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沙豬追妻記 第2頁

「你的個性就是老喜歡唱反調,教你接業務你偏要搞設計,將來難道想讓我獨立扛起公司?」江口靜信抱怨地說。

「能者多勞嘛!」江口靜介安慰地說。

「你想的美喲!歐多桑不會讓你那麼好過的,最多讓你再玩個兩、三年,等培養了另一個設計總監,你就非得開始接掌公司不可。」江口靜信擺出身為兄長的權威。

「我真搞不懂你們。」江口靜介大呼無奈,但他也自知接掌公司是遲早的事,不過,現在他仍想過這種自由自在的日子,他討厭被拘束著。

「下午記著回家一趟。」靜信叮嚀著他。

「什麼事?」江口靜介警覺地問。

「歐多桑約了三木先生和他的家人要在家里吃飯……」

未等他大哥說完話,靜介忙說︰「你說我有事,我約了一群同學開同學會。」

他才沒傻到不解三木和他父親的目的,美其名曰是兩家聯絡感情,而事實上則是相親飯局,他才沒笨到去當人家手上的棋子呢!

「不要惹歐多桑生氣。」靜信緊睨著他。

「哈!他沒生氣才叫稀奇。」靜介冷哼著。

江口靜信不住搖頭嘆道︰「你和歐多桑八成前世是仇人,所以今世注定犯沖,否則怎會老是一見面就開火?」

靜分只靜看他大哥門聲不答,他太明了為什麼!因為他的大哥太優秀,而他樣樣不如他。但他不想說,也不願說,因為他喜歡他這個好好先生的大哥。

「那你就多擔待了!」他笑搭了下他大哥的肩,逕自步了走去。

※※※

秋紅正撥通了越洋電話,直等到她母親來接電話,她才開口說︰「媽咪,我是秋紅。」

電話那端洪淑青平淡地問︰「秋紅,怎會想撥電話給媽咪?媽咪好想你呢!」

秋紅牽動唇角談笑,有時她會想她母親這句「想念」的可信度?因為當年母親為了要改嫁到新加坡而把她丟在寄宿學校,一年難得撥通電話來,久而久之,她也不再敢寄望母親回來看自己。

「秋紅,怎麼不開口呢?」

「你好不好?」秋紅淡問。

「還好啦!可是被你弟弟妹妹煩的白頭發都長出來了!你都不曉得他們有多皮,只怕你‘陳叔叔’,他只一瞪眼他們就不敢動耶!真好玩!還有啊!妹妹這學期功課全拿第一,你陳叔叔打算栽培她念博士,還有……」洪淑青喋喋不休地說著。

秋紅卻把電話拿開了半尺遠,每一回她撥通電話就覺得好後悔,不過有時又很想笑,尤其是她母親提到得意的妹妹就眉飛色舞的,只不過她從不以為小時聰明大時必優,反倒相信俗語一句︰「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只不過,她不想說這無聊事。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要去日本了!」她冷冷地打斷母親興致勃勃的談話。

「去玩嗎?日本可是高消費的國家,雖然你現在已經在工作了,你爸也留給你一筆遺產,可是你還是要節儉些,我是無法供你的,你知道嗎?」

暴她?還真不知是誰供誰呢?每個月她都寄筆錢給母親,為什麼她從不說句話?真教她心寒到底了!

「我不是去玩,我是被調回總公司,可以說是升遷。」秋紅冷道。

「升遷呀!那太好了!有機會我可得叫你陳叔叔帶我們到日本去看看你。」洪淑青咯咯笑著,她略頓了頓又開口說︰「日本那邊的住址、電話呢?」

「我還不知道。」

「呃!你陳叔叔要吃飯了!我得替他盛飯,你到了日本再打電話來好不好?」

「好。」秋紅淡答。

順手掛上了電話,她茫然環顧著屋子,這曾經有過歡笑的家,如今變得淒淒冷冷的,父親和母親的結婚照還懸掛在牆上,但那已是過去時了,她留著何用?守著空屋又何用?

無奈地搖搖頭,熄了燈步出了門,她決定今夜不回巢穴。

※※※

穆惠淳是秋紅高中的死黨,對秋紅的了解自是比他人來的深,她對秋紅的判斷是︰當秋紅大笑時即是她情緒最糟的一刻。

而此刻即是。

「你干嘛這樣看我?不認識我了?還是我變漂亮了?」秋紅裝傻地笑著問。

「我高興看、喜歡看,沒特別原因。」惠淳是不會逼秋紅說她不想說的事的。

「神經病!」秋紅啐了穆惠淳一句,逕自起身走向冰箱翻找了起來。

穆惠淳不解地問︰「你在找什麼?」

「看看有沒有啤酒?」秋紅頭也不回地繼續翻找。

「你要喝?」穆惠淳不敢置信的望她。

「喝個啤酒也值得你大呼小叫嗎?」秋紅回頭皺眉問。

「因為你從不喝酒。」

「凡事總有第一次吧!’聯紅不以為意地說。

「廢話!」穆惠淳嗤了她一聲,又說︰「問題是你的這第一次太奇怪了,非常奇怪,也很反常,所以,我吃驚。」她實話實說。

「反常?喝個啤酒也叫反常?」秋紅好笑地問。

「不只反常,還十分反常。」惠淳揶揄地說。

「我哪是反常,我是要慶祝呀!」

穆惠淳一臉木然地問︰「慶祝什麼?今天又不是你我過生日,也不是王爺生更不是媽祖誕辰,慶祝什麼?」

秋紅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笑了起來。

「喂!你今天不只是反常耶,還像中了邪。」

因為這樣的秋紅她沒看過,這樣的秋紅更令她搞不透,讓她有點害怕和擔憂。

「我什麼都不是,是中了獎。」

「中獎?第一特獎?不對呀!今天不是統一發票開獎日,哦——」穆惠淳突然指著她大叫一聲,「你偷簽六合彩?’」

秋紅拂開了她的手笑嗔︰「我還賭賽馬咧!你別瞎猜了好不好!我是被日本總公司選中,要調到日本去工作了。’「

「真的假的?」穆惠淳嚇了一跳。

「真的假不了,假的不能真,這是確確實實。」秋紅淡淡地道,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你要拋棄我到另一個國度去?」穆惠淳指著她,大叫起來。

「胡說!我又不是你男朋友,說什麼拋不拋棄,再說若能拋棄你……哇塞!那感覺太棒了!」秋紅大笑不已。

「要死啦!還虧我們是好朋友,死忠兼換帖,居然把我說得像瘟疫或是拖油瓶似的!」穆惠淳瞪了她一眼,踱了開去。

「其實我還在考慮。」秋紅跟在她後頭,兩人一來一往地談著。

「我是很不希望你去啦!因為你一出國我就少了個談心的對象了。」惠淳幽幽地說。

「我也是啊!去那里連個朋友都沒有。」

「可是這次是機會難得對吧?」惠淳語氣凝重的問。

「沒錯!」秋紅無法否認,因為這機會確實是許多人求也求不到的,若說她未曾雀躍就未免太矯情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繞著小套房走了許多圈後,穆惠淳突地停下腳,旋了個身和秋紅撞了個正著。

「你有病呀!吧嘛跟在我後頭?」惠淳揉了揉頭,沒好氣地說。

秋紅搔了搔頭,想了片刻才迸出了這麼句話︰「不知哪!」

「你快‘爬袋’了!」惠淳回她一句。

「好象是被你傳染的嘛!」

「別鬧了啦!」穆惠淳揮揮手卻自己先笑開了!

「喂!我去日本,你會不會來看我?」秋紅正色一問。

「機票你出我就去。」惠淳提出條件談判。

「別鬧了!」秋紅學她揮了揮手,又正經八百地問︰「到底會不會來看我?」

「不知哪!」穆惠淳學她說出這句話。

秋紅做出要搔她癢地動作,穆惠淳馬上機伶地溜遠,求饒地嚷︰「去啦!去啦!求你不要搔癢。」

「嘿嘿!」秋紅得意地賊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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