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說呢? 第14頁

撕裂般的疼痛令她啜泣出聲,她想將他推開,然而又有種想讓他繼續的欲念,她被這矛盾的思緒給弄胡涂了。

邵仲樞知道自己弄痛了她,卻無法在此刻停下,只能不斷地以更甜美、熾熱的吻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的身體逐漸適應他。

她慢慢感到不再那麼疼痛,接著而來的是一種想動的念頭。

這感覺是他不曾有過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有如此的喜悅,她羞澀的身體更是令他心頭為之蕩漾,想撩撥起她最大的熱情,才釋放自己與她一起同往那愉悅的天堂。

駱雨秋緊緊的攀附著他,搖臀配合著他的速度,直到那從未有過的浪潮侵襲她,將她淹沒……

或許,是知道天亮後他倆就要別離,這一夜,他們眷戀著彼此的身體,不肯停歇的狂歡縱欲,似要將彼此的一切刻畫在心中。

一個不經意的翻身,讓駱雨秋感到全身酸疼的睜開眼。她不知偷嘗禁果竟會有如此的後果,看著邵仲樞趴在她肩上的熟睡面容,不禁露出沉浸于幸福的微笑,她輕輕撥開覆在他前額的發絲,在他額間印下一吻。

驀地,他背上的傷疤引起她的注意。自他受傷以來,他從不肯讓她見這傷痕,雖他直嚷著並無大礙,但她知道他是怕她自責,怕她瞧見這一道道的疤痕而惱怒自己的粗心大意。

她竭盡輕柔的離開他的懷抱,手指撫著那因她而起的疤痕,撫過一道便輕嘆一聲,最後忍不住地趴在上頭,滴下在她眼眶中打轉已久的淚珠。

「怎麼了?」他拂過她柔細的發絲,在她肩上落下吻痕。早在她親吻他額頭時,他就醒來了,只是,他以為她會需要一段時間調適,畢竟那是她的初夜。

「你醒啦!」她胡亂地揉著雙眼。

他拉下她的手,皺起眉頭輕斥,「以後不準胡亂地揉眼楮。」他翻過身子將她環住。「為什麼哭?」

偎進他溫暖的胸膛,她模著他背部的傷疤,「還痛嗎?」

這話印證了他當初的顧慮,她對這傷疤仍是耿耿于懷的。

「早就好了,只有你這小傻瓜還緊張兮兮的。」他捉弄地揉亂她的頭發。

「若是在我身上就好了……」

「傻話!這麼丑的傷疤你要了做什麼?留在我身上不正巧能突顯我的男子氣概?」他擺出幾個健美先生的姿勢。「瞧!」

駱雨秋被他連說帶演的姿勢逗得倒在他懷中,哈哈笑著。

「我入伍後,別忘了注意自己的身體,有事可以去找振邦,他會替我照顧你的。」想到離別在即,他埋進她的發間,吸取她身上的馨香。

「你傻啦!振邦不是和你同時入伍嗎?」她好笑的敲著他的頭。

邵仲樞這才恍然大悟的拍著頭,表情極是苦惱。

「你怕我跟別人跑啦!」她嘟起小嘴,用手肘推他。

他翻過身將她壓下,戲譫的在她身體上下其手,搔癢著。「你說呢?」

很快的,昨夜的熱情又被點燃開來,嘻笑聲漸漸地被急切的喘息聲替代,滿室旖旎的春情也宣泄出……

原來分離後的寂寞是能吞噬人心的,那份日思夜想的思念簡直將人逼到無法跳出的深淵,若不是靠信件傳遞相思之情,恐怕將會是更苦的煎熬。

在邵仲樞入伍後的第二個月,一天,她的公寓門口出現一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雖然那名男子兩鬢已有些灰白,銳利的眼神卻透露出懾人的鋒芒,看得出是極為精明、世故的人,此外,他的容貌就像是邵仲樞邁入中年後的模樣。

如她所猜測的那般,這人是邵仲樞的父親——邵名遠。

一直以來邵仲樞提起的親人幾乎都是他妹妹,很少听他談論過他的父親,縱使有,也多半是輕描淡寫的帶過,由他每次提起都止不住的怒氣看來,駱雨秋大略能猜出他們父子倆的感情並不太好。

雖然她不知這對父子有著怎樣的問題,但在她認為,這中間的隔閡總有天會解開的,天底下的父母和孩子沒有解不開的心結,即使是她也一樣,她從未停止思念那幼時便不曾再見過面的父親。

「你就是仲樞新交的女友?」邵名遠渾厚的嗓音帶有些許的輕蔑。

駱雨秋微微的笑著點頭。「您好,邵伯父……」

「客套話不用說,我今天來的目的是要警告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他眸子輕掃她一眼。「或許我兒子還沒跟你說過,但我要先提醒你,像你這種家世不清的女孩,是不可能進我邵家的大門。別以為纏上了他,你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

「伯父,我想您誤會了,我和他在一起不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誤會?!你的意思是你心甘情願沒名沒份的跟著他?」他滿意地頷首。「看來你們已有共識,既然是純粹的金錢交易,我希望他日分手後,你能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不要替邵家惹來不必要的笑話。」

「我們的關系並非您說的金錢交易,而是真心的。」

邵名遠嗤笑的冷哼一聲,「我兒子對女人向來是不付出真心的,我不認為你將是他唯一的例外。」說完,他眼神像是嘲弄她般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離開公寓。

邵名遠的話並沒讓駱雨秋掛懷于心,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同樣也信任邵仲樞對她的愛。雖然他不曾說過愛她的話語,可是他的舉動在在證明著。她從不認為說出口的愛才能代表真正的愛,許多事,是用心便能感覺出來的。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的感覺錯了,而且,竟錯得如此離譜……

那是在他入伍後的第三個月吧!邵仲樞打了通電話給她,由于還不能放假,所以希望她能在周末時去看他,當時的她為了一篇論文忙得焦頭爛額,並未一口答應,事後,她提前將論文完成,在未知會他的情況下,她悄悄地到他隸屬的部隊。

得知他人在會客室後,懷著一顆雀躍的心,她小跑步的跑向會客室,當她要踏入門內時,她看見了邵名遠,不知怎麼地,她直覺反應的退了出去。

「那個叫駱雨秋的女人是怎麼一回事?」邵名遠慍怒的臉色極為不悅。

對于父親的質詢讓邵仲樞有些意外,長久以來他對自己的事大都不曾過問,更別說是他交友的情況,今天他會大老遠的跑來詢問駱雨秋的事,想必早已派人打听有關她的一切。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讓他眼角抽動了一下,他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只是比他原先預料的提早許多。

邵仲樞強忍心中的波動,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要知道你對那女孩的態度!」在商場打滾了大半輩子,讓邵名遠對子女的態度猶如對待敵手般,直接、冰冷,不帶一絲情感。

邵仲樞明了父親心中在想什麼,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更不能讓他看出自己的憂慮,為了駱雨秋,此刻不是他該攤牌的時機。

他神色自若的輕笑,再自然不過的交叉雙臂,眼神輕佻的睨著父親,「不過玩玩罷了,需要拿怎樣的態度?」

「最好是這樣,否則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對于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我向來是抱著好聚好散的態度,若是你敢踫她一根寒毛,那我肯定你的日子也不會好到哪去。」他目光中射出的寒意似在告訴他父親,他,邵仲樞,說得出口絕對做得到。

邵名遠面對這一番話非但沒有不悅之色,,反倒得意的笑道︰「好!不愧是我邵某人的兒子,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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