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什麼事?」沒察覺他倆之間的異樣,火浦夏的態度依然冷漠,甚至帶著一抹疏離。
「你好冷淡,以前你不是這樣的。」火浦夏的冷漠讓她感到苦澀,卻也覺得好笑。
她還想要求什麼,夏要真的在乎她,怎會丟下她一人離開?她不被夏所需要,沒有人要她,她是不被需要的……
偏激的心態自心頭涌起,頭一次。她恨起火浦夏的冷漠,既然他不需要她,她又何必在乎他?
無所謂了,她只要宗主的位置,她只要達到這個目的就好了,其他的,她都不在乎了。
听到她的話,火浦夏的冷漠有點松動了。
「櫻,當初離開,我就已決定斷了一切。」包括輿她的感情,他都全數留在日本,不帶走。
「我知道。」椎名櫻淡淡一笑,偏激的恨意一起,她只能任由恨意主使著,斷輿不斷她已經不在乎了,她只想得到她要的,其他的,她都無所謂了。
為了得到她要的,她可以不擇手段,什麼模樣她都可以裝出來,只要引動火浦夏的歉疚,她不在意耍手段。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扯出一抹笑,她故作落寞的看著火浦夏。
「還可以,你呢?」他輕問。
「不好。」椎名櫻直言。「自從你離開復,神影家表面寧靜,實際下卻波濤洶涌,每個人各懷鬼胎,就想得到宗主之位。明爭暗斗之下,早已不如表面風光,離崩盤不遠了,這也就是我找你的原因,夏……」
「那不關我的事。」火浦夏打斷她接下來的話。「當初離開。我就發誓不可能再回去,櫻,你也早點離開那里。」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夏,你明知神影家一潰散。世局將會波動,所支撐的一切也不會平衡。」椎名櫻激動地看著他,可另一個自己卻在心里冷漠的看著自己偽裝的模樣。
「那又如何?」火浦夏回以冷笑,「那完全與我無關,我恨那個地方,你在乎就永遺留在那吧。」他是絕不可能回去的。
「夏!」
「而且,我找到歸屬了。」火浦夏走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女人,溫柔的摟住她的腰,眼神堅定地看著椎名櫻。「她是我的未婚妻,汪彌喜。」
「什麼?」椎名櫻不敢相信地瞪著汪彌喜。
「你已經找到了……」她無法接受地搖著頭,轉頭看向慕梵離。
他竟沒有告訴她,夏有心愛的女人了,難怪她覺得夏有點不一樣了,他的眼神多了點溫暖,原來就是因為他有了重要的人。
慕梵離竟然沒有告訴她這件事,為什麼……
她無聲的問他,慕梵離卻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可她卻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他的眼神太深太深了,讓她探索不出來。
不!她不能放棄!她耍宗主的位置,就算夏有心愛的女人又如何,這表示他多了一個弱點,而必要時,她會利用的。
是的,江彌喜的存在不能阻礙她,誰也不能阻止她,
想到此,椎名櫻鎮定下來,轉頭看向火浦夏,而火浦夏也看向她。
「櫻,我離開日本時就跟你說過。我不可能再回去,尤其在我找到心愛的人後,就代表我真的完全放下在日本的一切,包括……我母親。」
「放下?你怎能那麼容易說放就放?」椎名櫻抿著唇,冷艷的面孔帶著一絲憤恨,一絲嘲諷閃過冷眸,快的讓人捕捉不住。
「那我呢?你也跟著放下我了?」是呀!她是被放下了,她被拋棄了不是嗎?
「不!」火浦夏直直看著她,「我一直記得你,我以為我能忘,可我明白我忘不了,因為你是我在那個家里唯一的牽掛,也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住口!不準對我說那兩個字!」椎名櫻怒瞪著他。「你明知道我從不想當你妹妹,你明知道的!」
疼愛?呵!他要真疼愛她,怎會丟下她?
這種謊言,她絕不會相信。
「我們有血緣關系是不容爭辯的事實。」火浦夏完全不受她的情楮影響,平靜的說出事實。
「夠了!不要再說了!」搗住耳,她低頭不想再听下去、眼眸卻悄悄看向慕梵離。要他出來說話。
慕梵離看到了,那雙冷然無情的眸子讓他頓時明白了,她在演戲,她的激動全是假的。
是火浦夏的冷漠激出她潛藏的恨,雖然總是一張冷漠的冰顏。可她的性子卻比誰都烈,被遺棄的痛更造成她偏激的個性,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價值,她只能逼自己恨,否則她不知該怎麼活下去。
他看出來了,而這樣的她,更讓他心疼,鳳眸不禁掠過一抹沉痛。
可他沒說破,按照她的意願,出聲打圓場。
「夏,這樣可不好喔。你看看,一個嬌滴滴的女人都快被你弄到崩潰了。」輕佻的鳳眸不以為然的睨向火浦夏,心卻無比沉重,對椎名櫻,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的出聲引起汪彌喜的注意,太過漂亮的男人,讓她有點看傻眼。
看到汪彌喜汪視的目光,慕梵離立即撂起俊美的笑容,嘲她眨眼。「嗨!你總算發現到我了。」
汪彌喜被他看的臉一紅,卻還是禮貌性的回以一笑,可她的笑容卻讓旁邊的火浦夏看得不悅,冰眸冷冷地瞪了慕梵離一眼。
接受到冰冷的目光,慕梵離似笑非笑地揚眉,語帶戲謔地朝汪彌喜道「小彌喜,你別笑這麼甜,你旁邊的冰槐都快著火了。」
「啊?」汪彌喜一愣,抬頭看向火浦夏,捕捉到他眸里的不悅,不禁甜甜地笑了。
「夏才不會生氧,他知道我心里只有他。」她握住他的手,輕柔的捏了捏。
握著她的手,火浦夏低頭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好看的唇微微一揚,神情放柔,可他臉上的溫柔卻刺了椎名櫻的眼。
她在心里冷冷的笑了,冷然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汪彌喜,令她不禁打了寒顫,她轉頭看向椎名櫻,卻清楚看到她眸里的殺意。
「櫻!」火浦夏用身體擋住彌喜,目光冷硬地看著椎名櫻。「看來你也變了,眼神凌厲的懾人。」
從前的她個性雖冷傲,可心地卻軟,也因為如此他才放不下她,疼她、寵她,沒想到才幾年,她的眼神全變了。
「我?」揚眸,她看著火浦夏失望的眼神,不禁覺得好笑。一個丟下她的人,憑什魔對她感到失望?
她在心里冷冷嘲諷,從眼角余光卻發現到慕梵離也用嘲弄的眼神盯著她,眉尖微挑,她冷冷瞪了他一眼。
被莫名一瞪,慕梵離懶洋洋的挑起眉,他沒有拆穿她的偽裝,甚至還配合她,對她還不夠好嗎?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她平靜的看著火浦夏,堅定的給予承諾。
看椎名櫻已恢復冷靜,火浦夏卻依然沒有停止保護汪彌喜的舉動,目光冷淡地看著她。
「你知道我的個性,說到一定做到。」見火浦夏不信任的舉動。椎名櫻不禁感到好笑,他不是說他疼愛她嗎?她怎麼看不到呢?
「我只是好恨,恨她奪走你對我的溫柔,若沒有她,你絕不可能放開一切。」
「你錯了。」火浦夏輕輕一嘆,注視著她的眼神漸漸放軟,畢竟她是他在日本時最疼愛的妹妹。
「即使沒有她,我一樣不會回去,宗主的位置我從不曾想要過,你知道的,我從不承認那個地方是我家,若說我在那個地方真有放不下的,那只有你。」
他溫柔的看向椎名櫻,眸里帚著一絲愧疚,「我不該放下才十四歲的你待在那里。」
椎名櫻一震,眸光酸澀地望著他,「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她含淚說著,卻在心里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