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雨絲自天際輕輕飄落,凝成一顆顆水珠,滴濕干涼的地面。
「下雨了。」她開口。
「嗯哼。」他輕應,卻不移動腳步。
細小的雨絲漸漸作大,淋濕站在樓下的他,可他卻依然動也不動,只是靜靜望著她。
凌恩恩抿著唇,終于忍不住開口︰「你上來,我請管理員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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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巾給你!」他一進門,凌恩恩趕緊找出干淨的浴巾丟給他。
伊凡接過浴巾,卻動也不動,藍眸緊盯著她,眸里掠過復雜情緒。
「你衣服都濕了,要不要洗個澡?可是我這邊沒有男人的衣服……」擰起眉,凌恩恩自顧嘀咕,察覺他的目光,眸一揚。
「你干嘛不用浴巾?放心,這是干淨的。」她以為他是擔心這個。
「為什麼讓我進來?」初次,他搞不懂她的想法。
他知道她仍然喜歡他,卻也明了她還忘不了他曾帶給她的傷害,可她卻仍讓他進屋子,絲毫不擔心他是否會對她不軌。
「難道要讓你在外面淋雨嗎?」她白他一眼,問這什麼白痴問題。
「呵!」低下頭,伊凡忍不住笑了。
這女人,完全不懂得防人,即使他曾傷過她,曾讓她傷心落淚,她卻還是伸出手,單純的心思,從未多想過什麼。
「你笑什麼?」莫名其妙,干嘛突然笑?
「恩恩,有沒有人說妳很可愛?」抬頭,藍眸忍不住漾著溫暖笑意,他想他有點明白自己為何會忘不了她了。
她像抹陽光,照亮他灰暗的心底深處,所以四年前他才會忍不住受她吸引,不是因為她美麗的容貌,而是因為她美麗的心。
可是這抹陽光太耀眼了,明亮得讓他忍不住心生抗拒,他怕被掌控的感覺,那是他從以前就想逃離的,所以他逃避她、傷害她,以為她消失他便能恢復自由,誰知,他反而被鎖得更緊了。
被鎖了四年,他疑惑了四年,不懂自己為何會對這朵薔薇如此想念,如今,他想他明白原因了。
「有!很多人都這麼說。」凌恩恩瞪著他的發梢,水珠不停滴落,濕了地板,就連他的衣服也一直在滴水,可他卻遲遲不用浴巾將自己擦干。
礙眼死了!
眉一皺,她忍不住伸手拿過浴巾,踮高腳尖替他擦干頭發。
「要說話待會再說好不好?你全身濕答答的,我屋里有放冷氣耶!你還傻傻的站著,有浴巾也不會擦,感冒了可別哭。」忍不住,她像個老媽子一樣,碎碎念著。
「吼!不行啦!你衣服濕成這樣,根本擦不干。去洗澡,我找找看我這邊有沒有比較大件的衣服。」轉身,她要往一旁的衣櫃走去。
伊凡伸手抓住她,用力一拉,將她鎖在懷里。
「你做什麼……」凌恩恩抬頭,開啟的唇瓣瞬間被密實封住,他的舌尖探入,火熱的吮取她的甜蜜。
凌恩恩忍不住閉上眼,小手環住他的頸,輕輕探出粉舌,回應他的吻。
她的回應讓伊凡將她抱的更緊,更加深兩人問的吻,他吻得火熱,迷蒙疑惑的心隨著兩人的吻漸漸清晰,讓他看清自己最深處的感情。
原來,她對他施的魔力,是讓他……
愛上她。
第九章
嗚!她一定是瘋了!
凌恩恩欲哭無淚地將臉埋進枕頭,身體還隱隱傳來一股酸疼,清楚的告訴她,她方才做了什麼。
嗚!只是一個吻,她竟然就把持不住自己,就這樣……和他上床了。
嗚!她怎麼這麼沒用?竟然就這樣敗在他的男性魅力下。啊啊!她身為女人的矜持在哪里……
「在想什麼?」伊凡伸手將她摟入懷里,低頭輕吻著滑膩的玉肩,藍眸因為方才的激情而變得更深更藍。
「沒有。」他挑逗的吻讓猶處于敏感狀態的她輕微一顫,急忙忍住快逸出的低吟,卻忍不住有些急促的氣息。
「後悔了?」早看出她的想法,伊凡忍不住低聲輕笑,拾起她的臉,用力吻住她的唇。
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他才甘願放開她,卻仍意猶未盡的舌忝著唇。「可惜,來不及了。」藍眸看著因他的吻而艷紅的小臉,心里不由升起一股純男性的滿足。
他喜歡她這模樣,這種魅人的艷因他而起,也只有他能欣賞,第一次這麼想擁有一名女人,這種感覺對他面百,蠻新奇的。
他臉上的得意讓凌恩恩懊惱地瞪了他一眼,別過臉,不想理他。
看到她鬧起別扭,俊眉輕揚,故意低頭在她耳畔吹氣。「不理我,那我就繼續做。」大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游移,腰間輕輕一動,讓她感受到他已再度蘇醒的。
凌恩恩迅速紅了臉,不甘願地瞪了他一眼。「你、你夠了喔!」他剛剛要了她那麼多次還不夠喔?現在還來!
「不夠,我發現怎麼要妳都不夠。」他吮住她小巧的耳垂撩撥她。
「別、別這樣。」凌恩恩抓住他的手,卻止不住漸喘的呼吸,澄眸也因他的挑逗而漾著一抹迷蒙。「我、我們需要好好談談。」她不能在一切都未明朗之際,繼續和他發生關系。
伊凡止住飽勢,藍眸望了她好一會,微微笑了。「我似乎從沒跟妳談過關于我的事。」
「是沒有。」眨著大眼,他的話讓凌恩恩揚起一抹期待,「你想告訴我你的一切嗎?」
她想了解他,不是表面的他,而是真正的他。
「妳想知道嗎?」他側躺著,以手支撐著臉,藍眸瞬也不瞬地望著她。
「嗯。」凌恩恩重重點頭。
斂下藍眸,伊凡思索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我母親出生于皇室,成年後就奉我外公的命令嫁給我父親,他們不愛對方,這純粹是利益結合,我父親要皇室的光芒,而我母親則是因為J.R集團在商界上的勢力和財富。」
凌恩恩眨眼,明白這是標準的商業婚姻,沒有愛情成分,有的只是利益,而他就在這種家庭里生長嗎?
「我外公去世一年後,我母親生下我,一出生,我便被封上伯爵的頭餃,懂事後,每天接受的是一連串英才教育,空蕩蕩的屋子,有的只是佣人,一年里頭,我見到父母的次數屈指可數。」
「你一定很寂寞。」忍不住,她沖口說出這句,心里漾著滿滿的心疼,她可以想象一名小男孩孤獨的待在偌大的屋宇里,卻沒人關心他。
伊凡微微一笑,大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旭阮。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他們在外頭早另有愛人,這個婚姻是個空殼,不具有任何意義,就連我也是,我是個漂亮完美的展示品,可以讓他們得到稱贊,假若我不再優秀、完美,那我也不具有任何存在的價值。」而他厭惡極這個完美的自己,他想反抗,他要自由。
「別這麼說自己。」她不喜歡听他這麼貶低自己。
「噓。」他伸手點住她的唇。「听我說完。」
「嗯。」凌恩恩輕輕點頭。
「所以,在我二十二歲時,終于忍受不了一切,便開口向我父母要求五年的自由,只要五年,我便會乖乖的回到夏洛斯家。」那是他第一次開口要求,也是他第一次反抗。
「起初,他們不答應,還威脅我,若我堅持就斷絕關系,讓我失去一切。一他撇出一抹嘲諷。「可是那又如何?他們以為我在乎嗎?不!我厭惡極那虛假的世界,恨不得盡速逃離,這種威脅,我求之不得。」
「然後昵?」她忍不住開口追問。
「然後,他們見威脅不了我,也只能同意我的要求,我得到五年的自由,拋去一切枷鎖,在各地流浪,流浪的錢是我靠自己賺來的,我沒有拿取夏洛斯家的一分一毫。」他看著她,俊美的臉龐流露出驕傲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