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冷寒宇緊皺著眉,「玥兒,你別這樣,冷靜下來。」她這樣子他們根本無法談話。
「我很冷靜,再冷靜不過了。」她的神情漠然,對他,心里滿是憤恨,怒氣控制著她,讓她不顧一切的說出傷人的話。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我也從沒喜歡上你,就算不嫁給你,我還是要嫁給別人,嫁給誰對我而言根本就無所謂。」她聳了聳肩。
「你的第二個條件不是要我好奸想想嗎?我想清楚了,就算對象不是你,我一樣會嫁,你不是唯一人選。」廣真玥冷冷說著。傷痛讓她以冷漠保護自己,她絕不會讓他知道她愛上他,更不會讓他再次傷害她。
「這是你的答案?」冷寒宇沉下臉,黑眸直直看著她,想看清她眸底思緒,可看到的卻是冷漠嘲諷。
「沒錯。」廣真玥抬起臉,毫不畏懼的與他相視,
「很好。」冷寒宇輕聲笑了,「不愧是廣家公主,夠無情,夠冷。我冷寒宇在今天總算見識到了。」他拍了拍手,深深看了她一眼,便立即離去。
等他離開了,廣真玥才慢慢蹲子,兩手搗住嘴,止不住地低泣出聲。
她做到了,她贏了。可他憑什麼用那種受到傷害的眼神看她?好似錯的人是她……
她閉上眼,淚水不住滑落。可他離去時的眼神一直在她腦里浮現,怎麼也掃不去,心里是滿滿的痛。
她後悔了,她後悔跟他說那些狠話了,他會怎麼對待她呢?結束這場婚姻?還是繼續下去,卻冷漠以對?
不!她不要!她不要這種婚姻,她要他繼續寵她、疼她。她不要他的冷漠,她不要……
可是來不及了,因為她的狠話將一切都結束了。
「宇……」她哭喊,聲音哽咽。
不!她不要就這樣結束,她要去找他,她要告訴他,她方才說的話全是謊言,全是無心的。
才這麼想,她立即听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是宇嗎?
她驚喜的轉過身子,可卻立即被一塊布搗住口鼻,一股刺鼻的味道竄入鼻間,眼前瞬時一黑。
她整個人往前倒去——
第十章
冷寒宇憤怒的以拳擊向牆,想著廣真玥的狠話,及那決絕的表情,怒火漸盛。
原來他所付出的她根本看不見,原來他在她心里根本沒任何分量。
「多可笑。」閉上眼,他自嘲地笑了,順著牆他緩緩滑落身子,將頭埋進曲起的膝蓋,就這樣靜靜坐著。
突然,女僕的驚呼聲傳來。
「少爺、少爺,少夫人不見了。」一名女僕驚慌的站在門前,大聲叫著。
冷寒宇抬起頭,迅速起身,拉開門。「少夫人不見了?是什麼意思?」他瞪紅眼,怒聲吼著。
「我、我要去叫少夫人準備用晚餐時,怎麼都找不到她的人,卻在庭園撿到夫人發上的頭飾。」她趕忙遞出手上的粉紫蝶飾。
冷寒宇迅速拿過女僕手上的頭飾,眸一眯,迅速沖出房門,「畫室呢?有找過嗎?」他大吼,不等女僕回答,迅速來到畫室,可畫室卻空無一人,只余一個畫架,架上放著一幅畫。
那是他。
完美的筆觸將他的神韻全數繪出,再加以華麗的色彩,形成一幅鮮艷的搶眼畫作。
冷寒宇緩緩走向畫架,手指輕撫著畫紙,眼一閉,他立即大吼︰「吩咐所有人,務必把少夫人找出來!」在日本她人生地不熟的,絕不可能到處亂跑,還有掉在庭園的發飾……
難道……有人綁走他的妻子?!
「是!」女僕接獲命令,立即慌張的跑開,可卻不小心撞到前面的人,「對、對不起。」她趕忙道歉。
「沒關系。」一名穿者白色休閑服的俊雅男子淡淡一笑,等女僕離去後,他才揚起眉,看著待在房里的男人。
「怎麼?發生什麼事了?頭一次見你神色這麼難看。」俊雅男人輕笑,語氣淡然。
冷寒宇揚起眸,眉一擰。「悠,你怎麼會來?」是紀悠然,他的好友,還有他身後的黑衣男子,冷厲的氣勢,邪魅的俊顏,讓人不容忽視,他知道這名黑衣男子,他也是「閻皇」的高級干部之一。
「你的婚禮我沒空來參加,今天是來補送禮的。」紀悠然微微一笑,說明來意。
「是嗎?」冷寒宇輕應一聲,此時的他沒心情跟紀悠然說話,「我還有事要辦,你自己找事做。」丟下這句話,他立即走出房門。
「宇,這份禮你要不收,可是緩 悔的。」紀悠然輕說道,隱藏在鏡片後的黑眸掠過一絲笑意。
「什麼意思?」听出紀悠然話里似乎另有涵義,冷寒宇轉過身,擰眉看著他。
「方才我和夏來閻門途中,看到靜子載著那名讓你輸了度假村的女孩,喔,不對,那女孩現在是你的妻子了。」揚起唇,紀悠然輕笑著。
「紀悠然!」冷寒宇立即沖到紀悠然面前,手上不知何時已放著一片薄刀,銳利的刀片抵著紀悠然的頸項。「你看到了玥兒竟然沒救她!」他怒吼。
紀悠然無辜的笑了,對頸上的刀刀全然不在意,「我怎麼知道你的玥兒是被綁了?而且身邊又是靜子,我以為靜子是載她去逛街。」他的語氣滿是無辜。
「你!」冷寒宇瞪著他,明白紀悠然是在裝蒜,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別緊張。」紀悠然以手指輕輕推開頸邊的薄刀,「夏在車子上黏上追蹤器。」他看了身旁的黑衣男子—眼。
黑衣男子不發一語,僅是從懷里拿出一個黑色方盒,將方盒丟給冷寒宇。
接過方盒,冷寒宇立即沖出門。
「夏,走吧。」踩著優閑的步伐,紀悠然也跟在冷寒宇身後。
呵,他可是頭一次看到冷靜的好友如此慌張,接下來的戲他不繼續觀賞怎行呢?
「唔。」廣真玥緩緩睜開眼,覺得頭好暈,她甩了甩頭,小嘴逸出痛苦的申吟。
「你醒了。」
身旁,冷淡的聲音在她耳際響起。
便真玥張開眼,看向發聲處,「靜、靜子?」她立即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情景,她一轉身就看到靜子站在她身後,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靜子以白布搗住鼻,然後自己就不省人事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驚愕的看著兩人目前的情形,只見她們兩人被綁在椅子上,她用力扭著繩子,卻掙月兌不掉。
「對不起。」木下靜子低聲道歉。
「靜子?」廣真玥擰起眉,不懂她的意思,「你為什麼要迷昏我?」
「因為我希望你死。」木下靜子直言說出一切,「我恨你搶了宇哥哥,所以和閻門的仇家交易,誰知自己卻也被反咬一口。」她嘲諷一笑。是她太蠢了,竟然相信景煞的話。
「你錯了,我根本沒搶走冷寒宇過。」廣真玥低下頭,苦苦一笑,「他娶我,只是因為廣家的勢力可以幫助京閻集團。我們之問的婚姻只是利益交換,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秘密吧?」
木子靜子看著她,低聲笑了,「原來你還是什麼都不知道,難道宇哥哥有多麼愛你,你看不出來嗎?」
「冷寒宇愛我?」廣真玥抬起頭,眸子瞪得大大的,「你別開玩笑了,他根本就不愛我。」
「你什麼都不知道,卻輕易就得到一切,我好羨慕你。」斂下眸,木下靜子輕輕一嘆。
「什麼意思?」廣真玥擰起眉,不懂她的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不告訴你。」木下靜子看著她,秀顏冷漠,「我討厭你,所以絕不可能告訴你一切,你想知道就自己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