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的,他竟被她搞得思緒一片紊亂,理不出頭緒來了。
「先生,要不要來杯酒?」酒保推了杯酒到他的面前。
狄瑟接下酒杯,視線仍盯著場內,追蹤器上顯示著Rose的位置,但那裏卻是酒店禁止出入的房間,他只好坐在外頭守株待兔。
他灌了口酒,突然身旁冒出個火辣美人,端著酒杯坐到他的身旁。
「帥哥,坐在這裏喝悶酒呀?讓我來陪你好嗎?」
女郎大膽的將手撫到他的胸口,卻被他撥開。
「別這麼酷嘛,來這裏不就是要找快樂的嗎——」
「滾開!你們這些女人真是煩死人了。」他狠狠的瞪了女郎一眼,將滿腔的怒氣發泄在她的身上。
「哼!凶什麼凶,本小姐理你是給你面子——」
「滾!」他低吼,陰騖的黑眸嚇得女郎逃之夭夭。
就在這時候,他看見一抹黑色的身影從那扇門走了出來,他不動聲色的跟著她從側門走出了酒店,然後看見她和一個女子在酒店外的巷間,不知在談些什麼——
「把這袋碎鑽拿去給我四哥,拿到錢之後,一成是你的佣金,其余的幫我匯進這個戶頭裏。」古緋寫下一串數字,將字條交給對方。
「是,小姐。」那個女人點了點頭,轉身想走。
狄瑟從轉角處彎出,手掌往女人的後頸劈下,那個女人毫無防備的被擊昏在地上,狄瑟從她的手裏取下紅絲絨的袋子,態然自若的走到Rose身邊。
「這次還不算人贓俱獲嗎?Rese小姐。」
迸緋往後退了幾步,她不是已經甩掉他了,他怎麼又會出現?本來剛才去那間寶石店就是打算將這袋鑽石賣掉,俊來被他發現了行蹤,不得已才躲到三哥古閻軾的酒店裏,再聯絡人來將鑽石拿走,沒想到,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居然又出現了!
「怎麼,無話可說?」狄瑟見古緋轉身想逃,他連忙追向前,沒兩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拿開你的髒手!我警告你,你再不離我遠一點,等一下我的幫手來了,你一定緩 悔的。」古緋掙扎著,卻怎麼也甩不開他。
「我懷疑你身上還有其他贓物。這是例行性搜查,希望你能合作一點,不然待會兒我不小心模錯了地方,你可別怪我!」
狄瑟將古緋按向牆上,大手在她的身上搜尋著。
「該死!」她忍耐著他上下其手,當狄瑟的大手溜到她的胸部時,她禁不住大叫,「——啊!」
「你怎麼總是學不會听話?」狄瑟捂住了她的唇,讓古緋與他正面相對。
「嗯——嗚——」
「怎麼,這下變成啞巴了?看你還怎麼叫!」
「嗯——拿開——你——手——」她努力開口說話,但卻說得不清不楚。
「什麼?你說什麼?我听不見,麻煩你說清楚一點,你的舌頭不是一向很靈活的嗎?現在怎麼說不出話來了?」他持續的嘲謔著,看她氣得漲紅了一張臉,與之前冷若冰霜的模樣相比,看起來可愛多了。
「狄瑟,去死吧!」
迸緋找到了空隙,曲起小腿,毫不留情的便往狄瑟的「小弟弟」踢了下去。
「可惡,你這蛇蠍女,想讓我絕子絕孫?!」他詛咒了一聲,幸好他閃得快,沒命中要害。
看著Rose轉身逃走,他快步的追著,好不容易逮到她,怎麼可能讓她從他眼前逃掉?不管她是女賊、是小偷還是應召女郎,他都打定主意要跟她耗下去!
狄瑟追逐著她,往她隱沒的巷子追去,他知道那條巷子是死路,她這次是插翅也難飛了,他拐了個彎,以為這次一定能捉到她,誰知,一把槍突兀的抵住了他的腦門,令他動彈不得,不敢再挪動半步。
「想捉我?你也不掂掂自己的能力,現在倒是看看是誰落到誰的手裏!」
「哦!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敢問你打算如何處置我?」狄瑟露出一抹笑,對那把槍似乎毫不畏懼,反而還親昵的叫著她的名字。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她瞪著他,槍柄用力的捶向他的後頸,然後她听見狄瑟悶聲一叫,但他卻還是不肯求饒。
「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他咳了咳,「我還沒跟你風流過,怎可能就這樣死在你的手裏?」
「你的小命就要不保了,還有心思要嘴皮子?」古緋氣結的睨著他,這人都已經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要在口頭上佔她的便宜。
「你要是真想殺我的話,我早沒命了!」她的槍甚至還沒上膛呢!他早看透她的想法,她根本沒有殺他的打算!
「哦!你要是這麼聰明,猜不猜得出我下一步打算怎麼做?」古緋露出詭譎有趣的笑容,逗逗臨死前的老鼠,比一槍斃了他更刺激。
「悉听尊便羅!」
「這可是你說的。轉過身去——」她壓著他的肩膀,手槍抵著他的後背,要他面對紅瓦牆。
他攤了攤手,乖乖的面向牆壁,像個听話的小孩,「接下來呢?Rose小姐,還有什麼需要我服務的地方嗎?」
「閉上你的嘴,不要吱喳的說個不停!別忘了現在你是我的囚犯。」
「OK!閉上我性感的唇,任憑你處置。」他聳肩打趣,試圖化解危險的氛圍。
「月兌褲子!」
「什麼——」他大叫了一聲,也不管身後有一把槍,轉過身去看見她臉上嘲弄的笑,知道她存心想整他。
「我叫你月兌褲子你听見沒有!」
「喂喂……小姐,你別玩得太過火!」
「誰在跟你玩?快月兌!」古緋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
「就算你真想跟我一夜風流,也不必在這裏吧?這裹又暗又冷的,搞不好還有人躲在角落偷窺。我是不怎麼介意,不過你一個女孩家,若是被人知道了,總是有礙名聲嘛!不如听我的建議,咱們找家好一點的旅館——」
話還沒說完,古緋冷冷的臉龐已被他的話氣得染上一層紅暈。狄瑟的黑眸一黯,忽地伸手按下她的槍管,讓槍口對準地上,他的另一手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扭住了古紼的手腕。
「咻!」的一聲,一記子彈射向地面,從他腳邊幾寸的距離掃過。
「嘖嘖!你還真是手下不留情,一個女人別這麼狠,小心嫁不出去。」他將她壓向牆上,反手制住了她,並奪下她手上精致的銀色手槍。
迸緋懊惱的皺著眉。她低估他了,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敢反抗她,即使她反應極快的扣下了扳機,卻已失去了主控的局面,讓他反而制住了她的行動。
他的胸口緊密的貼著她的背,溫熱的氣息呼向她的耳邊,仍舊維持一貫嘲謔的態度對她說道︰「你非法持有槍械就算了,現在還蓄意傷害執法人員,最令我傷心的是,你怎麼舍得傷我呀?」
明知Rose被自己制住已經夠惱火了,他還刻意火上加油,現在她在他的掌控下不停的掙扎著,他真伯她一個不小心,扭傷了自己的手臂,那他可是會心疼的。
「乖乖,別亂動!我可沒你那麼冷漠無情,如果你一下小心扭斷了手,我會內疚死的。」
「那你怎麼不乾脆死了算了!」古緋氣憤的咒罵著。
「不,我要是就這麼死了,不知有多少女人要為我傷心流淚,我這個人向來是憐香惜玉的,怎麼忍心讓她們為了我而傷心呢?」
「你這種無賴,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為你掉淚的。」
真不曉得這男人的腦袋裏裝了什麼廢料?這麼不可一世,自以為世上少了他一個男人,全天下的女人都要為他痛不欲生,簡直厚顏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