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處 第4頁

只有馬少龍一心以為憑他們馬家的家世地位,別人想攀親帶故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有人會拒絕,此時得知于家竟然不從,心下更是想得到榮榮。

「好!就霸王硬上弓,我不信這閨女從了,老丈人會不從。」馬少龍胸有成竹地說。

「是啊,少爺,咱們早就安排好了,現在就是個好機會,咱們趕緊偷偷跟在于姑娘後頭,見機行事……」馬福和馬全早就準備好了大少爺的衣衫,就等他爬出這暖被窩兒。

「干什麼這麼急!又沒有別的花轎敢跟你們比快,我叫下人弄些早點,吃了再走也不遲啊!」項燕奇話還沒有說完,三人已經一溜煙地不見人影了。

項燕奇心想,這些下三濫的賊子,要到閻羅地府赴死,也用不著跑得這麼快,真是缺德短命啊!又要害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

這馬少龍在香山縣是出了名的小霸王,他的父親馬承禧曾經在京里當過大官,自從他承幸娶了皇太後的表親——劉玉如,仕途從此一帆風順,不可一世。

只是馬承禧樹大招風,遭人密告貪污瀆職,皇上大怒要明察時,卻因有皇太後的包庇掩飾,更有皇上面前的大紅人昂辛撐腰,才逃過一劫,即時告老還鄉,卷了萬貫財富,霸居在香山縣里。

馬家長年行賄知縣,互相牟利,狼狽為奸,在香山縣里欺壓善良,百姓們都是敢怒不敢言。

這一次于榮榮讓馬家的人看上了,說什麼都跑不掉的。

第2章(1)

榮榮回到了家中,見爹爹還是宿醉未醒,心想趁此時到山里采集一種叫野芹的藥草,來為爹爹補身治病,因為天氣已經漸漸轉涼了,所以榮榮得趁冬天飄雪前去摘取,否則這野芹將會全枯死。

她背起了竹簍子,準備了水袋,頭上包著淡紫的頭巾,向著南門的後山頭前行。

南門外的深山里樹木參天,遠近皆綠,幾經爬高走低,便覺一瀧水氣,更是涼氣撲面,才走沒有幾步,一泓的碧水,盈盈在望了。榮榮心中大喜,想不到這南門的後山里有這一處天上人間,她走近了小溪澗,掬起了一泓清水輕輕地拍打她通紅的臉頰。

「惻惻輕寒剪剪風,蒙蒙細雨晚來秋……」榮榮臉上的水珠,令她涼沁心底,輕風一吹,微感寒冷,使她不禁藉著吟詩來紓解寒意。

「好詩!好詩!不愧是香山縣的才女。」馬少龍一行人遠遠地緊跟著榮榮,一路走到這深山野嶺。

馬少龍心中雀躍歡喜,卻又有些許退卻小心,歡喜的是他盼望許久的心上人就近在眼前,退卻的也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如此想得到一個人,才會使他更是不敢掉以輕心。

「你們是誰?」榮榮一轉頭驚魂未定,她萬萬沒有想到在這深山中還會有別人,何況眼前這三個大漢,個個橫眉豎眼、來意不善,她暗自在心中盤算如何替自己月兌身。

「他啊,就是鼎鼎大名的馬家大少爺——馬少龍。咱們少爺一路跟著你來到這里,咱們可沒有見過少爺為了誰這麼有耐心地走了這麼遠的路。」隨從馬福喘著氣,搶著答道。

「是啊!大少爺從小坐車乘轎的,什麼時候會走這麼遠的路呢?還不是只想看看你、談談心。」馬全道。

「好了!好了!你們都給我住嘴!還不快滾回去,這里深山野外的,沒有什麼旁人,不需要你們在這里窮攪和。」馬少龍仗著四處無人,想打發掉隨從,好趕快和這榮榮姑娘親近一番。

「是的,少爺,這可是您說的,那我們就下山在香滿樓等您,不見不散噢!」說完,兩人一臉婬笑地先行下山。

「馬少爺,我這就要離開了,請您別再跟著我!」榮榮聲音發顫,兩手緊緊握住肩上的竹簍子,心中一直想著簍內那把割草的短刀。

「為什麼這麼快就要離開了?我還沒有好好的和你聊聊……你看你!嚇得臉色全發白了,這麼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惹人愛憐,你就應了我嘛!听我的話,我一定好好待你的。」馬少龍一步步地接近榮榮,他伸出了手正想撫模她蒼白粉女敕的臉蛋。

榮榮驚駭地閃身想逃開,卻無路可再退了,左是溪澗,後有大樹,她只有將身後的竹簍子拿到身前,阻擋馬少龍的一再逼近。

當馬少龍一手打掉了竹簍子,卻見榮榮的手中多了一柄短刀。

「怎麼?你想傷我嗎?這刀子口是不長眼楮的,來!把它丟了,只要你依了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珠寶首飾、古物珍玩,只要你說的,應有盡有。來來來……讓我親親你那紅女敕的小嘴,榮榮,我的小親親,你知道嗎?我為你天天吃不下、睡不著,無時無刻不想著你、念著你……你可知道你這張小臉有多迷人?」

榮榮見他一雙充滿婬念的眼楮慢慢移近了她,吹吐的氣息侵襲了她的臉頰,緊握在手上的短刀快速揮向馬少龍那yinhui不堪的臉——

「哎喲!你、你、你真的刺我?」一陣刺痛,馬少龍伸手模了模臉上濕熱的血水。

「你不要再靠近了,我、我會殺了你!」榮榮揮著短刀不讓他再靠近。

「你這不知好歹的賤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馬少龍吃她一刀,不禁惱羞成怒一掌摑出,打在榮榮的左頰,她一失去平衡,她和手上的短刀都跌落在青苔石上。

「噢!榮榮,你傷著了嗎?我不怪你傷我,別再反抗了,好不好?」馬少龍彎身跪在榮榮的身邊,兩手握著她顫抖不停的雙臂,充滿憐恤地看著她白里透紅的臉蛋上印著五指的手印,清晰可見。

「不!放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榮榮已經無處可逃,像一只困在蛛網中的飛螢。

「放了你?我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我怎麼可能放了你呢?」

她雙手不停地揮舞擊打,抵死不從,但此時的馬少龍,早已欲火焚身,失了理智,如同一頭野獸般,再多的抵抗也只有更讓他的血脈賁張、興奮不已。

榮榮抵擋不住他強而有力的臂膀,只見他一把撕開了她上身的外衫,露出了胸前繡花的肚兜,一雙安祿之爪正不安分地撫模她的全身。

「噢!榮榮,你好美,今天就要讓我如願以償了。快!快把你的衣服全月兌光,還是我來為你效勞……」說完,馬少龍就急急忙忙地想要月兌光自己的衣服,一只手抓著榮榮的手腕,另一只手笨拙地解自己的衣衫。

「救命啊!放開我!不要!不要這樣!」榮榮叫啞了嗓子,極力反抗,雙手死命地護著前胸,只是她一個羸弱女子,如何和昂藏五尺之軀的馬少龍斗?

馬少龍好不容易敞開了自己衣衫、解開了褲兜,如同餓虎撲羊粗暴地要將榮榮的衣服扒盡,榮榮淚如泉涌,咬著牙一心只想一死了之。

辛兆羽一大清早就差了勝吉到市集上去采買一些日常用品,好讓自己在山上清心修習時可以使用。一切準備妥當後,兩人來到了山上,見四處的風光景色清幽宜人,心想,這李兄真的所言不虛,這里的確是個好地方,只是山上的木屋年久未有人跡,顯得簡陋不堪,但是經過他和勝吉兩人里里外外地清掃打理後,竟也是如此清雅舒適。

他交代了勝吉,三天後再來山上看他,一來他不希望有人在旁邊打擾他,二來也是想將勝吉留在李兄的身邊,看他近來茶鋪生意繁忙,無法分身,他讓勝吉留在茶鋪里,多少幫忙李兄,也省得勝吉和李兄上山下山地要照看著他,來回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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