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想象萬一衛翔失血過多,或者得了什麼狂犬病,而有個萬一……
「要我的狗放人,可以,除非妳宣布自動放棄遺產繼承!」初夫人單刀直入,一點也不拐彎抹角。
「妳作夢!妳非但拿不到我的遺產,我還會連妳那一份,都送給孤兒院當禮物。」初曉戀火大地說。
「很好,那麼妳今天就等著幫這臭男人收尸吧!」初夫人見她無意妥協,撂下狠話。
「夫人,給我一點時間說服曉戀吧!」一旁的白澗連忙打圓場。
「也好,我就給你半天的時間說服這不知好歹的女人。」初夫人哼一聲,隨即氣呼呼的離去。
見她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白澗溫柔的握起她的小手,「妳看看,妳的小手又冰又冷,身子還顫抖不已,想必妳一定被這兩只可愛的大狗兒嚇壞了!」
白澗一臉同情的低下頭來,欲吻上她的手背,可嘴唇還沒踫到她白皙的小手,一個巴掌立即摑上白澗的右頰。
「還不快點放人!」初曉戀冷瞪白澗。
「乖乖~~」真嗆!見到她的狠樣,一旁的衛翔吹了個口哨。
「曉戀,這一切都是誤會。」白澗試著向她說明。
「廢話少說,快叫狗放人!」憂心衛翔傷勢的初曉戀听不進去任何話。
為了避免自己真成了壞人,白澗只好妥協。
他吹了一個口哨,原本緊咬著衛翔不放的狗兒便乖乖松開嘴巴,同時,白澗拿出狗食,引開兩只狗兒。
「阿翔哥,你不要緊吧?」狗兒一松嘴,初曉戀立刻沖上前。
「沒事,一點小傷罷了。」兩只手臂都血流不止的衛翔,硬是強顏歡笑。
「還說沒事!傷口都見到骨頭了。走,我送你去醫院。」
初曉戀彎身攙扶起他,她的雙手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衛翔的血,衣褲也被他的血染紅。
「曉戀,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太不夠意思了吧!」白澗見兩人就要離開,又是一聲口哨,兩只獒犬便擋住了兩人的路。
「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和妳好好談一談,有關遺產和妳父親的臨終遺言。」白澗嚴肅地說。
「臨終遺言?!」初曉戀心中充滿驚訝。
「沒錯,除了我和已故初伯父之外,沒有第三人知道的臨終遺言。」白澗嚴肅的點點頭。
「有什麼話可以現在就說,阿翔哥不是外人,我不介意他听到這些話。」她想看看他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我只想單獨和妳談。」
「如果你只是想聯合老巫婆,利用各種卑鄙方法來說服我嫁給你以及放棄遺產,那就是白費心機了。」初曉戀邊說邊使勁攙著衛翔。
「等听完我說的話後,再下結論也不遲。」白澗面無表情的打量眼前狼狽的兩人。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來,初曉戀和衛翔之間,有著絕佳默契和……難以介入的情感。
「省省力氣吧!不管怎樣,我是不會嫁給你,更不會成為你和那女人利用的工具。」初曉戀無視眼前擋路的惡犬,扶著衛翔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我向來欣賞有勇氣的人,特別是女人。」白澗不再多說,只是微微一笑,目送兩人離開。
這場本該無趣的豪門爭斗,遠比想象中的來得精采許多哪~~
「小念,妳看看,我的手臂包扎起來像不像木乃伊?」
經過醫院的醫治後,衛翔的傷勢已無礙,回家的路上,他無聊的玩著包著繃帶的雙手。
他被獒犬咬的傷口雖然嚴重,還好沒有生命的危險,讓一路擔心的初曉戀終于松了口氣。
「還玩!」初曉戀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她今天真是受夠了!忙了一整天,結果錢沒賺到,還被人擺了一道,再加上額外支出的醫藥費和花在醫院的時間,算起來今天的收入根本是負的。
「別生氣,我不是好好的嗎?」見到初曉戀如此不爽,衛翔知道放狗一事真把她惹火了。
「你好好的,本姑娘可一點都不好。」初曉戀咬牙切齒道。遺產的事不早點解決,像今天這種事一定還會不斷發生。
「仇當然是一定要報的啦,不過必須要有萬全把握和冷靜的頭腦才行;再說遺囑有提到,只要妳立刻找到人嫁了,不但不需要回到初家,又可以得到遺產,豈不是一石二鳥?」
「我的目標不是遺產。」她哼一聲。她生平最大願望,就是把老巫婆和她的一票子女趕出初家。
「就算這樣妳也沒有理由放棄妳父親留給你的遺產啊!畢竟遺產是你父親特地留給妳的,這可證明他是很愛很愛妳的。」說完這麼感性的話,衛翔覺得自己都可以去演偶像劇了。
「我不想平白收下那些錢。」
「平常人想有這麼多錢可以收都沒機會呢!」他沒好氣道,「妳不想回初家沒關系,至少先把錢拿到手再說。」
「不行!我如果隨便找個對象結婚,就算是假結婚好了,以後一定也會產生更多的問題。」初曉戀直覺不妥。
就算她用假結婚的方法得到那筆錢,萬一假結婚的對象趁機敲詐她,要求贍養費之類的,光想就覺得麻煩到極點。
「嘿嘿,妳眼前不就有一個好人選嗎?」衛翔厚臉皮的指了指自己。
「什麼?!」回到家門前,正準備掏出公寓鑰匙開門的初曉戀听了傻住。
「反正要妳臨時找一個假結婚的對象也太困難了,不如就我們兩人假結婚,等妳順利得到那筆遺產後,再離婚不就行了?反正遺囑上又沒有注明不能離婚。」衛翔努力慫恿她。
他清楚的明白,若不早日解決遺產紛爭,今日下午發生的危險情況,將來定會發生在她身上。
「喂,你干嘛這麼希望我擁有那筆錢?是不是夢想我有了那筆錢後,你就可以不用工作,和你的紅粉知己們四處玩樂?」他的動機肯定不純正。
「當然不是,那是妳的遺產,我才不敢動歪腦筋哩!不過,如果到時妳願意分我一點零頭,當然是更好,嘿嘿!」衛翔賊笑道。
「我就知道!」初曉戀氣呼呼的打開公寓的門。
門才打開,準備進屋的兩人卻目瞪口呆,一時無法反應。
客廳里,坐著一位穿著華麗的中年女人,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
「母親?柔柔?」衛翔呆望眼前的不速之客,驚愕地張大嘴。
他和母親早已約法三章,非「上班」時間,衛菊組的人員一律不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現在這情況是怎樣?
「你總算回來了。」衛夫人顯然已經等得不耐煩,臉色和語氣又冷又硬。
一旁的章柔柔則是安靜柔順的坐在一旁,不時嬌羞又緊張的抬起臉,偷偷打量許久不見的衛翔。
「阿翔哥,這位是你的母親啊?」眼前這老女人看來嚴肅又威嚴的,實在難以相信她是衛翔的母親。
「嗯。」衛翔對這兩位不速之客感到相當頭痛。
「不會吧?你老媽看起來這麼威權又嚴肅,和你一點都不像。」初曉戀輕聲和他咬起耳朵。
一個是一板一眼的嚴肅母親,一個是嘻皮笑臉的不正經兒子,怎麼也無法將他們聯想在一起!
「廢話少說,快去泡茶招待客人。」衛翔沒好氣的邁步走進客廳。
「衛大哥。」衛翔一走近,坐在沙發上的章柔柔立刻起身打招呼。
「不用客氣了,坐。」衛翔也坐了下來。
「她就是那娃兒?」衛夫人打量著走進廚房的嬌小身影,面無表情的問。
「嗯。」他很清楚母親今日親自領著章柔柔現身,無疑是為了逼他乖乖就範,和章柔柔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