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請落網 第5頁

哀著頭,袁隻果蒼白著臉,慢慢走到客廳,「誰呀?」她打開門。

「嗨!」一名女孩笑著與她打招呼,她穿著黑色牛仔褲,上頭套著紅色的無袖衣,清秀的臉龐帶著稚氣,看來好似才十六、七歲。

「龜龜?」袁隻果叫著女孩的小名,雙眼圓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你怎麼會上台北?」

自她北上後,除非回台中,不然二人幾乎沒機會踫面,而且就算她回台中,也不一定遇得到她,這家伙總是亂跑,讓人找不到蹤影。

「有事來找老哥,反正你們住棒壁,就先來探望你。」甄望歸看了她一眼,「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身體不舒服?」她側著頭,輕聲問道。

「不,是宿醉。」袁隻果側身讓甄望歸進屋,手指揉著太陽穴。

「宿醉?」甄望歸看著地上的啤酒罐,也才打開三罐而已,「才三罐你就不行了?」她酒量沒這麼差吧?

「沒,昨天在陽明山還跟你哥喝了好幾罐。」袁隻果坐上沙發,頭輕靠著椅背,昨天她一回到家就掛在床上了,根本無暇整理地上的空酒罐。

「你?跟我哥在陽明山喝酒?」甄望歸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耳中所听到的,「你們二個不是死對頭嗎?」感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有些事。」懶得再提起,袁隻果望了甄望歸一眼,開口道︰「這幾個月你是跑去哪了?就連回台中都沒看到你人影。」這家伙不知怎麼保養的,明明才小她一歲,可看起來就是一臉孩子樣,稚氣到不行。

「我去忙一些工作上的事。」甄望歸輕描淡寫的帶過,接著臉上怖滿好奇地看著她,「你跟我哥不會……」天雷勾動地火,彼此看上眼了吧?

無力的睜眼看著她,袁隻果輕輕吐出二個字,「白痴。」智障才會那麼沒眼光看上那只豬。

「不然你們會感情那麼好,還到陽明山喝酒?」甄望歸眯起眼懷疑的看著她,「快給我從實招來!」

「小聲點,我頭快爆了。」袁隻果撫著頭,天!睡眠不足就夠受的了,還加上宿醉、又有人在耳邊吵,她快受不了了。

「那你說不說?」甄望歸揚起頭,雙手交叉胸前,笑得很惡劣,一臉不從實招來,就別怪我發狠招在你耳邊大吼的表情。

袁隻果痛苦的瞄了甄望歸一眼,當然也接收到她臉上明白的威脅。

「甄望歸,你實在很惹人厭。」擰起眉,頭痛會讓她無法思考,而且眼又酸,好想睡。

「謝謝。」甄望歸笑得甜甜的,「還有,別故意叫我那名字。」望歸望歸,難听到爆,她老媽老爸怎麼不干脆取叫當歸算了。

袁隻果閉上眼,算了,識時務者為俊杰,她現在可沒力氣跟人斗嘴,「昨天我生日,剛好又失戀,恰巧被你老哥看到,最後跑到陽明山發泄失戀的悲傷,就這樣,滿意了吧?」

「啊?你又失戀了喔?」甄望歸下意識爆出這句話。

袁隻果睜開眼,黑眸直盯著她,揚起冷冷的笑容,「失戀總比從沒失戀過的人好,至少代表我有人要,不像某人,活到二十三了,連個男人都沒,真是可憐。」眨了眨眼,笑容轉甜。

「不過說真的,再怎麼可憐也絕對不會比一件事可悲,那就是有一個伴隨自己一輩子的可笑名字,你說對不對?」袁隻果笑著問,「啊,望歸,我怎麼忘了,你的名字剛好爆可笑的,好可憐喔,沒男人就算了,還有個怪名。」她一臉同情。

甄望歸狠狠地瞪著她,「袁隻果,你不要三不五時就提醒我我的名字好不好!?」明明知道這是她的痛處,還每次都故意往里頭踩。

「本小姐爽。」袁隻果故意笑得惡劣,「還有小聲點,否則我就把你趕出去。」閉上眼,她往右一躺,整個人窩在軟軟的沙發上。

「你不是要找那只希望豬,還不快去,不要在這吵我。」袁隻果懶懶的睜開眼,她眼楮都快閉上了,撐不下去了。

「你今天不開店嗎?」都十點多了,還不去店里,「小心你的‘角落’倒店。」甄望歸惡意詛咒。

「放心,倒不了,今天老板不舒服,公休一天。」袁隻果無力的合上眼,她像趕蒼蠅似的揮揮手,「去,找那只豬去,我要睡了。」

「喂。」甄望歸輕聲喚著,卻得到細微的呼吸聲,「真的睡了?」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靜。

沒轍的聳肩,甄望歸乖乖的走到隔壁,按下門鈴,久久不放手,並且非常有耐心的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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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誰呀!」甄希望捧著頭低吼著,睜開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瞳,他痛苦的揉著太陽穴。

奇怪,他竟然夢到以前的事,第一次抱著那凶婆娘,第一次看她哭,因為她失戀了……然後就被這該死的鈴聲吵醒。

媽的,沒睡飽兼宿醉就已經夠痛苦了,還被吵醒,弄得他一肚子火,跳下床,赤果著完美的體魄,他隨意套上一件牛仔褲,連扣子也懶得扣上,就直接走出房間開門。

「你他媽的最好是有重要的事,不然就別怪我……」一看到門前的身影,他立即住了口。

「別怪你怎樣?」甄望歸揚起甜甜的笑容,「你要是敢傷我一根寒毛,小心老爸老媽把你砍了。」別忘了,他們家可是標準的重女輕男。

「是,我怕死了。」甄希望轉身大力躺進沙發,「你上來台北干嘛?」合上眼,他語氣慵懶,發絲微落于俊龐,下巴微冒出胡渣,整個人散發出頹廢性感的氣息。

「當然是有事才會來。」甄望歸坐在他對面,自背包拿出一份文件,「嗯,新來的工作。」她將文件放到桌上。

「什麼工作?」沒看文件一眼,甄希望依然閉著眼,輕聲問著。

「你知道凱亞集團吧?排名全球前五十大的集團,其總裁蔣原允是聞名國際的慈善家,對捐贈活動不遺余力,他就是我們這次的委托人。」甄望歸瞄了甄希望一眼。

「他要干嘛?」甄希望懶懶的問著,「快說,我想睡了。」睡意讓他失了耐性。

袁隻果總說他開了間破偵探所,是名可憐的窮偵探,可她卻不如他所聞的偵探所在業界卻很有名,除非出得起價錢,否則他們是不接受委托的,而且有時就連他的弟妹也會插上一腳,跟著接些任務,當作是工作之余的生活調劑。

算來,自己的工作是家中兄妹最不穩定的,還好老爸管得不嚴,反正他那個國際心髒權威的位置已有老二繼承了,至于家里開的連鎖醫院當然也是老二的份,他跟老三對那位子可沒多大興趣。

至于他老媽,更無所謂了,反正只要自己的孩子能有個工作就行了,其他的她都沒差。

想想,自己也蠻幸運的,能有對這麼開明的父母,不過如果他們能改掉重女輕男這習慣的話,他想會更好。

「他家有個傳家之寶,叫水藍之鑽,听說是全世界最大的藍寶石,近期要展覽,請我們去保護,價碼一千萬美金。」甄望歸起身。

「剩下的資料你自己看,我還有事,先走了。」她吩咐。

「嗯。」甄希望輕應一聲,好似睡著了。

甄望歸看了他的睡龐一眼,露出一抹賊笑,「欽,大哥,你跟隻果昨天有沒有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呀?」

「跟那凶婆娘?」甄希望微睜眼,嗤笑一聲,「你腦子有問題嗎?」他冷哼,再度閉上眼。「要滾快,門記得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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