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嚴劭齊輕咳一聲,忍著笑走近她的身邊。
「你別笑我……有本事你就幫我把這些小麻煩解決掉……」關語滋壓低聲音,白了嚴劭齊一眼,「這還不簡單,不過解決了之後,你這個聖誕老公公,願意給我一個願望嗎?」嚴劭齊揚了揚唇辦,奸詐的索討。
「等你解決之後再說。」
必語滋才不信他一個大男人,有辦法解決這些小麻煩的問題。
「小滋姊姊,你們在說悄悄話嗎?聖誕老公公今年到底會不會來呀?」
「噓!」嚴劭齊突然對孩子們比了個手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
「剛才聖誕老公公要我跟小滋姊姊說,只要今年每棵聖誕樹上的鈴鐺能夠掛滿一千個,那麼所有的願望都能夠實現喔!」
「真的嗎?」孩子們熱鬧的討論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所以大家趕快為聖誕樹掛上鈴鐺吧!離聖誕節只剩一星期!」嚴劭齊催促的拍了拍手,孩子們立刻興奮的妝點起一棵棵的聖誕樹。
必語滋看著孩子們臉上充滿了期待的神情,心底不禁流露出最真實的感動。
「你知道嗎?他們會相信的……」她俏聲的說著。
「嗯?」
「每個孩子心底都有夢想,他們相信自己所許下的願望終有實現的一天,就算今年下實現,他們也會一直一直的等待……直到……」她忽而止住了話,俏俏的看了嚴劭齊一眼。
她也有個夢想,只是至今仍未實現——
她的欲言又止惹來嚴劭齊的注目,她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深伯他發覺自己的異狀,便立刻匆匆走出教室,來到院前的花圃。
「關語滋,我做到了,你呢?」嚴劭齊跟在她身後,開口叫住她。
「我下知道你在說什麼。」
必語滋背對著他,下知為何,光是听著他一步步靠近的腳步聲,她的心跳便跟著愈跳愈快,十只手指無意識的攪成一團,直到感覺嚴劭齊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她才驚愕的轉身,防備的直視著他。
「你剛才答應要給我一個願望的,不是嗎?聖誕老公公。」嚴劭齊回望著她,眸底閃爍著狡詐的光芒。
「可是,我不記得答應過你什麼耶!」她只能裝傻。
她原以為嚴劭齊是個一板一眼,說一不二的人,她和他似乎下可能像現在這樣平和的談話,但她現在卻發覺,舍去了嚴肅的他,比那個狂傲霸氣的他更讓她無法拒絕。
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只老鼠,被嚴劭齊這只大貓輕易的玩弄在股掌之間,卻怎麼也找不到逃跑的出路。
「難怪那些孩子們老是說聖誕老公公忘了他們的願望,我現在終於明白原因了。」
嚴劭齊大步靠近她,在她反應不及之前,將她拉進了懷里。
「喂,你想干什麼?我警告你,下準得寸進尺——」她拾起小臉看著他,背著光,她看下清他臉上的神情,但知道他的臉龐正一寸寸的逼近。「你……你不要這樣……呃……」
老天,他又吻她了!
這一次的吻,好輕、好溫柔,他在她顫抖的唇上淺酌著,像是在品味美酒一般,他的舌尖輕挑著她的唇辦,在她的唇齒問輕柔滑動著,令她渾身無力。
陽光溫暖的灑在她身上,但她卻覺得自己像是全身被抽光了力氣的布偶,只能無助的倚靠在他的懷里,承受著他帶來如颶風般攪動她心湖的威力。
「如何?」
在她意亂倩迷時,他下著痕跡的拉開彼此的距離,指月復在她被吻得紅腫的唇上來回輕拂著。
「呃……什麼?』她一臉迷惘的看著他,剛才是他在說話嗎?
「我在問你,這個吻如何?」
這可愛的小東西,居然被他吻得像失了魂似的,難道那個Janson從來沒有這樣吻過她嗎?
「……」關語滋眨了眨眼,腦袋里重復著他的問句。
這家伙干麼這麼問?
他要她拿「這個吻」和「昨晚那個吻」來比較嗎?他想听她說什麼樣的答案?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很伶牙俐齒嗎?」嚴劭齊試探的詢問。
這丫頭,難不成真的在心里拿他的吻和Janson相比了?他愈想愈不是滋味,要是比輸了呢?他嚴劭齊的面子得往哪擺?
「差強人意。」
必語滋側著瞼,抿著唇辦,終於下了注解。
「差強人意?什麼意思?」意思是說他的吻下如Janson了?
真是該死!他倆究竟已經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她甚至還未滿十八歲,要是那個Janson已經動了她,他絕對下會輕易饒恕他。
「是啊!所以,你下要以為自己吻了我兩次就很了不起,其實我根本一點感覺也沒有,只是接個吻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必語滋看著他的臉色變了又變,知道自己又激怒他了。
不過,她倒寧願他這樣凶巴巴的對她,也不要他好聲好氣的跟她說話,害得她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只是接個吻罷了?你說得還真輕松啊!」
嚴劭齊不悅的譏諷著,瞧她說得簡單,看樣子她是經驗豐富了!
—所以,你下要以為這麼做能夠影響我什麼。」她愈想裝作滿不在乎,她的心就愈明白自己真實的感受。
嚴劭齊成熟的男性魅力的確令她無法招架,她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護衛自己的心。
「否則,Janson又是怎麼影響你的?」嚴劭齊的質問幾乎是從牙縫問進出,他實在下願承認自己居然輸給一個脂粉味那麼重的男人。
或者是小滋就是對那種軟弱無力的男人有偏好,那麼就算他再努力,也無法挑動她的心了。
「Janson……」
必語滋狐疑的望著他,不明白為何他會在這時提及Janson。
「是呀!你倒說說,他是怎麼吻你、撫模你?或者你們根本已經上床了?嗯?」
他的語氣輕佻邪妄,他的質問毫不保留,听得關語滋臉蛋紅了又紅。她望著嚴劭齊冷硬的唇線,發覺他加諸在她頸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她真擔心他一施加力道,她的頸子便會被他給擰斷。
「你……你在胡說什麼,這和Janson根本無關……」
「你不必袒護他了!他用哪只手模過你,我就要人斷了他哪只手,他膽敢踫我的女人,他的命也別想要了。」
嚴劭齊的怒氣像龍卷風般朝她襲來,她听得膽戰心驚,更相信他真的有可能在一怒之下命人殺了Janson。老天!她簡直下敢想像……Janson會因為她的無心之過而喪命……
「不!」她死命的搖頭。︰Janson沒踫過我。」
「關語滋,你下需要再替他掩飾,如果他的命能換來你從此以後的忠誠,我一點也不覺得可惜——」嚴劭齊冷漠的說著,殺死一個人對他來說就像死一只螞蟻般無關痛癢。
「嚴劭齊,你這個瘋子!你想殺誰我管下著,但你能不能在動手之前把事情先搞清楚!Janson要是死了,最傷心的人不會是我,而是Janson的男朋友Johnson,我和Janson情同『姊妹』,他是個同性戀——」
必語滋氣極的吼完後,狠狠的推開嚴劭齊,他動不動就說要殺人、砍手的,她才不要跟一個滿手血腥的男人有所牽扯,她想,她最好還是與他保持距離,免得哪天橫死街頭,都還找不到凶手!
「關語滋!」
听完她的解釋,嚴助齊花了兩秒鐘的時間才消化完她所說的話。
「要我說幾遍?我叫莫、語、滋,不叫關語滋!」
她吼完話梭,捂著耳朵轉身跑回教室,不再理會嚴劭齊的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