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想侵犯你」夏綺之紅了臉,用力推開他。「說、說話就說話,不要咬我耳朵啦!」這男人超愛咬人的,尤其愛咬她的耳垂。
「不然你進來我房里干嘛還躺在我床上。」悠閑地躺在一旁,他側頭,饒富興味地看著她。
「我、我只是進來看你要睡多久,然後不小心就睡著了。」她小聲咕噥,她只打算睡一下下的,誰知道卻睡得比他還熟。
嗚……當場被抓包!
「女人,別隨便躺在男人的床上,你就不怕會發生什麼事」大手握住她胸前的發絲,他輕輕把玩。
夏綺之紅了臉,當然听得懂他的話。
一時,氣氛突然沉默起來,隱藏著一股蠢蠢欲動的曖昧,尤其是他看她的目光,炙熱得讓她全身發熱。
「呃……」她清清喉嚨,瞄了床頭上的鬧鐘一眼。「快十二點了,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他比較想吃她,
伸手拉下她,他吻住她的唇,舌尖靈活探入,纏綿地滑過貝齒,吮住丁香,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栘。
「唔。」她輕應一聲,手臂軟軟地環住他,小舌回應他的逗弄,身體在他的撫弄下開始發軟發熱,唇瓣忍不住逸出低柔輕吟。
鈴鈐……
「電、電話。」推開他的臉,她的氣息混亂,臉頰泛著紅暈。
「別理它。」他吻住她。
「不、不行。」她避開他的唇。「是我的手機。」她不能不接,不管是誰打的,她知道只要她不接,對方一定會打到她接為止。
掃興!
堂御謙放開她,不悅地趴在床上。
對他孩子氣的模樣,夏綺之微微一笑,伸手拿起放在地上的包包,拿出還在響的手機一看——
是蔣亦文。
「誰」堂御謙懶懶詢問,見她的表情不對,他拿過她的手機一看,俊眉立即皺起。
「他找你干嘛」手指蠢蠢欲動,想按下切話鍵。
「我怎麼知道。」夏綺之用力搶過手機。「你別亂來喔。」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想干嘛。
「哼!」堂御謙別過臉,不悅地哼了哼。
不理他,夏綺之趕緊按下通話鍵。
「喂對不起,我在外面沒听到手機聲才會這麼晚接,是,好,拜。」沒—會,她就切掉手機。
「他找你干嘛」堂御謙看向她。
「我得先走了。」她咬著唇瓣,「他找我去拍婚紗照,順便一起吃飯。」然後再順便質問她最近在做什麼。
堂御謙立即沉下臉。
「你生氣了」她觀察他的神情,小聲猜測。
「沒,有什麼好生氣的!」別過臉,他沒在生氣,只是有點不爽而已。
「喔。」夏綺之低下頭‧「那我先走了,拜。」見他不理她,努努嘴,她轉身離開。
听到大門關上的聲音,堂御謙坐起身,瞪著房門,忍不住低咒。
媽的,好好的周末,他卻覺得自己的心情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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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被蔣亦文弄得好累。
就著街燈映出的亮光,夏綺之踩著疲累的步伐,慢慢走回家。
拍完婚紗照,她一天的折磨還沒完,吃飯時還得接受蔣亦文的盤問,內容不外乎,她最近在忙什麼怎麼常常出門他不喜歡自己未來的妻子常常外出等等……
整頓晚餐下來,她根本食不知味,只覺得難受,想早點離開,幸好蔣亦文也臨時有事,她趁機說自己回去就好,這才得以解月兌。
現在她就快受不了蔣亦文了,這樣她真的還要跟他結婚嗎
輕嘆一口氣,夏綺之又開始猶豫了。
可是,自己卻又沒那個膽子反抗,長久下來的壓抑,對父母的命令她早巳順從慣了,從提不起勇氣抗拒,只能柔順接受。
以往,她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平凡的人生也有平凡的幸福,至于愛情……那只是一種虛幻,不切實際的東西。
可是自從認識堂御謙,她的想法漸漸變了,她開始想順從自己真正的心意去做事,她也想像他一樣,活得那麼開心、那麼自在。
尤其在自己也喜歡上他之後,她明白愛情是真的存在,而對于和蔣亦文的關系也開始感到疲憊,她和蔣亦文的關系從不是建立在愛情上,她甚王開始覺得奇怪,自己之前怎麼能忍受他
可是就算不能忍受又怎樣她改變不了一切,而且堂御謙也不會喜歡上她……
如果,堂御謙喜歡她的話,她就有勇氣反抗嗎
驀地,一個聲音在心里這麼反問。
夏綺之愣了下,不用思考多久,她就知道答案了。
她想,她會的,如果有他在身邊,她一定會有勇氣反抗,可是……他有可能喜歡她嗎‧皺起眉頭,答案顯而易之。
連唐雪兒那種大美人都不能讓他喜歡了,她又怎麼可能呢
揚起唇角,她自嘲地笑了。
「綺之」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讓她從思緒中回過神。
她轉身,看著身後的男人,街燈映出修長的身影,還有那張很熟悉的臉龐,那眉、那眼,那感覺……
難道是……
她瞪大眼,不敢相信地輕喊︰
「哥!」
第八章
藉著街燈,夏樊之看著這十年未見的妹妹,眼神帶著激動,笑了。
「好久不見,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來了。」他跟在她身後好久,一直覺得她好面熟,卻又不敢確定,見她走的路線又跟他當初住的家是同一條路,他才出聲試采。
「哥,真的是你」夏綺之又驚又喜地看著他,激動的心情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夏樊之伸出手,「這麼久不見,不讓我抱一抱嗎」
「啊!」夏綺之高興得跳腳,用力抱住他。「哥哥,這十年你跑去哪了也不跟家里聯絡,我們都很擔心你。」她高興得語無倫次,眼淚一直掉。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除了你外,沒人會擔心我吧!」抱著自小疼愛的妹妹,夏樊之也忍不住眼泛淚光。
「不是的,爸媽他們……」
「別說了,他們是什麼個性,你以為我還不了解嗎」夏樊之搖頭,那對冷漠專制的父母,他比誰都清楚,當年他就是受不了才會離開家,十年來心念的就是疼愛的小妹,沒他護著她,不知她過得可好。
抿著唇,夏綺之看著十年未見的兄長,印象中的稚氣被穩重取代,可不變的是他眼中對她的疼愛。
「這十年你過得好嗎」她輕問。哥哥十八歲就離家,不知曾在外面吃了多少苦,一想到此,她的眼淚就怎麼也止不住。
「很好,不瞞你說,我將在台灣開畫展,昨天才剛從紐約坐飛機回來。」
當年他想當個畫家,卻被父親強烈反對,父母激烈的手段逼得他受不了,才會離家出走。
「真的」夏綺之開心地睜大眼,明白當畫家是兄長一直以來的夢想。
「恭喜你。」她又哭又笑。
「傻丫頭,怎麼還是這麼愛哭」他笑著幫妹妹擦去淚水。「你呢這十年過得可好」
小臉一僵,卻又立即被笑臉取代。「我過得很好。」不想讓兄長擔心,夏綺之想輕描淡寫帶過。
「是嗎」敏銳地察覺小妹的表情不對,夏樊之不相信她的話。「你要是過得好,怎麼會穿這種衣服」他皺眉看著小妹身上的穿著。
她才二十五歲,怎麼穿著這種深灰色的拘謹套裝,頭發在腦後盤成髻
唯一稱得上好的,就是臉上那副銀色細框眼鏡,勉強將她的年紀顯露出來,否則看起來真的很像三、四十歲的婦人。
「我的衣服有什麼問題嗎」夏綺之低頭看看自己,又抬頭看兄長眉頭緊皺,那種嫌棄的表情很面熟,就跟某人一模一樣……
「像歐巴桑嗎」她幫兄長說出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