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妳要長這副樣子。」標準的情婦樣。
「喂!這是我願意的喔?」凌恩恩瞪了唐盼兒一眼。沒禮貌的女人!
「嘻!恩恩乖喔。」季天天呵呵笑著,拍拍恩恩的頭。
「季天天,妳也沒有男人,沒資格取笑我。」凌恩恩轉頭瞪向最白目的人。
「又不只我沒男人,小……」剩下的話她來不及說完,三名女人快速搗住她的嘴。
「季天天,妳不說話沒人當妳是啞巴。」夏樂樂惡狠狠的在她耳邊警告。
「季天天,妳很閑的話,去煮東西,本姑娘肚子餓了。」不容她拒絕,唐盼兒拉住她,直往後頭的廚房走去。
「我也要吃。」像個跟屁蟲,夏樂樂也緊跟在身俊。
看著三名好友走進廚房,凌恩恩不禁搖頭笑了,她轉頭看向從聚會開始便未開口的小舞,眉尖輕揚。
「欸,妳昨晚幾點睡呀?又在趕稿子了喔?」撐著臉頰,她看著小舞瞼上明顯的黑眼圈,唇瓣輕勾。
「嗯哼。」方小舞淡聲輕哼,緩緩揚起眸子。「妳呢?最近可好?」她雖然很累,不過方才的話她還是有全部听進耳里。
「不就這樣。」凌恩恩聳肩,「反正在這兩個月里,看看能不能找個好男人,疼我一輩子。」她輕笑,笑容卻漫不經心。
「難吧。」一抹銳利自黑眸輕柔掠過。
「喂!不要看不起我喔!」她白了方小舞一眼。
「除非妳能忘記皮夾里的那個男人。」方小舞的語氣平淡,可恩恩卻因她的話而變了臉色。
「妳怎麼知道的?」她瞪著小舞,漫不經心的笑容盡散,眸光不自主地閃著防備。
「四年前,妳從羅馬回來時,我就覺得妳不對勁,後來不小心在妳的皮夾里看到合照,便大致猜到了。」把玩著吸管,方小舞輕瞄她一眼。「看妳這麼防備,原來我這個朋友這麼不值得妳信任。」她自嘲輕笑。
「不是這樣的。」凌恩恩閉上眼,將緊繃的身子放松。「當我離開羅馬時,我就打算忘了一切,所以我從不提,不是不信任妳們。」
「真能忘,妳就不會把照片放在皮夾。」方小舞淡聲戳破她的諶百。
凌恩恩一震,睜開眼,看著好友明了的眼神,唇瓣畫出一抹苦澀。
「好像什麼事都瞞不過妳。」端起咖啡,顧不得已冷掉的苦味,她一口飲盡。
苦澀透過味蕾傳入心里,也讓她想起一直抗拒的,四年前的記憶。
「我想忘,真的。可是卻好難,等我發現時,那張唯一的合照便已讓我放進皮夾,怎麼也丟不掉。」她抬頭,笑的嘲諷。
「小舞,他傷得我很深,我付出一切,得到的卻是他的無情,可我卻怨不了他,因為所有規則早在一開始就已說清楚,是我讓自己輸的太慘了。」所以,即使傷心、痛苦,她從未怪過他,畢竟愛與愛之間,本就沒有誰對誰錯的道理。
「四年了,依然讓妳忘不了,那男人還真有本事。」方小舞揚起眉尖,看著好友此時竟然流露出失意的模樣,不禁開始好奇起那男人了。
「不,是我蠢,蠢得放不下。」凌恩恩自嘲一笑,當年她離開羅馬,曾發誓要永遠把他忘了,所以她接受許多男人的追求,不再像以往總是予以拒絕,可是下意識的,卻總是會拿別的男人和他相比。
他們的眼楮比不上他的讓她心動,他們的笑容也不能如他一樣,讓她看了便不自主怦然,就連聲音也不能像他一樣,讓她听了便軟了心,感覺不對,該死的不對極了。
她想忘了他,卻無時無刻想起他,她想去愛別的男人,可他的身影卻總是在她腦海縈繞,阻礙她的幸福。
她對自己的沒用感到悲哀,明明他傷她傷得那麼深,為何她卻忘不了他呢?
貝起一抹苦笑,凌恩恩深吸口氣,將滿心的苦澀埋在深處。
「不過,有一天,我一定會將他徹底忘記。」她的語氣堅定,卻不知足在說服誰。
「是嗎?」看出她眸底的脆弱,方小舞淡淡一笑,卻不點破,她咬著吸管,半掩的眸子遮住眸里閃過的光芒,唇角隱約勾起一抹笑。
「恩恩,最近有一本商業雜志蠻有趣的,妳有空可以去翻翻看。」喝著果汁,她丟出這句話。
「嗯?」凌恩恩不解地看著她,不懂她怎麼突然冒出這句話。「妳明知我對商業雜志沒興趣的。」
「別吵!反正妳有空去買就是了。」不容她拒絕,方小舞的語氣專制。「乖!對妳有好處的。」
凌恩恩皺眉,看著小舞唇畔的詭笑,心頭隱約泛起一絲不安,她總覺得小舞好像在算計什麼。
而她,似乎成了被她算計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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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了長假,忙碌的生活突然變為悠閑,讓凌恩恩頓時有點適應不了。
撐著雙頰,她無聊地坐在公車站旁的長椅,看著行人經過,看著人們重復地上下公車,而她卻依然坐在椅上,動也不動,讓公車司機疑惑地看了她好幾眼。
對司機的目光回以一笑,看著公車再度開走,凌恩恩無聊地嘆口長氣。
放長假的第一天,她原想四處逛逛,散個心,誰知逛了會,也不知要去哪,她也沒有敗家的。未了,只能找張長椅坐下,無聊地看著藍天、忙碌的城市、行人,心中漸漸浮起一股無依感。
不知要干嘛,當空姐時忙到喘不過氣,等放長假了,卻也找不到生活的重心,只能無聊的坐在這。
翻了白眼,凌恩恩再度嘆氣。
幾個死黨也在忙,唯一最閑的只有天天吧,難道她唯一的去處真的只有天天的咖啡屋嗎?
攏起眉尖,凌恩恩想著這唯一的選擇,漂亮的柳眉皺得更緊了。
她不是不喜歡找天天,只是想到自己放假唯一能有的去處,竟只有死黨的地方,心里就有股想哭的沖動。
嗚,難道這就是沒男人的悲哀嗎?
好好的長假,找不到男友的呵護、溫存,只能可憐到找朋友做伴,枉費她長得這麼美,有個屁用喔!還不是把不到男人。
機車哩!好男人是全死到哪去了?為什麼都沒有好男人來追她呢?她也好想要有人愛喔,就像盼兒和樂樂一樣,每當看到她們幸福的模樣,她就好羨慕,什麼時候她才能找到愛她、疼她的男人呢?
不期然的,一雙湛藍眼眸閃過腦海。
她用力閉上眼,將那抹不該出現的影子掃去。她與他是不會再踫面了,就算踫了面,他也不會記得她,如風的浪子哪還會記得這眾多花兒之一的她呢?
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凌恩恩緩緩睜開眼,不許自己再想起那人,她與他之間早就結束了,早在四年前就結束了。
現在的目標,就是找個好男人愛她。
對!她一定要把到好男人,遠離那四名白目死黨的嘲笑,等她把到條件極好的優質男,她就能在她們面前揚眉吐氣一番了。
想著未來的美好遠景,凌恩恩得意地揚起笑弧,眸光隨意輕瞟,望到遠方一棟搶眼的黑色建築。
這棟建築她不陌生,那優美的線條出自夏樂樂那口子的設計圖,而高樓的擁有者則是享譽國際,在全世界排名前十大的J.R集團,其在一年前投資台灣,而這棟大樓便是他們在台灣的經營總部。
想當初J.R集團在台灣設立分公司時,還引起世界喧嘩,所以連她這個對商業沒興趣的人,也听過J.R集團的大名。
听說這棟大樓全是屬于J.R集團的,又位于台北的黃金地段,而且她記得樂樂的老公畫的設計圖可不便宜,隨便一張就價值上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