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的確正在追求蕭小姐。」
一句話引起軒然大波,台上台下所有的人都大感出乎意料;蕭楚君更是驚愕的當場轉過頭,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他在說什麼?剛剛她听到了什麼?
大受刺激的大腦完全失去了原有的冷靜思考能力,她只感覺到,台下的記者們更加興奮的舉著照相機,對著兩人一陣猛照。
閃光燈的光芒,令她感到頭暈眼花,而身邊的男人,竟然仍是好整以暇的面對眾人,好像他說的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我希望蕭小姐能成為我的女友,甚或,成為我一生的伴侶。」沈天宇故意忽視蕭楚君的驚愕,繼續著他事先就已經預謀好的深情告白。
楚君對于感情之事是如此的遲鈍,以為他對她所做出的親昵之舉,都不過是因為那一紙合同,而在人前故意做出的表現。而且,他也同時發現,有時候非常自信的楚君也會流露出一絲不自然的自卑感,尤其是在自己面前,她不肯正視自己的感情,如果他真的向她告白,那麼結局可想而知,她不會相信的,也不會接受。
而他不相信她對自己是完全無動于衷的,既然如此,當著媒體的面,將兩人的關系做實又有何不可,他反正有信心贏得她的芳心。
「只是,楚君還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不過,我想我不會介意等待的時間。」他將目光望向身邊的人。
賓燙的目光令蕭楚君重重一顫,全身好像有電流通過一樣,令她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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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過分了!」
回到酒店的總統套房里,沈天宇一手托著頭,半倚在沙發上,西服丟在一邊,懶洋洋的掀起眼瞼,看了一眼不停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好像一座活火山一樣的蕭楚君。
「從記者招待會回來,你這句話已經重復了三十二遍了。」他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有些疲倦的說道。
「那是因為你真的很過分!你對記者們說了什麼?那些亂七八槽的什麼表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就算要為我造勢,犯得上在這場嚴肅的官司中,加上你沈氏集團總裁的緋聞來添加重料嗎?現在好了,你如願以償讓你我都成為受人注目的焦點了,這下子,真的沒什麼人不知道我了。」
她真的會被氣炸,他要在招待會上玩什麼花樣,為什麼不事先告訴她一聲,搞到當時,他的突然表白,令全場的記者們都興奮不已,只有她傻傻的坐在那里完全搞不懂狀況,尷尬死了!
「我以為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不介意。」沈天宇好像日行一善一樣揮了揮手。
「我介意。」蕭楚君雙目噴火,就差沒有沖過去,把這個倚在沙發上的男人給一把拎起來。
「你到底在介意什麼?」他並沒有逼著她當場表態,而且說明了會給她時間考慮清楚,難道堂堂沈氏集團總裁的求婚還辱沒了她不成?
蕭楚君瞪了他一眼。「你是個公子我不管,但是我可是正經八百人家的女孩,你這麼拿我來擋那些女人的糾纏,以後還有哪個男人敢娶我?」其實這倒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
「而且,我可不想以後被人說成,是靠出賣自己,換得你沈天宇的青睞,進而平步青雲的。我所付出的努力和我的實力,不應該被因你而起的緋聞所抹煞或者遮蓋。」
斑傲如她,這是她最不願面對的流言蜚語。
「原來,你這麼計較別人的看法。」他覺得有趣,抬起頭看著她,大概女強人都是這樣,最害怕自己的成功里摻入男人的因素。「我以為能讓你如此暴跳如雷,多少還有些別的原閃才對。」
「什麼原因?」楚君沒好氣地瞥他一眼。
「比如說心中的想法被人一語道破?」
沈天宇小心試探著她,剛剛在招待會上,面對他的突然表態,她是那麼震驚,那種表情似乎也在說明著什麼。他不相信這些日子以來,楚君從來沒有動心過。
「你在說什麼鬼話!?」蕭楚君不敢直視沈天宇的一雙眼楮,兩人眼神相交的剎那,她顯得有些慌張的閃避而過。
這是什麼混亂的情緒,她一定是被他剛剛當眾大膽而又狂肆的態度嚇到了,才會這麼莫名其妙。
「其實,做我沈天宇的女人,又有什麼不好?」
「當然不好,這沒什麼可說的。」蕭楚君想也不想月兌口而出。
「還有你這是單方面毀約,你要記得,當初我受聘成為你私人律師的時候,曾經說過,你我的關系只是私下里的心照不宣,你或者我都不能將這層關系公諸于眾,以免給另一方日後的生活造成困擾。
沈天宇,你不遵守合約內容,這在法律上已構成違法行為,我有權利控告你。」
沈天宇不說話,只是听著她嘮嘮叨叨個沒完,慵懶的眼神慢慢變得冷靜,一絲輕不可覺的怒氣在那雙眸子里慢慢升騰,然而蕭楚君並沒有發現沈天宇的變化,仍自顧自地說著。
「還有,你不要仗著你我當初簽署的合約,並非正式的合約,就這麼囂張的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沈天宇,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否則的話,你休怪我不給你面子,我會……」
她的話沒有說完,下一秒,她已被他用力一扯,跌進他的懷抱中。
她嚇得驚叫出聲,還來不及抗議,他的唇已經霸道的覆上她的,吞下她所有的不滿。
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他的舌便已靈巧地溜入她的口中,與她糾纏成一團。
一張小嘴被他堵住,蕭楚君含含糊糊的哼著,想躲開他舌頭的糾纏侵入,然而,自己才微微一動,卻激起他更狂熱的追逐。
嬌女敕的唇瓣已被他含在口中,處于劣勢又毫無經驗的楚君,只能由著他予取予求,面頰已然緋紅一片,大眼楮里寫滿了震驚。
她是怎麼了?身體隨著他的吮吻越來越感覺到炙熱,好像心底有一根弦,被他狂率粗暴的吻輕易撩動了。
深深的一吻,直到兩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沈天宇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卻仍舊霸道的將她控制在懷中,讓她倚著自己胸膛不住地喘息。
如此近的距離下,兩個人的心跳聲都是這麼清楚。
「想阻止女人嘮嘮叨叨,這方法果然最有效。」
好半天,他抑下自己的心跳,玩笑一般地說道。
「你……」蕭楚君咬著下唇,憤怒地瞪著他,眼中有淚光閃爍。突然輕薄她,就是不耐煩听她說話嗎?還是他再次證實這對不知道多少個女人用過的法子的實用性?
用力掙出他的懷抱,楚君只想逃開。
「楚君!」看到楚君傷心的眼神,沈天宇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他什麼都行,只有對待女人是真的沒有經驗。
慌忙地將想逃走的她拉入懷中,他不顧她的掙扎,雙臂用力將她困在懷抱中。
「別走。」小心安撫著她的怒氣,沈天宇深深皺眉。「楚君,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呢?」
「要我怎麼說?沈大少,你只是對我忽然感興趣罷了,就好像你們上流社會里那些富商闊少常耍的手段。但是,你的興趣又能保持多久?我何必要將一腔心思投進去。」掙不開這男人的蠻力,蕭楚君只能別過頭去不看他。
「我對你不是一時的興趣,我和你口中的那類人不一樣,你知道的。」
對于女人,他始終是彬彬有禮的,冷漠地保持著彼此間的距離,甚至于這些年來,就算被女人視為全新加坡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但是,他從未傳出過任何緋聞,就連和曼麗那一次,也是曼麗自作主張。如果他真是那種富家子弟,現在又豈會這樣毫無經驗的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