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色胚就是人色胚!快放手!」傅小莞努力的想掙開他。
「小心!」他一喊,連忙將她扯到身後,因為地痞流氓全沖了上來。
風懷天立刻從腰間拔出長劍,向前揮去。
寶劍一出,風懷天單是運出劍氣,便讓一群小嘍震得向後倒退了數步,但他們仍不自量力的叫囂著──
「把人交出來!這個小妞是我們先發現的!」
「什麼小妞?她是我的人。」風懷天對著一群混混說道。
听見他這麼說,躲在身後的傅小莞忍不住瞪大杏眼。何時她變成他的人了?
「你的人?哈哈!這位兄台,她明明是我們老大先發現的,我看你還是照子放亮一點,別在我們的地盤上撒野,乖乖把人交出來,听見沒有?否則刀子不長眼,小心連你的小命也沒了。」為首的混混大著膽子說道。
「是啊!快把人交出來!」小嘍也跟著揮動刀子。
「我說她是我的就是我的!如果要人的話,就拿你們的命來換!」
風懷天此話一出,長劍似與他合為一體般,才揮出一劍,便將一群地痞一個個掠倒在地上,嚇得他們連滾帶爬的躲到老大身後,沒有人敢再強出頭。
「誰還想跟我搶人的,盡避站到前面來!」風懷天大聲一喝,雙眼殺氣騰騰的瞪向帶頭的老大,撼人的氣勢,嚇得對方連連後退。
知道風懷天不是好惹的人物之後,帶頭老大抖動著臉上的橫肉,不停的揮著手里的刀,邊說話兩腿邊發抖,「你、你、你……你有種就在這等著,我找人來……我們走!」老大說完後,便帶著一票嘍嚇得落慌而逃。
風懷天冷哼了一聲。哼!一群三流角色,也敢在他面前撒野。
「喂!我又救了妳,妳打算怎麼報答?」
嚇跑了那幫地痞,風懷天轉頭想邀功,卻不見傅小莞的人影。
想到她竟又撇下他一人獨自離去,風懷天就有氣,他一個飛身就追上了人,小心的出手握住她末受傷的手臂。
「喂!妳等一等……」
「放手!」她掙開他,看也不看他一眼
「妳要去哪里?妳身上的傷還沒好耶!如果不是剛好遇見了我,剛才的情況妳能夠應付得了嗎?」他索性站到她面前,阻擋她的去路。
「我又沒有求你救我,是你自己多事。」
「妳說什麼?我救了妳,妳還說我多事?」見她倨傲的抬高下顎,風懷天忍不住開口,
「是!我就是多事,一連救了妳兩回!不但替妳敷藥,還看光了妳的身子、親了妳的嘴……」
「住口!」傅小莞揚手想賞他巴掌,誰知他伸手一扣,便擒住了她。
「我說得一點也沒錯。」風懷天緊緊的凝睇著她,不肯輕易松手。沒想到昨晚的小兄弟竟是個女紅妝,那張清麗動人的臉龐在長發的襯托下,竟顯得如此柔媚動人。
昨晚礙于她是個男子,不願將她看個清楚,現在他卻舍不得移開目光,恨不能將她美麗的容貌盡收眼底。
「昨晚的事,誰也別再提了,這可是你自己承諾過的!」傅小莞扭動著手臂,卻掙不開他的掌握。
「昨晚,我不知道妳是名女子。」他解釋道。
「你……那麼現在知道了又如何?」傅小莞戒備的看著他。
「妳說呢?身為一名女子,妳受了傷我為妳治療一整夜,身子讓我看了,肌膚也讓我模了,就連妳的唇也讓我吻了,接下來還能如何?」風懷天的唇瓣揚起了一抹極富興味的笑意。
「你……」听見他的話,她的粉頰泛起一抹臊紅,「你放開我!從此以後你往東、我就往西,只要踫不著面,也就兩不相干了。」
「妳說得倒簡單!」
「不然你想怎樣?」難不成他想勒索什麼?但她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什麼也不能給他。
「跟著我走,以後妳就是我的人了!」
「什麼?」傅小莞瞪大了眼,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我說得夠明白清楚了,不需要再重復一次。」
「瘋子!我不會跟你走,也不會是你的人!」說著,她舉起劍揮向他。
風懷天機警的避了開,連側兩次身,便輕易的閃躲了她的招數,不過她也才使了兩招,便沒了力氣。她轉身想逃,誰知才跑幾步,肩上的傷口又痛得她難受,步伐一慢下來,便立刻讓風懷天追上,他從身後點了她的幾位大穴,讓她再也無法逃月兌。
「你……你想做什麼?你這個下流色胚大混蛋!」看著風懷天走到她的身旁,傅小莞只能用大聲的咒罵來掩飾心底的害怕。
「妳還罵?好!」他伸手點了她啞穴。
呃!他居然點她啞穴,讓她連話也不能說,只能憤怒的瞪視著他。
「我告訴妳,妳乖乖的跟著我走,一路上有吃有喝有得玩,等我把妳的傷治好之後,再解妳
的啞穴,等著听妳叫我一聲好相公。」
風懷天輕扯唇瓣,點了點傅小莞的鼻尖,接著便攔腰將她抱起,走向等在一旁的馬車。
「呃──咿──」
暗小莞不停的用喉頭發出聲音,但風懷天理都不理她,兀自將她抱上馬車。
被他緊緊的摟在懷中,眼看馬車緩緩駛離小城鎮,傅小莞的眼眶不禁紅了起來,只能無奈的看著來時路。
她怎麼會遇上這個下流痞子?她不能跟著他走啊!
青青……青青說不定還待在原處,等著她回去找她呢!
*****
坐在馬車上,傅小莞什麼話也不能說,能做的就是用一雙憎恨的眼眸瞪著風懷天。
"風少爺,這位姑娘的眼神好恐怖呀!"小四坐在馬車上,忍不住說道。
"恐怖?會嗎?你不喜歡啊!那這麼可好"說著,風懷天從懷里掏出帕子,蓋住了傅小莞的臉。
"咿──呃──"傅小莞瞪著那張帕子,帕子隨風吹到她的臉上,她的鼻息里淨是他身上的氣味。
馬車又行了不知多遠,因為沒人瞪著他看,讓風懷天忍不住好奇的勾起帕子,探頭看著帕子下的俏臉蛋,誰知她竟不瞪著他了,反而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風懷天仔細瞧著她的側臉,發覺她的鼻一開一合的,視線再向下移,卻看見她的衣裙上濡濕成一小朵、一小朵的淚花,他立刻拿下她頭上的帕子。
「妳哭什麼?別哭……」他拿帕子擦拭她的粉臉,她卻哭得更傷心,眼淚像珍珠般一顆顆的往下落。
「嗚……嗚……」
「我叫妳別哭了,妳沒听見嗎?」他拿起帕子,不停的為她拭淚。
誰知她卻哭得更加用力,「嗚……哇……」
「好了!閉嘴!我叫妳別哭了!」他喝了一聲。看著她原本凶巴巴的臉龐,此刻卻掛上兩行清淚,他頓覺無所適從。
她罵他還好、拿劍殺他也還好,偏偏現在她開不了口,動不了手,只是一徑的哭泣,反而讓他覺得自己欺負女人,這一點都不像是大丈夫的行為。
「風少爺,她一直哭啊!你硬把這位姑娘帶上咱們的馬車,這行為……就像是擄人一樣,說不定她家里的人正四處找她……」小四小心翼翼的說著,搞不懂為啥少爺要帶著這個女人在身邊。
「你以為我喜歡這樣嗎?我要治她的傷她不肯,寧可三更半夜離開客棧,一早在市集里遇見她,又見她讓人調戲,如果我放她走,誰知道她傷得這麼重,會再發生什麼事?」風懷天為自己的行為辯駁著。
「可是,風少爺,我看她似乎有滿腔的話要說,你要不要先解開她的啞穴,問看看她住在哪里,如果順路的話,說不定咱們可以送她一里,等她到家之後,她的傷勢自然有她的家人可以代為處理,也不需要少爺煩心了。」小四建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