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毛魔魅大少 第17頁

「就算分開,我們也會像從前一樣保持聯絡。」

從前,他總是將她當成長不大的孩子,寵溺著她。但這段時間,和她愈是深入接觸,他開始欣賞她率真樂觀的神采、工作上投入的認真、為善助人的熱忱,還有相處時產生一種他說不上來的微妙情愫……

他沒想過和她分開,起碼像這樣保持在比友誼濃,比愛人淡的知己狀態,才能細水長流。

他結婚只是因為需要找出父親的下落,只是不甘家產被霸佔,這一切只是過渡期,等事情一切明朗後,他會放開荻亞,讓她追尋自己的幸福。然後,他們依然保持著相知互助的真摯友誼……

然一想到別的男人,也會像他這樣勾住她的頸項,攬著她的腰際,和她並肩而行時,他的心仿佛遭受刨割般,有一種難捱的痛楚……這樣的聯想,令他放在她頸肩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好痛!」向荻亞發出叫聲。

原來,他不自覺收緊手勁,將她弄疼了。

「不會那麼快。」

至少現在,他還不想和她分開。

他稍稍松開手臂,尚未察覺自己的心早已淪陷,愛情的苗,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秘密植下--qydz0820qydz0820qydz0820

「我找到我父親的線索了。」

「真的?!」

由于他和荻亞結婚以來,父親未如他預期出現,這證明失蹤不是人為陷害,極可能是意外。

從這個方向推斷,他派人四處尋找父親的下落,直到有新的斬獲後,嚴竑光第一個想要告知的人就是向荻亞。

「他在哪里?」

「我還不確定他的行蹤。但是有人曾經在他失蹤的那一天,見他在高爾夫球俱樂部出現。」

「是哪一座高爾夫球俱樂部?」向荻亞臉上流露的關心之色,不亞于他。

「那個高爾夫球俱樂部是我父親的好朋友開設的,我父親是會員之一,一個月大概有兩個禮拜天會固定過去度假。」

向荻亞點點頭。

「我已經聯絡上我父親的好友,今天晚上我們就去拜訪他,順便問問服務人員,看看能不能找出其它的線索。」

「我們?!」

嚴竑光不覺有任何不妥。「當然,你不也想出去走走嗎?」

「嗯。」向荻亞的唇邊漾起一抹笑意。

「那麼我們就邊打球,邊找線索,去準備一下。」

「好。」向荻亞立刻回房里整理行李。

第七章

當他發光的臉龐,被朵朵烏雲掩蔽時,我的面容當然也會跟著變得黯然,但我願意用最溫柔的花語安慰他,直到他的臉色再度顯現光芒……向日葵情話第七頁

斑爾夫球俱樂部--

詢問櫃台的服務人員及高爾夫球場的老板之後,嚴父的消息又再度石沉大海。

「對不起,那天他身體狀況不是挺好,打完球我和他聊了一會兒後,他就離開了。」

「他有沒有告訴你,要去哪里?」嚴竑光追問。

「沒有。」老板搖搖頭。

線索中斷,嚴竑光的心又是一沉。

向荻亞見狀,旋即提出疑問︰「請問他當天都跟你聊些什麼?」

「呃……他提到了一些人生的遺憾。」

「什麼遺憾?」

「他說這一生中愧對兩個人,一個是前妻,一個是……竑光!」球場的老板回想當日的對話,知道老朋友心中埋藏許多不為人知的遺憾。

「為什麼?」嚴竑光繼續追問。

「竑光,自從你離家拒絕和你父親聯絡之後,你父親就一直掛念著你。」

是的,他和父親的關系惡化,就是從他將二媽娶進門開始。

可是,就算如此,難道他父親真的會因為這些長久以來的遺憾而尋短……

這個念頭一閃過,嚴竑光臉色瞬間刷白。

向荻亞見嚴竑光面無血色,猜出了他的臆測。「對不起,康叔叔,我和竑光先失陪了!」

「好,你們走走看看,需要幫忙的話,隨時可以告訴我。」

「好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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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外人質疑他們的婚姻關系,嚴竑光只訂一間房。

進入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簡雅新穎的會客室,室內除了精致的歐式桌椅,地板鋪的是赭紅色的花檀木。

再拐個彎,里面才是幽靜清雅的臥房。臥房內,有一張舒適柔軟的雙人床,素雅圖案的布材和窗簾同一色系,在光影的烘托下,漾出溫暖中極富詩情的感覺。

「晚上,我睡外面,你睡里面好了。」向荻亞道︰

「不,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嚴竑光冷硬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專制。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仍很陰霾。

「噢。」卸下行李,向荻亞拉開窗簾,映入眼簾的是宛如一片綠絨毯的高爾夫球場。

「這里的視野真好!」

「嗯,比起長期烏煙瘴氣的嚴家,這里的空氣的確很好,也難怪我父親會常來這里度假打球。」嚴竑光走到她身後,目光凝視遠方,揣測著他父親離家的心情。

「你父親是個怎麼樣的人?」

「他年輕的時候,忙于事業不常在家,但對我的管教很嚴,期許很高,我的成績倘若在水準之下,他就會將過錯歸咎于母親身上。

就是這樣,我和他並不親近。而後,母親長年的病痛和拘謹的個性,被他視為沉悶無趣,天天在酒家流連忘返的他,居然另結新歡。

當時的我,正值青春期,體內的叛逆因子被他激起,只要他對我有所要求,我就會開始頂撞他、反擊他。後來的事,你就知道了。」

「嗯,你還恨他?」

是的,他應該還恨他!

他恨他冷落了母親和他,將心思全放在狐媚的二媽身上。

他恨他瞎了眼楮,只看到二媽的年輕嬌嬈,卻忘記母親身上的病痛和他的需要。

多年來,他自食其力,避不見面,為的就是證明自己沒有他,也可以活得自在驕傲。

然自從他失蹤後,他居然擔心起他的安危,到處打探他的消息……

「其實你心里還是渴望他出現的是不是?」

嚴竑光表情森冷,不發一語。

看他猶豫沉悶,向荻亞猜出了他的矛盾心境。

「我不知道。」嚴竑光理不清自己的感受。「也許我只是不希望心理上有負擔,因為他再怎麼壞,還是我父親。」

向荻亞仰頭,對上他的暗黑雙眸,繼續分析著他的心態︰

「也許你已經不恨他,因為他老了,已經不像過去那樣意氣風發,失去權威和斗志,心中也充塞了悔意和遺憾,所以他一失蹤,你才發現其實他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壞。」

「你好象很懂我的心情。」

「當然,相處久了,我們的默契極佳,我怎會解讀不出你此刻的心情呢?人們通常會忽略身邊最親近的人,一旦失去,才知道要珍惜。同理,失去父親之後,你現在特別能感受到親情的可貴。」

嚴竑光揚起嘴角,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他一向不輕易將自己的心事透露給外人知道,偏偏向荻亞卻能讓他卸下防備,全盤托出。

「你是個好伙伴,完全能透析我的心情。」

精明的你,還看不出來嗎?那是因為──我愛慕你。

向荻亞苦澀的吞下這句話,臉上卻浮出燦爛的笑容。

「當學生的總該從老師的臉上看出心情,否則枉費我們這麼長久以來培養出來的默契了。」

「說得是。」嚴竑光突然將她揉進懷里。

什麼時候起,他不再敲她的腦際,反而將她當知己了?

什麼時候起,他和她已經建立起獨一無二的信賴感?

什麼時候起,他煩亂的心思只要一踫上她燦爛的笑靨,就融化得無蹤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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