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樂點了點鈔票,將一萬塊給對方。
「才一萬?」他喊出聲。
「你還怕我跑了嗎?尾款等明天簽了約之後再給你。」
「好、好。全听你的,你最大,行了吧!凶婆娘。」
收下鈔票之後,男人搖頭走出了房子。沒想到這女人還不笨,居然還要簽什麼租約!嘖!租約還不簡單,明天變一張出來給她不就行了。
躺在房里舒適的水床上,華珈樂一覺醒來之後,心情也舒暢不少。雖然愛情失意,不過,老天也不算對她太差!總算讓她找到個好房子安定下來,接著她會去找個好工作。然後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再也不要依賴那些不可靠的男人 狘br />
昨晚那個家伙像是怕她跑了會收不到錢似的,急急忙忙的又拿了租約來給她簽名。然後,她把剩下的六萬塊一次付清,現在她可以安心的在這里住一年,享受自由的生活。她絕不會再讓自己陷入愛情的泥淖,被那些用情不專的臭男人欺負,感情失敗她早就看開了。現在她只想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再也不要受到感情的牽累。
想完,她拿起皮包,打算出去買份早餐回來,誰知道
「啊!我的錢,我的錢呢?」瞪著空扁的荷包,她的頭皮發麻,控制不住的尖叫了出來。
她放了二十萬的現金在皮包里,那幾乎是她全部的財產,過去她沒有存錢的習慣。和白浩偉住在一起時。他給她的錢一直都是放在家里,隨時供她取用,離開的時候。她將家里剩下的零用錢都拿了出來,本來今天才打算去開個戶頭存起來的,但現在……
「我的錢。誰偷了我的錢?」她低喃著,簡直無法相信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她的錢就統統都長腳跑了。
她沖進房里,打開了還沒來得及整理的行李箱,結果里面放的一顆鑽石戒指、手表和項鏈等飾品,也都不翼而飛。
「天啊!這怎麼可能?」她跌坐在地板上,腦子里出現的是旅社里的那個男人,八成是他。
一定是他偷走了她的錢和首飾,只有他才有這屋子的鑰匙,那個該死、無恥、下流的小偷。她絕不會饒過那個混蛋、王八蛋!
華珈樂拿起放在桌上的鑰匙,沖出了大門,打算回那間旅社找人算帳。
「一個大約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瘦瘦的、白白的,大概一百七十公分高,他昨天下午在這里值班呀。」華珈樂努力的描述那人的長相。
「不知道啦!我們這里不請人看顧的,小姐,你是看到鬼喔!」旅社老板搖了搖手。一問三不知的回道。
「喂!老板,你們自己請了誰都不知道。你不要看我是女的,以為我好欺負。」
「你這個恰查某是在吵哈米啦?我這間旅社開了十幾年,不怕你查啦。」
「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報警來查。」
「去啊,里面的。」老板朝里頭一叫。「給這個小姐請出去,吵死人,不要在這里打擾我作生意!」
他一吆喝,兩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從後頭走了出來。華珈樂咬著牙,瞪著他們。「你們這些人無法五天,敢打人?你試試看。」
那兩個男人走了出來,一人各捉著她一只手臂,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扔出了旅社。
***
「王八蛋!太可惡了!怎麼會有這種事?這些混蛋。我一定要報警,把他們統統都捉起來。」
華珈樂氣得去警察局報案,備案之後,警察說要去調查,請她先回家去。她一路走、一路罵,回到了那個租來的房子。
「什麼鬼房子,還租我七萬。該死的王八,居然偷走我二十萬,我就知道天底下沒那麼好的事。哼!有種就不要回來跟我收房子,不然我一定把你殺了。」
華珈樂打開房門,用力的一腳揣開,一走近客廳,她揉眼、再揉眼,又尖叫出來。
「天啊!為什麼?為什麼會有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看見她出現,跳了起來。他穿了一件簡單的四角內褲,只見他連忙捉起一只抱枕遮住。
「喂喂!小姐,你……你怎麼進來的?」他指著她,邊走邊跳的往房間的方向移動。
「我才要問你咧!你怎麼會在我家。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在搞什麼?」
華珈樂看著男人鑽進了房間里,她開始感到事情的不對勁。那個男人昨晚急急忙忙的跑來跟她簽約。一大早醒來,她所有的財物都被偷了,到旅社質問,對方又說沒這個人。現在屋里多了個男人,一副屋主的模樣自居,這一連串的事情似乎已不單純了。
仿佛是一連串的陰謀,而她成了無辜的受害者。頓時,她的心情跌入了谷底,一大早的好心情,現在已經消失殆盡了。
一會兒,那個男人從房里又走了出來,他只套了一件長褲和長衫,連鈕扣都沒來得及扣,就匆匆的回到廳里。華珈樂深吸了口氣,現在她只剩下這間房子了,她絕不可以讓步。
「喂!你走不走。這里是我家!」她先聲奪人的宣告。
那個男人先是一愕,繼而狂笑起來。
「哈哈!小姐,你有沒有搞錯。這里是誰的家,我會不知道嗎?我是這里的屋主,你私闖民宅。我還沒報警捉你,你就要偷笑了,現在居然敢在屋主的面前撒野。哈哈!太可笑了吧!」
「你說什麼屁話?你是屋主。」她瞪大了杏眼,不可置信的質疑道。
「這有什麼好懷疑的?不然我怎麼進得了這間屋子。我不是屋主,難道是小偷?」他說完最後一句話,將目光調到了女人的身上。
「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你……你暗喻我!」該死,她說不出「小偷」這兩個字,說了豈不表示她承認?
「是不是,你心知肚明!這位小姐,如果你再不滾蛋的話,我會馬上報警處理。」楚維軒拿起電話,作勢要撥號碼。
華珈樂沖上前去,一把搶過他的電話,扔到一旁,然後瞪著他。
「你憑什麼說你是屋主?能進得來這房子的都是屋主,我也是屋主,你憑什麼報警趕我走?」
「我能證明這房子是我的!土地權狀、房契、地契我統統都有,上面的所有人寫得一清二楚,楚維軒是我的名字,難不成你也叫楚維軒。」
「我……我……」她咬著牙。「這房子是我昨天租來的,那個租給我房子的人才叫楚維軒。」
她沖進房間,將合約書拿出來,快速的攤開在他的面前。「你看,這是我的租賃合約,這間房子由我租到明年六月,白紙黑字,寫得一清二楚的。你們這些人全都是一票的,當我好欺負,搶了我的錢又想逼我搬家,你們也未免太可恨了!」
她從來不喜歡哭,就算在最難熬、最痛苦的時候,她也總是咬緊牙關想辦法過。但是,現在她真有種想痛哭的沖動。
「什麼跟什麼噫?簡直是見鬼了!」他從桌上拿起一只筆,又隨便抽了張便條紙,在上頭簽下大名。「這才是我的筆跡,你這份合約是跟誰簽的。該死的,居然有人敢冒用我的名字。」
什麼?冒名?她的心越跳越快,事實即將揭曉,她如果一居下風,就什麼都沒了。該死的!她快速的搶下那張簽了他名字的字條,用力的撕得爛碎。
「你別想唬我!」她吼。
「我看你是心虛了。你知道這房子的真正主人是我,所以你開始不安了,對不對。」
「你別再說了。你們這票人全都是共謀,真的楚維軒、假的楚維軒,統統都是假的,這根本是一場騙局。你們聯合起來欺騙我一個女人,真是不要臉。連女人的錢都騙,你們這群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