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她立刻拒絕,也下知自己在不要什麼。
嚴劭齊看著她,下悅的搖頭,然後握住她的手將她拉下車子。
「嚴劭齊,我說了我不要,你沒听見嗎?啊——」
她尖叫一聲,發覺他已再度將她抱起,朝眼前那棟矗立在山林中,設計精致的庭園小木屋走去。
「沒听見!在這里,你就算叫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听見。」
他緩緩的勾起唇辦,對著她笑,關語滋看著他邪魅的笑臉,身子不禁微微顫抖,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下成真的想殺人滅口?
恐懼向她涌來,山林里的蟲鳴鳥叫聲令她感到一陣昏眩,她雙手俏悄合什,此時此刻似乎只能向天祈禱了——
第八章
被嚴劭齊抱進小木屋後,關語滋發覺自己所有的勇氣仿佛在這一刻全都跟著消失了。
小木屋里沒有燈火,里面一片漆黑,她看下見里面的擺飾和裝潢,能依賴的只有嚴劭齊,她伸手緊緊勾住他的頸子,根本不敢放手。
靜謐的夜里,她緊張得連自己的心跳都听得見,她的心跳與嚴劭齊的心跳在這一刻似乎變得透明而清晰。
撲通、撲通的心跳……一聲接著一聲……好似彼此呼應著,融合成平撫她心緒的樂章,她拾眸看著他長出胡疵的下顎,感受著他懷抱的溫暖,漸漸的,她安靜下來。
「先坐下。」
嚴劭齊讓她坐在竹椅上,然後離開她身邊。
「你去哪?這里好黑,你不能——」她揮舞著小手,真怕他就這樣把她扔在木屋中,然後狠心的離去。
「噓!放心,我不會放下你不管的。」嚴劭齊伸手點住她的唇,對她保證。
「嗯……」
必語滋無奈的點頭,看見他壯碩的黑色身影,在木屋中自由走動著,她仔細的在黑暗中搜尋,發覺他似乎在翻找著什麼。
須臾,他所在的位置亮起了微微燭光,然後他走到木屋中央的桌子前,點亮桌上的燭燈,屋內頓時充滿柔和的橘色光芒。
必語滋遠遠的望著他,下意識的攪著手指,難掩心底的不安。
眼見嚴劭齊朝她一步步定近,關語滋的身子不住的往竹椅的角落閃躲,當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時,她忍下住大聲尖叫。
「啊——不要踫我!」
「你干麼?」
嚴劭齊眉心鎖緊,冷睇了她一眼,不明白她干麼反應這麼大。
「你……你想干麼?!」
她防備的望著他,這家伙把她帶到這荒郊野外,如果不是想把她殺了,就是想要她……履行夫妻義務……
看著他那高大偉岸的身體,關語滋的臉兒不禁微微臊紅,她曾下經意的見過幾次他的模樣,但是要她親自體驗、踫觸,她還真過不了心里的關卡。
「你扯著嗓音吼了我一整晚,難道下累嗎?」他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將她帶到桌子旁邊讓她坐下。
「是你惹我的。」她倔強的抿著唇,冷傲的回視他一眼。
「休息一下吧,待會兒還有得你叫……」
嚴劭齊語帶暗示的覷了關語滋一眼,她立刻垂下腦袋,裝著一副沒听見他的話的模樣。
這個壞家伙,居然講出那麼赤果果又極富性暗示的話,他根本就是存心要讓她不自在,不過……他這麼說卻令她愈加忐忑不安,今晚,他是不是絕不會放過她了?
「嚴劭齊……我們可不可以打個商量……」她囁嚅著思索該如何說出口,雖然他們已經結婚,但她並不想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和他發生關系。
「先喝茶,要說什麼待會兒再說。」
嚴劭齊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在她開口要求前先打斷了她的話。
他從木桌旁拉出全套的茶具組,開始優雅的整理那些小小的茶壺、茶杯,然後將煮沸的熱水二燙過茶具,再茶葉放入茶壺里,沖上熱水、蓋上茶壺蓋,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必語滋看著他專注而熟練的動作,看得一愣愣的,不一會兒,茶葉的清冽香氣隨著熱氣蒸騰緩緩上升,她下禁有些著迷的望著他。
沒想到嚴劭齊還懂得這麼中國的文化,她連那些茶壺、茶具怎麼擺放、沖泡都不曉得,更遑論要泡出一壺好茶了。
「好香……」她合上眼,忍下住汲取著逸出來的茶葉香氣。
「喝暍看我泡的茶。」
嚴劭齊看著關語滋合上眼瞼,一張心型小臉露出滿足的笑容,靜靜嗅聞空氣中的茶香的模樣,他下禁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
「不會苦吧?」她拿起小小的杯子,熱燙的杯緣讓她只敢用指月復輕觸。
其實她比較偏愛西式的花果茶,中式的茶葉倒是很少接觸。
「喝喝看就知了。」
他先拿起茶杯,輕輕暍了一小口,含在口中再緩緩咽下,只見他的喉結在頸間輕輕滑動,看起來好性感。
必語滋看了忍下住咽了口口水。
她學著他的動作,輕啜了一小口茶,香片的氣味充滿整個口腔,不苦不澀卻香滑潤喉,她忍不住將杯里的茶全倒進嘴里,卻不小心燙到了舌尖。
「啊……好燙!」她伸出舌尖,呼著口中的熱氣。
「傻瓜,喝慢一點!」
嚴劭齊笑她,然後倒了杯涼茶給她。
「太好喝了嘛!我是捧你的場ㄟ,你還好意思罵我。」她噘起紅女敕的唇辦,白了他一眼。
「喝茶要用品嘗的,哪有人像你這樣用灌的。」
「嚴劭齊!」被燙到舌頭已經夠丟臉了,他還故意糗她。
「好好……是我的錯,我泡得太燙了,行吧?」
他不想跟她爭執,難得她肯乎心靜氣的與他說話,他不想破壞這麼輕松的氛圍。
「嗯,這還差不多。」關語滋對他回以一笑,默默的點了點頭。
然後她發覺嚴劭齊的眼神一直望著她,她眨了眨眼睫,黑亮的雙眸忍不住回避他的注視。
「小滋……」
他聲音溫軟的喚著她,她不敢看他,乎緩的心跳再度加速,她忍不住又想攪動手指,但小手才想移開桌面,他卻迅速伸出手,用他那雙溫暖厚實的手掌覆住她的。
「我很抱歉今天的一切。」他低嘆。「也許我的確該先取得你的同意,再公布我們的婚事。」
「你本來就下該這麼做。」說到這個,她忍下住又要生氣了。
「別氣我,我只是下想再等待了。」他伸手勾她的下顎,拇指眷戀的撫觸著她微尖的下巴,深深嘆了口氣。「這三年來,我們斗也斗了、鬧也鬧了,我不相信你對我真的完全沒有感覺。」
「你真自大……」她咕噥著。
的確!她不否認自己喜歡他、甚至早就愛上他了,但是他呢?他又把她關語滋置於何處?縱使她愛他,也不願意一輩子守著他的人,卻永遠得不到他的心。
「你不覺得,我們只是在彼此賭氣嗎?」
她從不肯輕易表明對他的情感,也從下肯給他好臉色看,而他卻總是找來一個又一個女人試圖激怒她,逼她坦承自己的感情。
這樣斗氣斗了三年,他已經疲倦了,再也不想夜夜摟著不同的女人人眠,卻滿腦子想著關語滋。
「誰跟你賭氣了?是你下斷在氣我,從我離開台灣開始,你身邊的女人就從未中斷過。」她開始翻舊帳,而且從三年前算起,一件也不放過。
「但你也從未表達過你的感受呀!」嚴劭齊一直以為她是滿不在乎的。
「沒有嗎?」她冷眼看他,開始一一細數。「記得我剛來法國的時候,你的第一任情人叫安德絲,我還記得她只會用她的白眼來看我,她最後一次來古堡時,腫了一只眼楮回去,從此以後就不曾再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