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愛靚女 第19頁

靜信的眼神顯得無奈又落寞,他的目光始終在緊閉的門板上,仿佛要將其看穿透一般。

秋紅瞄了他一眼,旋即看透他的心思,她很為他和惠淳難過,看到兩個彼此吸引的人互相折磨,是一件痛苦的事,何況一個是她的姐妹,一個又和她親如兄長,她實在不想看到兩人這麼分開。

「給惠淳機會,對她好一些,好不好?」

「如果你要來跟我談她,你就回去吧!我什麼都不想听。」

「大哥,你這樣對她並不公平……」

「我和她只稱得上是主雇關系,既無感情也無承諾,我不需要說什麼負責任之類的話。」靜信語氣冷漠又不帶情感,眼神更是冷得足以冰凍人心。

這樣無情無意的話他說得出口?秋紅不禁要懷疑她的猜測是否錯誤!

「不提責任,你難道不曾喜歡過她?」

不喜歡嗎?那恐怕是騙人的,可是現在的他怎敢和人談情說愛?他相信惠淳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托付終生,他怎能連累她一輩子!所以只好有情化無情,靜信無奈地想。

「我從沒喜歡過她,反而是被她纏得很煩,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你好友的份上,我早送她回去了!」

秋紅不敢相信她親耳听到的,她一直以為江口靜信是有點喜歡惠淳的,難道是她想錯了?

「我累了!你回去吧!」江口靜信冷冰冰地下起逐客令。

在秋紅的眼中他變了!變得冷漠無情,變得難以親近,再也不是她熟悉的好大哥了!

「放棄她是你一大損失。」秋紅不禁感嘆。

而他又何嘗不知道!但愛的愈深,他就愈希望惠淳能得到幸福,他不想自私地留下她,一想到自己可能下半生都得依靠輪椅度日,他決定狠心地斬斷和惠淳的情絲。

「你回去吧!」靜信閉上了眼,再度下起命令,「順便叫她別再來煩我了!」

※※※

「大哥真的這麼樣說?」

秋紅不敢將江口靜信的話轉告給惠淳,只好先找她老公江口靜介商量了!

「原本我以為大哥是喜歡惠淳的,誰知道他說得那麼絕情,害我都不知該如何對惠淳說了!」

江口靜介心煩的在房間來來回回踱步,木板床被他踱得咚咚作響,可是走了老半天,他也沒理出個所以然來。

反倒是秋紅心思較細密,她揪住他的衣角叫道︰「我知道了!」

秋紅的叫聲可把江口靜介嚇了一跳,他夸張地撫著心口說︰「你不知道心髒病是被人嚇出來的嗎?」

「人家沒心情跟你開玩笑啦!」秋紅嘟著紅唇嗔道。

老婆至上!老婆至上!江口靜介忙迭地賠起不是,他怪模怪樣的表情可真令秋紅發噱,他哪像是大集團的繼承人之一。

「別逗了!你還當自己是三歲孩童呀!說正經事吧,惠淳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可不要她傷心的回去。」秋紅正色地說。

「如果大哥不喜歡,我們也不能強迫他。」江口靜介甚感為難,兩邊都偏袒不得。

「我還是覺得大哥喜歡惠淳,甚至可以說是愛上惠淳了!」秋紅大膽假設。

江口靜介卻嗤鼻笑她,「你當自己是編劇啊!」但當他接收到秋紅兩道高壓電眼時,他不敢再逞口舌之快,乖乖地閉上了嘴,溫馴的程度比只小綿羊還夸張。

「我這麼說當然是有我的理由,你想一想,惠淳來了那麼久,大哥可曾趕過她?為何早不趕晚不趕,偏偏在出了事後他才嫌她煩,這不是很奇怪嗎?」

再笨的人恐怕也能听得出秋紅的弦外之音,江口靜介經他老婆這一提醒,馬上茅塞頓開,女人的確較男人細密,他不得不承認地不禁佩服的肝腦涂地。

「大哥一定是不想拖累惠淳。」他加以臆測真相。

「我就是那麼想的。」秋紅贊同地看著他。

「那你說該怎麼幫他們呢?」江口靜介問。

秋紅蹙眉深思,突然她靈機一動,「大哥快出院了不是嗎?」

她這輩子沒當過紅娘,突然心血來潮想當上一當,再說不成就這一樁美姻緣,恐怕此生她都會抱憾;另則是因為她受了惠淳太多恩澤,如果嫁給靜信是惠淳衷心所願,那她這為人好友的,更該兩肋插刀。

主意一打定,秋紅侃侃而談︰「前陣子大哥不是說他想到千葉的別墅去休養?那他一出院,咱們就安排他去住那里,再叫惠淳去照顧他,妥不妥當?」

「不好吧?」江口靜介深覺不妥。一來他擔心他大哥會動怒,二來他怕他大哥若真的一輩子復原不了,那不是要拖累惠淳一輩子,「這種事咱們旁人還是別管的好。」

「可是……」秋紅還是覺得她的主意很好。

「不如這樣吧!咱們由惠淳自己決定,如果她無怨無悔,咱們就幫忙;如果她不願意,我們就別勉強人家,好不好?」

江口靜介話語方落,惠淳就在門口堅決地決定她的抉擇,「我去。」

不是她有意竊听,而實在是江口靜介和秋紅這兩夫妻太粗心大意,根本大門未關,所以她才會把話從頭到尾听得原原本本。

「惠淳,你可要考慮清楚……」秋紅十分擔心。

惠淳卻篤定地阻止她的下文,「你們別勸我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不論他變成如何,我的心意不會改變,除非他另娶她人。」

惠淳心意已決,江口靜介和秋紅也心知改變不了她的意念,只好在心底暗自祈禱,但願上蒼保佑了!

第七章

江口家的別墅坐落在千葉縣內,環繞著別墅的是寬廣無際的農作物,空氣清新且鳥語花香。

惠淳剛抵達此地時,足足看了江口靜信半個月以上的撲克臉,他甚至連和她說上只字片語都不屑。

但她也是有備而來,對于他的陰陽怪氣她都當少一根筋地視而不見,平常照常我行我素,早晚不忘噓寒問暖,舉凡吃、穿用無不伺候得周到。

別墅除了他兩人外還有兩個特別護土和一個家丁,家丁是來協助靜信出人某些惠淳不方便出入的地方的,而護士則是來指導他做復健堡作。

但是江口靜信變得脾氣暴躁又易怒,時常借故大發雷霆,所以三天兩頭就得換一個特別護士。

有時惠淳很想不請特別護士親身力行,準備讓他更依賴她到不可一日無她的地步,但礙于她對護理工作一竅不通,只好打消念頭。

當她打開他的房間,看到特別護士哭著跑向她時,惠淳一張臉全綠了!

「又怎麼了?」她看著胖護士時,不忘掃了一臉邪氣的靜信一眼。

「惠淳小姐,我要辭職,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特別護士邊揮拭著哭花的臉邊嚷嚷著。

惠淳其實已經見怪不怪,因為連同這一位已經是第七個,她怎會不明白,其實靜信是存心刁難,他真心要整的人不是護士而是她。

這是住進別墅開始即有的現象,實在不是新鮮事了,但惠淳仍得捺著性子安撫哭得肝腸寸斷的護士們。

「千賀小姐,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他一次,他是個病人,難免脾氣壞了一些,你就別再和他一般計較,好不好?」她摟著千賀護士走出江口靜信的房間,一邊走一邊低聲下氣地央求著。

「我原諒他太多回了!這一回我實在無法再忍受了!」千賀護士又羞又氣又惱地漲紅了臉,她不像往常只是吐吐苦水,而是激動非常。

惠淳警覺地察覺出事態的嚴重程度,她不安地側偏著頭問︰「他今天到底做了什麼?」

「他……他……」千賀護士的臉更紅了!她有點羞于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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