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不閃?」他的舉止讓她不解,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輕薄她卻又乖順的承受她的巴掌。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女人打。」他無謂地聳肩,反而勾起一抹自嘲笑弧。「不過,倒是第一次吻完女人後被打,通常這種經驗是在說分手時才有的。」
「嗄?」凌恩恩完全不知該怎麼接話,只能傻眼。
「如何?氣消了嗎?還沒的話,我不介意再讓妳多打幾次。」說著,他還側著瞼,等著繼續動手。
凌恩恩瞪著他的臉,上頭還留著紅色指印。「你、你在想些什麼?」吻完人再叫人打他,他腦子有問題嗎?
「不打了嗎?」伊凡揚眉,不正經地看著她。「一巴掌換一個吻,很值得。」語畢,他再次低下頭,用力吻住她。
「唔。」沒料到他的舉動,再次硬生生被他堵住唇,她下意識想開口,他卻趁機抓準這時機,舌尖一舉探入,挑逗地滑過貝齒,挑弄她的氣息。
她小手抵住他胸膛,可這次卻不再激烈抗拒,理智早已被他的舉動弄得迷糊,只能傻傻的在他的吻里沉迷。
察覺她的順從,一絲邪佞迅速掠過藍眸,舌尖靈活地攫住丁香,深深的吸吮纏弄,讓她的唇沾滿他的氣息,抹也抹不去。
良久,等他滿足了,他才甘心放開她的唇,滿意地看到水眸里的氤氳,那是因他而產生的。
「恩恩,妳對我心動了。」他低下頭,在她耳畔低語。
這句話如魔咒,將凌恩恩的理智全數打回。
「我才沒有!」她大聲反駁。「誰會對你心動,你少自以為是。」自大狂,他這種爛人,她才不會對他心動。
「是嗎?」伊凡饒富興味地看著她,指尖輕撫過那誘人唇片,柔女敕的觸感讓人想一嘗再嘗。「可是,妳很享受我的吻,不是嗎?」
凌恩恩漲紅臉,卻無法反駁這個事實。「人、人都嘛有需求,今天如果是別人的吻技好,我也會享受。」對!才不是因為他。
「是嗎?」伊凡有趣地笑了,「原來妳是這麼開放的人,那正好,在妳停留在羅馬時,要不要我的陪伴?」第一次,他開口要求女人相陪,就為了這朵愛逞強的薔蔽。
他吻她時,她生澀的反應,早告知他她不常跟人接吻,搞不好他還是第一個吻她的男人。而她恐怕不知道,每當她說謊時,那雙美麗大眼便會四處亂瞟,完全不敢看自己說謊的對象。
呵,有趣的女人,這麼生澀的薔薇他不該踫觸的,通常他玩的規則不包括這種單純的女人,可卻控制不住,對她,他難得的不想放手。
而他向來任性自我,即使明知這朵純潔的薔薇他不該沾惹,可卻還是順從自己任性的意志,反正要不要玩隨她,只要她別傻得放下真心就好。
「什、什麼?」她有沒有听錯他的意思?
「不用懷疑,就是妳腦子所想的意思。」他開口證實她的猜測。
「下流!」一揚手,凌恩恩氣得再給他一掌。
同樣的,這次他依然未閃避,本就印上五指紅印的俊龐再增添五道紅痕。
伊凡不以為意地一笑,藍眸銳利地盯著她,仿佛能看透人心。「其實,妳很寂寞吧?」
凌恩恩心一震,逃避地別過臉。「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伊凡將她的臉扳正,絲毫不容她閃躲。「妳懂,只是不想承認。」他撇出一抹嘲諷。
「恩恩,妳是個膽小表。明明想要人陪,卻總是裝作堅強,明明怕寂寞,卻用一堆自以為是的理由搪塞自己,就像現在,妳明明對我心動,卻在心里拚命告訴自己我是個爛男人,來抵抗自己欲出閘的心房。」慢慢的,他一絲一絲剖析她的心。
「你胡說!」她怒吼,氣得再給他一掌。
「真的是胡說嗎?」輕撫著臉上的第三道掌印,他低低笑了。「那妳為什麼這麼生氣?」
「我……」
「因為我說中了。」藍眸不容她逃避,定定地捕住她的眼。「如果不寂寞,那妳何必一人在聖誕夜里四處游走,傻得對許願池許願?妳以為海神或是聖誕老人會實現妳的願望嗎?」
「夠了!」凌恩恩拍開他的手,「說這麼多,你想要什麼?」堅握著拳,她怒瞪著他。
「我要妳。」他指尖滑至她的心窩處,清楚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聲。「正如妳也要我。」
「我不要你!」她才不希罕他,一切都是他自以為是的想法。「沒錯,我是想要人陪伴,可是對象絕不是你這種游戲人間的浪子。」她不是傻子,跟他在一起,受傷的人絕對會是她。
「是嗎?」伊凡玩味一笑。「妳不覺得我是可以讓妳暫時去除寂寞的最佳玩伴嗎?」修長的手指不安分的撫過她的臉,享受女敕滑的觸感。
「最佳玩伴?」凌恩恩揚起眉,嘲弄地看著他。「遵守你的游戲規則嗎?不放下真心,純床上玩伴?」
「嗯哼。」他沒有反駁,藍眸欣賞地看著她氣怒的小臉。原來薔薇生起氣時,會開得更美更艷,讓人移不開眼。
「抱歉。」她朝他一笑。「我不覺得。」拍開他的手,她用力推開他,迅速跳下床。
「要玩,請你找別人,我凌恩恩不奉陪。」爛人!誰要陪他玩那種游戲,果然,這男人爛到無人能比。
「是嗎?」伊凡慵懶地趴在床上,側首看著她,藍眸綻出一抹引誘。「那真可惜。」這朵薔薇,好難說服,偏偏愈是如此,他愈有興趣呀!
凌恩恩被他注視的眸光弄得呼吸一窒,急忙撇過臉,「我要回去了。」再跟他待在同一間房子,只會更危險。
「好。」他也不再勉強,懶懶的步下床,不在乎自己全身赤果,自在的從衣櫃里拿出衣服。
凌恩恩轉過頭,不看那個暴露狂。
「好了,妳可以轉過頭了。」雙手盤胸,他好玩地看著她。
凌恩恩緩緩轉頭,即使知道他的俊美,卻還是不免凝住目光。
他是標準的衣架子,即使是簡單的灰色套頭毛衣跟牛仔褲,也能穿出屬于他的味道,卷發凌亂,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魅力,只是讓他看起來多一股浪子的頹廢,反而更感人目光。
「如何?後悔了嗎?」面對她的凝視,他懶懶挑起俊眉,唇邊的笑意淨是散漫。
「哼!」凌恩思回以冷哼。
「呵。」可愛的薔薇,每一種表情都別有一股風情,讓他想放棄都難,這麼想要一個女人,對他來說可是第一次。
「走吧,我送妳回飯店。」他拿起大衣套上,率先走出門。
凌恩恩乖乖的跟在後面,狐疑的目光直盯著他的背影。
他就這樣放棄了?說不清心里是何感覺,也不容許自己多想,反正她只在羅馬停留三天,這三天里,她不想惹任何麻煩。
尤其是這朵爛罌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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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潔西卡,妳跑到哪了?我擔心死了。」一听到恩恩回到飯店,吉兒急忙沖進她下榻的房間。
「學姊。」凌恩恩轉頭朝吉兒歉然一笑。「抱歉,讓妳擔心了。」
「快說,妳是跑到哪了?」吉兒雙手抆腰,直追問。一整晚都沒看她回來,她急死了,還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
「一言難盡。」凌恩恩輕嘆,將身上的大衣月兌下。
「啊啊!妳、妳的裙子……」吉兒瞪著那破掉的裙子,不好的預感從腦海閃過。「潔、潔西卡,妳、妳該不會……」天呀!早知道會發生這種意外,她拚死也要阻止她一個人閑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