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熱熱敷 第15頁

白色的睡衣下,有副令男人血液沸騰的惹火胴體……

進入更衣間,她夢囈般的微微張口,誘惹他的勃發──

懊死的!他竟抵擋不住她無心的誘惑。

把她放在更夾室里的臨時床鋪上,他再也克制不住禁錮已久的渴望,俯首親吻挑逗她的芳唇。

酥酥麻麻的感覺如電流般,快速在她體內流竄,她無法裝睡了,激烈的熱吻,讓她心跳加快、雙頰發燙……

她開始回吻他,急促的呼吸令她胸部起伏不定。

她終于了解,他對她不是毫無感覺。

當他的大手覆住她的豐滿,她不自覺的嬌吟出聲,身體因激情而無助的擺動,一不小心,左腳踢到不明物體──

匡啷一聲,鬧鐘落地,像對他潑了一桶冷水,他快速回復理智。

比少邦撿起鬧鐘後,才倏然意識到晚宴時間已迫在眉睫!

懊死!他暗咒一聲,他竟然因私欲而忘了公事!

難道是因為他看見她對女圭女圭真誠的付出,心生感激?還是孤獨太久,開始渴望有人陪伴?

不!他們不能這麼做。如果他踫了她,就違反了他自己提出的約定。

他眼中的激情頓消,「對不起,我無意冒犯你。」

他拿起駝色的洋裝,遞給她,「我到外面等你。」

「好。」

不會錯的,方才他明明強烈的渴望擁有她……而她,真笨拙!

抓住他貼心遞來的洋裝,她明白她的希望不全然破碎──因為這樣的接觸,已為他們開啟另一層關系。

比少邦輕攬著她的腰,進入晚宴會場。

今晚,許多醫學界、生技界的專家和商業名人,紛紛接受邀請,出席這場盛宴。

經由谷少邦的介紹,曲伊耘向眾人二頷首。

「伊耘!」

受到曲伊耘邀約的範彩文、陳醫師、鐘醫生、院長……也全都上前打招呼。

曲伊耘向谷少邦一一介紹公司的同事。「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從前都很照顧我。」

「歡迎各位。」谷少邦禮貌的向他們打招呼。「你和朋友聊聊,我到前面看看。」

「好。」說完,谷少邦離開。

「伊耘,真羨慕你有這麼優秀的老公,你到底是怎麼找到的?」範彩文又羨又妒的朝她逼問著。

「當時我們一同參加愛之航……」望著他的背影,曲伊耘的心中泛起一圈圈的甜蜜。

「愛之航?那下次我一定要參加。」範彩文說著,眼底充滿期待。

「你不是已經找回初戀男朋友?」

「別提了,他跟不上時代,不懂女人心。」範彩文悻悻然的說著。

「听說谷先生離過婚,還有一個患有唐氏癥的女兒?如果這樣,我的條件比他好一點,雖然我離過婚,最起碼沒生小孩,伊耘,你怎麼不挑我?」心髒科權威陳醫生還沒放棄。

「得了吧你!你長得又沒谷先生帥,也沒谷先生富有,只要是正常的女人,都會挑谷少邦,」另一個醫生笑著分析。

「其實我們這麼快結婚,完全是因為女圭女圭指定要我當她的媽媽。」她苦笑。

「難道你就因為這個原因嫁給他?」陳醫生听了更嘔,突然後悔離婚前沒生下一子半女,幫他一起追妻。

「就怎麼簡單?!伊耘,你不會糊涂到……」身為醫生,又同為女人,範彩文知道唐氏寶寶不好照顧,她分析著︰「不過,如果這個男人的條件超優,就算他有一個唐氏寶寶,女人還是逃不過他的魅力。」

大部分的女人只看到谷少邦事業有成、多金英俊,卻沒有人了解她的心境,他們的夫妻生活有名無實,除了女圭女圭,再沒交集。

「對了,陳醫生,我家女圭女圭行先天性的心髒病……」她開始請教陳醫生一些對心髒病患的照顧方式。

「雖然有心髒病,但也不能一直關在家里。」

「她的狀況還算穩定,我會帶她出外走走,給她適量的運動。」

「你做得很好,適當的運動可以降低她的血壓、膽固醇,還能改善心肺功能,增強對抗壓力及緊張的能力。不過,有心髒病的孩子,若是感冒,有可能使病情更加惡化,要十分注意。」

雖然有加班的感覺,陳醫生仍不吝傳授她一些日常的健康管理。

「如果必要,我可以幫她做進一步的檢查,現在心髒手術成功的機率很高,絕對有機會增長唐氏兒的壽命。」

像開小型唐氏癥醫學研討會般,曲伊耘開始以女圭女圭現有的病癥,向各科醫生和院長請教。

比少邦和賓客寒喧一番後,正打算回去找曲伊耘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住他︰「少邦哥。」

循著聲音望去,那是一張熟悉的面孔。她臉化濃妝,長發綰起,歷盡滄桑的臉看來比實際年齡蒼老許多。

「千樺!」谷少邦非常意外,他上前招呼,「你怎麼會來?」

「我……听說你結婚了。」尤千樺怯怯的表達自己的來意。

「是的。」這是離婚以來,他和尤千樺第一次重逢。

「結婚多久了?」

「半年。」谷少邦關心的反問她︰「你呢?這幾年過得好嗎?」

尤千樺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唉……張伯庭跟我說要開發農場,沒想到等我投下大半的錢和心血下去後,他竟卷款而逃!」

張伯庭是尤千樺中學時代的同學,兩人當時往來頻繁,經常夜不歸營,違反校規,幾乎遭到退學。還好尤千樺的雙親及時發現,才制止了兩人的交往。

可是,畢業後,尤千樺仍偷偷和張伯庭聯絡。

後來,張伯庭因詐欺罪而鋃鐺入獄,兩人二度分開,可尤千樺卻在那時發現自己懷孕了,于是就要求他幫忙隱瞞,並娶她為妻。

本以為張伯庭和尤千樺從此以後不會再有牽扯,誰知在尤千樺和他婚後的第三年,張伯庭出獄了,還時常借故來找她,而這也是尤千樺和他離婚的另一個原因。

「那麼,你現在靠什麼維生?」

「幸好我留了一些錢,做債券投資和餐廳生意,勉強還能過活。」她質問的皺蜇和慘澹的笑容,說明了這幾年來她遇人不淑的坎坷命運。

對尤千樺來說,張伯庭是她生命中無法月兌離的惡夢︰而谷少邦則是她生命中,唯一能幫助她的福星──因為只有他不曾遺棄她,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呵護。

然谷少邦的事業如日中天,她不敢厚顏的回頭找他,而且听到他結婚的消息時,也正是她遭張伯庭遺棄、最落魄的時候,她更是沒臉回來找他幫忙,就連這次她也是掙扎了好久,才決定在晚宴中出現。

「她對你和女圭女圭……好嗎?」她滿布滄桑的臉上,寫著愧疚相關心。

「很好。」對尤千樺,他從不存有恨意,他的內心,也沒有太大的波動,存有的僅有關切和同情。

「她在哪里?我可以認識她嗎?」

比少邦回頭,視線如雷達般梭巡著曲伊耘的蹤影,當他看到曲伊耘和男同事靠得太近時,他臉色丕變,看來像吃了十斤炸藥,一個不小心,就會把現場賓客炸得粉身碎骨。

「我想還是不要。」谷少邦心不在焉地說。

「沒錯,還是別讓她誤會比較好。少邦哥,我走了,你保重。」尤千樺意識到自己的要求似乎太失禮。

「難道你一點都不想見見自己的女兒?」他對尤千樺說話,眼楮卻一直注視著曲伊耘。

「我……」這些年來,把責任全推給他,尤千樺當然很愧疚,否則又怎會回來台灣探望他們?可她實在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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