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一樣是珍女乃嗎?而且,就算妳少喝了這半杯糖水,還是瘦不下來啦!」衛翔壞壞地損完她後,一口飲盡她的半糖珍女乃。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很胖?」這話一出,當場惹得初曉戀氣急敗壞。
「不敢、不敢,我的意思是,少喝了這半杯糖水妳也瘦不了多少,可沒其它意思!」衛翔連忙陪著笑臉解釋。
痹乖,可怕的母夜叉神情又出現了。
「不管,我不吃了!」被他這麼一嘲諷,初曉戀氣得把手上的鹵味一古腦地丟到衛翔的身上。
「天啊……」不用說,衛翔的下場當然是很淒慘。食物散了一地,也弄髒了他整潔的衣服。
「小念,等等!」
見初曉戀氣呼呼的轉身就走,衛翔準備追上,就在這時,他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老大︰
談判現場有狀況發生,請立刻前來!
看著屬下傳來的簡訊,衛翔追人的腳步瞬間停住。
靜望初曉戀那迅速消失在熱鬧街頭的身影,他輕嘆口氣。算了,小念都已經十八歲了,一個人回家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告訴他們,我立刻到。」衛翔拿起手機撥給屬下,簡單吩咐了一句。
他的話才一說完,立刻有黑色房車前來接應,剛才的平頭西裝男人們迅速的下了車,恭敬的排成一列並打開車門。
衛翔拿起太陽眼鏡,面無表情的戴上,跨進車門的瞬間,他又變成衛菊組的老大。
一個活在黑道世界的男人。
第九章
初曉戀氣呼呼的離開後,原本期待衛翔會追上來,沒想到她在街角等了老半天,卻不見衛翔追上的身影,怒火更熾。
「混帳東西,有膽就不要給我回家,有本事明天起自己洗自己的臭襪子……」她不敢相信,衛翔竟然就這麼丟下她,任由她一人獨自站在午夜街頭吹冷風。
「曉戀,何必為了那種家伙發這麼大的火?太不值得了。」
忽地,一道男聲從她身後響起,初曉戀回頭一望,竟見到白澗,只見他開著一輛黑色奔馳,緩緩的停在她面前。
「你怎麼會在這里?」正在氣頭上的初曉戀,狠瞪白澗一眼。
今天果然是個令人難忘的十八歲生日。先是客戶的嚴重拖延她的時間,然後是章柔柔這個不速之客造訪,接著又是小混混的搭訕和圍事,再來是衛翔的惡意遺棄,現在又在這冷清街頭遇上這後母的走狗。
「我來看電影的啊!無間道第三集還蠻好看的。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第一集。」白澗走下車來,一副路上巧遇她的模樣。
「既然只是倒霉踫上,就別來煩我。」她決定就站在這里等人,直到衛翔現身為止。
「如果妳是在等衛翔那家伙,我勸妳別作傻事,早點回去休息吧!」
「關你什麼事?」她又瞪他一眼。
「我不過是用未婚夫的立場來關心我的未婚妻罷了。」他理所當然地道。
「少惡心了,快滾!別礙著我的眼楮。」她非得等到衛翔來接她回去不可。
「曉戀,我是說真的,別呆呆站在這里罰站了。剛剛電影散場時,我一走出來,就見到衛翔和一群理平頭的西裝家伙搭黑頭車走人了。」白澗勸道。
「你說什麼?理平頭的家伙?」
「沒想到衛翔這家伙看起來不怎麼樣,擺起派頭來還真唬人。要不是我之前見過他好幾次,我一定會以為他是哪里的角頭大哥,哈哈!俗氣又有力。」白澗譏諷道。
白澗還不知道衛翔的真正身分。
「鬼才相信你的話。」初曉戀不悅的拿出手機,直接撥給衛翔,然而響了老半天,就是不見衛翔接起電話,最後,電話直接轉到留言信箱。
初曉戀呆愣在街頭,不敢相信衛翔竟然沒接她的電話。
兩人相處五年來,不管多忙或多晚,衛翔不曾漏接過她的電話,而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妳的表情,妳是沒找到人了。如果妳少一個約會的男伴,我可是很樂意奉陪的哦,如何?」白澗擺了一個自認為又酷又帥的pose,試圖展現魅力。
「廢話少說,我要去這間酒店,快開車。」初曉戀根本不把他的自我推銷放在眼里,拿出衛夫人先前給的酒店名片遞給他。
「妳要去酒店?」白澗望著她遞來的名片,納悶地問。
「不願意當司機的話,我就自己搭出租車。」她懶得和他浪費口水,正準備抽回名片,卻被白澗趁機握住小手。
「怎麼會不願意呢?只要能改變妳對我的觀感,要我去死我都願意。」白澗話中有話的苦笑。
「廢話少說,開車!」初曉戀動作迅速地坐上他的百萬名車。
「是……」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接近初曉戀,沒道理因此拒絕她。
而且,初曉戀的直率和不客氣,反而令他覺得相當可愛,至少,比身旁那些矯揉做作的千金小姐好多了。
「如何,我的寶貝愛車比衛翔那輛破車舒服多了吧?」兩人一坐上車,白澗立刻自滿的炫耀。
「車子可以走就行了,新舊好壞不重要。」初曉戀依舊為白澗替初夫人撐腰一事生氣。
「節儉這一點妳還是沒變,曉戀。」白澗微微一笑,「以前妳老是嫌我浪費,花太多錢買CD。」
初夫人及其子女的尖酸刻薄,在上流社交圈遠近馳名,要不是看在初氏企業雄厚背景上,恐怕無人願意和現在的初家人來往。
「以前的事情我早忘了。」初曉戀望著車窗外,冷冷地回答。
「別對我這麼冷漠嘛,我們之間真的是有誤會。」白澗見她對自己不理不睬,連忙澄清。
「哼!阿翔哥手上的傷真不曉得是哪門子誤會?」
白澗和初夫人同一鼻孔出氣的事實,令她徹底推翻了之前對白澗的好印象。
「外界都以為,初家和白家的婚約是由初夫人提議,其實,是我主動上門,向初伯父提親的。」
「什麼?!」
「初伯父于我如師如父,這幾個月來,不管是商場上還是私下,我都受了他很大的照顧和教導。」
「這麼說,這門婚約,不是繼母的主意,而是爸爸和你的意思?」她相當意外。她一直以為,這婚約是後母的鬼主意。
「初伯父在生前,經常和我提起妳的事情,也常透露,他很後悔當年竟然不信任妳,對妳發了那麼大的脾氣。雖然伯父這五年來花盡心力托人找妳,卻總是無消無息,他老人家總開玩笑地說,只要我能找到妳,他就願意無條件把初氏交給我管理。」
「所以你為了拿到初氏的經營權,才會陰錯陽差的托阿翔哥找我?」她神色黯然地開口。沒想到父親為了找到她,連辛苦打下的事業王國都願意拱手讓人。
「我管不管理初氏其實並不重要,畢竟我本身也有白家的事業得忙。重要的是,現在的初家後繼無人,初夫人和她的子女都不是商業管理人才,我很擔心伯父辛苦一輩子打下的事業王國就此衰落下去,那就太可惜了。」
「如果你無意貪圖初家的財產,又何必上門提親?我們雖然認識,也還不至于到論及婚嫁的地步吧?」初曉戀激動的問。
「曉戀,就算我們五年來完全失去聯絡,好歹我們也曾是童年玩伴。」
「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咬唇回道。
「曉戀,伯父臨終前托付我,一定要好好幫忙管理初氏集團以及盡全力找妳回來繼承。」白澗解釋,「伯父死後,現在初家的一切都由初夫人暫時管理,如果我沒有一個正式身分,根本無法管理。再說,就算現在妳願意回來初家繼承,至少也得花上五年的時間才能熟悉一切;在你熟悉的這段期間,需要一個擁有實權的親信在妳身旁協助,不然,不管是妳還是我,都會像個傀儡般被初夫人控制,到時,集團無異等于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