︰「我告訴你,剛才被你搶的人叫做陳金發,他現在人還在酒吧里面,而且他的皮夾上一定還留有你的指紋。」說完後,即表演「你賴不掉」的表情給她看。
那小偷奸笑。「死白痴,我可以說他想包養我,所以給我看皮夾里有多少錢啊!」意思就是那皮夾上有她指紋的原因可以有上千個,死無對證啦!
「包養你?」喻子楠哈哈笑。「瞎子才會相信有人想要包養你這種……」
「你說什麼屁!你再不放下我,我才要去警察局驗傷驗指紋告你騷擾!」小偷放高音叫著,還不時扭動身子。
喬賓總覺得這聲音愈听愈耳熟,對那五花臉的記憶也是愈瞧愈清晰。他撥開小偷臉上零散的頭發,檢視她的臉。「我見過你?」
「笨!不就在廁所前嗎?」那女子嗤了一聲。
原來是在化粧室前想引誘他的女子。
「原來不是蕩婦,是小偷。」喬賓評論道。
「我蕩婦?你才是色——狼——呢!」
哼!從沒人這樣說過他呢!
喬賓咧開嘴笑。「也是有品味的。」說完,隨即放下拎在她臂膀的手。
這小偷頓時左肩高右肩低,於是她瞪向喻子楠。「喂!色豬,你是不是也該放下我?」
喻子楠假笑一番,才松開手。
那小偷雙臂自由後,趕忙活動筋骨,確認自己的四肢都完好無缺後,才給眼前那兩個男子怒瞪。
「兩個死!」她評了一句,隨即開步走。走了兩步似想起了什麼,又回頭走,一臉像是走錯方向似的。
喬賓和喻子楠也不想再理她,回轉過身,打算繼續走向停車所在,哪知那小偷本來繞道走外圈,在走近喬賓時卻拍了他一下,跟著拔腿就逃。
「死性不改。」喬賓模模後褲袋,發現皮夾已被扒,不禁罵道。
他哪有遲疑?三步做兩步追著,隨即又抓到小偷。
「放——開——我!」嗚……這人的手像鬼爪,簡直像嵌近她肉里,痛啊!
「我放下你?該把你扭送警察局才對。」喬賓好笑道,一邊搶回皮夾。
「只怕皮包里還有贓物。」喻子楠跟上,雙手抱胸一副打算嚴懲惡賊模樣。
喬賓哼了一聲,又搜查她的背包,但那背包里,除了口紅眼影面紙外,其余倒是什麼也沒有。
「喻子啊,你說偷盜要坐牢幾年啊?」喬賓突然問。
「六個月以上,五年以下。」喻子楠微笑應著。
「嗯。好像也不重。」喬賓微笑。「只是這麼一通電話,一個女人最美好的青春歲月就要在牢里耗去,好像也挺可惜的。」
「嗯。瞧她不過二十吧,坐牢出來大概二十四、五歲,其實也還好,只是受過監獄的摧殘,會老得更快。」
「那也沒辦法。」喬賓嘆了一口氣。「誰教她遇著我們這兩個菩薩,有這機緣不珍惜,居然還在如來佛面前作鬼作怪!」
「是啊,不就潑猴一只,還想逃得出五指山?」
「你們兩個是不是『西游記』看太多了?!」小偷手很痛,掙月兌不開只好反唇相稽。
「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喻子!勞駕你打一下一一好嗎?」
喻子楠微笑,掏出手機撥號。
那小偷見狀,連忙打哈哈︰「別這樣,兩位大哥你們行行好,大人不記小人過,求你們放了我,你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真是見風轉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