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盯著眼前的獵物,走到她的面前扣住了她的長腿,將她拉近。他站在她的兩膝之間,輕撫著下顎,靜靜的凝睇著她。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你敢踫我,我就……我就死給你看!」嗚~~她要找刀子自盡,不然就咬舌……對!咬舌最快了,她寧死不屈!
黎昊看著她一副準備壯烈成仁的模樣,他一笑,突地俯子,兩臂撐在她的臀側,眼眸定定的望著她,與她四目相望著。
「你……你不信是不是?好!我咬!」
張大嘴,她用力的想咬住舌頭,但他的動作更快,迅速的扣住了她的兩頰,讓她無法合上嘴巴。
「啊……」
「會痛是嗎?」他瞅視著她,眼底閃過一絲嘲弄。
「嗯……」她用力的點頭,痛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或者他打算用他的蠻力活活把她給掐死?嗚~~那他也未免太殘忍了!裴允柔可憐兮兮的心想。
「咬舌自盡會更痛,而且只是咬住舌頭,你也死不了的,蠢蛋!」
他突然松開了手,裴允柔未料他有此舉動,貝齒下意識的用力往舌頭咬了下去--
「哇--」她放聲尖叫,痛得忍不住緊緊抓住了黎昊的手臂,指尖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肌肉當中。
這時,黎昊將手探至她的身後,解開了綁住她的繩索。
「好痛……我的舌頭一定流血……嗚……」
手一重獲自由,裴允柔立刻捂住唇瓣,身子蜷縮成蝦子狀。她是沒死,但她真的快要痛死了!
什麼咬舌自盡?她真懷疑古人發明這種死法,根本只是一種讓自己活活痛死的辦法,死起來一點都不痛快!嗚~~真是太痛了!
「流血了嗎?讓我看看……」
黎昊扳開了她的手,看著她紅潤的唇瓣,他用拇指輕撫著她的唇,又在她驚愕的注視下欺下臉,與她唇對著唇,深深的吻住了她。
黎昊嘗到了她唇齒間的香甜,其中也摻著一絲的血腥氣味:他陶醉的將她摟緊,舌尖縱情的探索著她,盡情的索求她的滋味,他這才發覺,自己等待這一刻不知多久了,而他早該這麼做了!
裴允柔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眸,他吻得入迷,她卻愈加清醒,當她回過神想推打他時,他卻又倏地離開了她的唇瓣,然後抹了抹那性感薄唇,對著她說道︰「沒錯,你的舌頭是流血了。」
「你……你……」
裴允柔在心中罵道︰該死的!這個敗類,他……他居然吻了她!她不敢相信……她真的不敢相信……
「我怎樣?嗯?」
他又緩緩的壓低身子,近距離的看著她。他喜歡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眸,而他也發現,當她發怒時,眸底的晶亮會更加燦爛迷人。
「不要再靠近我了,下流!」她用力的抹著唇,口腔里彷佛還殘留著他的氣味。
她又氣又窘的伸手推擋他,但他所呼出的溫熱氣息卻有意無意的拂過她頰上的肌膚,赤果的胸膛與她瑟縮的胸部只有極小的距離,彷佛只要她用力呼吸,便會與他肌膚相親;他的過分貼近,讓她的心髒劇烈跳動,所有的神經也都跟著緊繃了起來。
「你的臉都紅了,是因為太喜歡剛才的吻嗎?」黎昊輕佻的勾起她的下顎。
「無恥!誰喜歡你的吻!」她用力揮開他的手,憤然的叫吼。
「你不喜歡嗎?呵呵!不過我不介意,多的是女人喜歡。」黎昊輕哼了一聲,妄自尊大的說著。
「你……」她氣得絞扭著手指,這才發覺不知何時他已除去了綁在她手上的束縛。
「解開你的繩子,不代表放你自由,如果你敢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絕不會饒過你。」看出她眸底的訝異,黎昊輕點住她的鼻尖,告誡著她。
「那你何必為我解開繩子?你以為我會因為這樣而感激你嗎?別……」
「我解開你的繩子,目的也不是想要你的感激。」他打斷了她的話。
「那你何必……」
「因為我不喜歡摟著渾身髒兮兮的女人睡覺!起來,到浴室洗個澡,把這又破又髒的衣服換掉。」說完,黎昊有力的手臂拉起她的臂彎,將她推進浴室。
裴允柔錯愕的站在浴室門口看著他,半晌沒有行動。
「還是你希望我親自動手幫你洗?我並不介意再和你洗個鴛鴦浴。」黎昊勾起唇瓣,調笑的說著。
「不!不用了!」裴允柔立刻搖頭,急急的想關上浴室的門。
「等等!」他伸手擋住門板,「我可以給你自由,但不希望你跟我玩花招。門不準關上,只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洗完之後立刻出來!」
「不關上門我怎麼洗……」她抗議著。
「只剩下九分鐘了,時間一到你還沒洗完的話,剩下的我可以替你服務。」黎昊說完,便從浴室門口消失。
裴允柔盯著大開的門,小手惶亂的絞扭著身上又髒又破的襯衫,還在猶豫的當下,她又听見黎昊在外頭喊著,「還有八分三十秒。」
听見他的叫喊,裴允柔一咬牙,閉上眼楮,迅速的月兌上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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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吳靠在床頭邊,滿意的听著浴室里傳來大量的沖水聲,他點燃了一根煙,靜靜的吞雲吐霧起來。
沖水聲更激烈了,黎昊忍不住揚起唇瓣。這女人,似乎真的被他嚇著了,真以為他會闖進浴室里嗎?他吐了口煙霧,看了看表上的時間。
「女人,還剩下五分鐘!」他故意揚聲嚇她,說完,立刻听見舀水瓢掉在地下的聲響,以及她大聲詛咒的聲音。
黎昊挑了挑眉,瞄了浴室門口一眼,不禁搖頭。
她以為他真會強暴她嗎?或許他是對她感興趣,但倒不至于去強暴一個女人。
在香港,排隊等著他黎昊青睞的女人可以排滿彌敦大道,如果他真想要她,也得是她心甘情願臣服在他的身下,否則這床上的游戲玩起來也沒意思。
「剩下……」煙蒂燃到了末節,黎昊再度揚聲提醒,浴室門口卻已傳來了她的聲音。
「喂!」裴允柔叫了一聲。
「嗯!你洗好了?還有兩分鐘呢!」他挑起眉峰,看著她探在門邊的小腦袋瓜,那頭性感凌亂的長發披散在她的肩側,濕濕亮亮的,在黃暈的浴室燈光下看起來極為性感嫵媚。
他站起身,不由自主的想走近浴室,卻听見她的大聲驚呼--
「站住!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再走過來了!」她的小手緊緊的巴著門扉,一雙靈燦大眼驚惶的瞪視著他,然後伸出白皙的手臂用力的揮舞著,阻止他的前進。
「你不是洗完了?」黎昊皺了皺眉,站在原地,不再靠近。
「我……我沒有衣服穿……」她說著,整張臉瞼都紅透了。
意思就是,躲在門後的她其實是未著寸褸的。
不知為何,听了她的話之後,黎昊的腦海自動浮現出她赤果果的誘人模樣。他還記得剛才為她解開繩子時,她那高聳柔軟的胸部在他的胸膛上磨蹭著的酥麻感覺……
他的喉頭緩緩滑動著,覺得喉間似乎緊窒了起來。
「我房里沒有女人的衣服,只有……」他從一旁的衣櫥里拿出自己的睡袍。
裴允柔看著他手里的長睡袍,那是一件跟他身上同款式但不同色系的深色睡袍,她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咬著唇點了點頭。
「就它吧!」她指了指他手中的睡袍,嘴里咕噥的叨念著,「總比什麼都沒得穿好……」
「女人,十分鐘已經到了!」黎昊看了看表,緩緩的抿起唇瓣,露出一抹詭魅的笑容,然後拿著睡袍一步步的走近浴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