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里的拜金女 第22頁

「不換衣服也行,就這樣直接過去。」

到底要怎麼做他才會對她死心?難道真要直截了當提分手?

她正考慮著要不要那樣做,允呈叡已經拉著她往外走。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

「拜托你不要煩我了!」她甩開他的手,用極冷淡的眼神看著他,「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答應和你交往沒錯,但是我並不是你的所有物,你這麼種人讓我覺得很困擾,不如我們分手吧!」

允呈叡相信,如果自己不知道內情,肯定會被她的冷淡傷得體無完膚,但他知道,最受傷的人其實是她自己。

一把將她摟進懷里,他輕拍著她的背,「別這樣,我不希望你受傷,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有我頂著。」

閔恩潔心底一震,很是錯愕。她發現自己表現得越惡劣,他似乎越包容她,他的態度讓她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我說分手……」她很努力不讓眼淚落下,也很努力不讓身體發抖,但她說話卻有些吃力。

「我愛你。」不理會她的決定,他兀自說著。

這人怎麼能這樣,老是把她弄哭,她不想依賴任何人,但是他卻總是讓她變得很脆弱,想就這樣靠著他再也不離開。

但,允夫人說的話像當頭棒喝,把她狠狠敲醒。

她用力的推開他,然後狠狠的瞪視他,「我說我要和你分手!我不想再和你繼續糾纏下去!還有我不愛你了!」

她的狠話依然沒讓允呈叡憤怒跳腳,他只是淡淡的露出一抹笑,平靜的說︰「如果那是你的希望,就如你所願吧。」

雖然她沒哭,但他知道她的心肯定在哭泣,那不是他的本意,因為愛她,所以希望她隨時都能笑著過幸福的生活。

他雖然答應分手,卻不代表他就此放棄她。

第10章(1)

棒天一早,允呈叡回到家中,當著母親的面,把家里給的車鑰匙、股份以及其他資產統統放置在桌上。

「這是做什麼?」看到那些物品,允夫人很緊張地問。

「這些是家里給我的所有東西。」

「我當然知道那是家里給你的東西,我是問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把它們統統交還給您。」

「允呈叡,你現在是存心氣我是不是?!」

「媽不也一直在為難我嗎?要我二選一,但是一邊是親人,一邊是愛人,我沒辦法做選擇,所以我決定回去歐洲,以後也會在那里定居,這樣媽就不用再為了阻擋我和恩潔而傷神了。」

「不讓你和閔恩潔在一起是為你好,你只要听話放手,如果你怕虧欠她,那就給她一些補償,有必要遠走他鄉嗎?」允夫人激動的拿起鑰匙和股份,硬把它們塞給兒子。

「媽,我心意已決,您就不要再勉強我了,以後,您也可以來歐洲看我,公司還有呈濤,我很放心。」允呈叡再度把東西放回桌上,淡淡回應。

「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丟下父母不管?」

「我很想盡孝,但是我真的沒辦法認同媽對恩潔所做的事情,就因為愛上我,她被羞辱、糟蹋,我如果繼續留在這里只會更加自責,也會因為埋怨媽您的獨斷而無法對您盡孝,所以我想,我離開是最好的方法。」

這次他決定下猛藥,想看看能不能改變現況。

但他其實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萬一母親鐵了心,又或者恩潔堅持分手,那麼他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可即使有風險,他還是願意試上一試。

「呈叡,別走,媽年紀大了,你走了媽怎麼辦?呈濤還年輕,根本擔不了重責大任,你走了,沒人幫你爸的忙又該怎麼辦?」

「對不起。」

「允呈叡,為了一個愛慕虛榮、用盡心機的女人,你真的要這樣對待生你養你的父母嗎?!」允夫人心急,說了重話。

「媽怎麼就不肯去看看真相?恩潔並不是您說的那種女人,她怕我失去一切,故意做些讓我討厭的事情,就是要讓我主動離開她,她從來沒有開口跟我要過任何東西,對一個從小被繼母虐待、得不到親情的可憐人,媽為什麼就不肯給她一點溫情?!」

允呈叡越說越激動。他想不透,母親的心到底被什麼給蒙蔽了,門戶之見?還是她骨子里根本就是個眼高于頂的有錢人?

「那也可能是她在演戲……」允夫人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沒把握。

「媽!算了,我說再多您都听不進去,不過請您想想,如果以後呈穎交往對象的父母也對呈穎抱持著先入為主的偏見,我想您就能將心比心了。我走了,不用來送我,也不用試圖挽留我,我不會改變心意。」

「呈叡!」

不管母親如何叫喚,允呈叡頭也不回的走出家門,坐上等候在外的車子。「鞏勛,接下來要麻煩你了。」

「總經理,這樣做行得通嗎?萬一……萬一夫人和閔小姐都沒動作,難道你真的從此不回家?」

「我知道這是險招,假如結果真的不如人意,我也只好認命了。」

碑勛照著允呈叡的吩咐到閔恩潔的住處,請她無論如何都要跟他走一趟,然後開著車帶閔恩潔到允呈叡的住處外頭,才把房地契交給閔恩潔。

看著房地契,她不解地問︰「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給我這個?」

「是總經理要我轉交給你的。」

「拿回去還給他。」她把東西遞給他,他卻不收。

「我沒辦法拿回去還給總經理了。」

「說什麼沒辦法,你只要拿回去,跟他說我不要就可以了。」

「總經理現在已經動身前往機場,他要回去歐洲,並且決定在那里定居,不會再回來了,他讓我把房地契交給你,說這是他唯一能給你的東西。」

听到允呈叡要去歐洲,還打算在那里定居,閔恩潔手上的房地契直接摔到地上,她既驚又不安地問︰「你在開我玩笑吧?他為什麼不回來了?公司怎麼辦?他家人怎麼辦?他父母不可能放他走的。」

「總經理已經是成年人了,他想去哪里誰也不能阻攔,公司那邊他已經遞交辭呈,也把家里給的一切統統還給夫人和董事長,只剩下這個,他讓我無論如何都要轉交給你。」鞏勛從地上撿起房地契,再度把它交到閔恩潔手上。

「這不是真的……」她狠狠咬著自己的下唇,想證明自己在作夢,但痛感是如此真實。

「很遺憾,這是真的。」鞏勛不讓她自欺欺人,鄭重證實。

是,她當然知道是真的,只是不願意相信在她努力了那麼多,希望不讓他失去一切之後,他卻還是放棄所有,那她又何必天人交戰那麼久,那些苦不是白吃了嗎?

碑勛離開後,她進到允呈叡的住處。一推開門,屬于他特有的古龍水香氣迎面襲來,感覺好像他就在屋子里的某個角落,讓她忍不住叫喚他。

但回應她的,是一室的寂靜。

一路往內,她彷佛可以看見他的身影在屋子里的每個角落穿梭著,這里也有她的影子,以及他們共同的記憶。

她開始想起與他相識的點點滴滴,她厚臉皮向他搭訕,卻被拒載的糗事;在公司里,知道他是新董事,怕被炒魷魚,跑去找他談判的那一幕;還有許許多多他們相處時的記憶,都歷歷在目。

閉上眼,她想象自己靠著他肩膀那種放心的心情,卻在差點跌跤時清醒,她知道,他走了,真的走了。

「閔恩潔,這不是你要的結果?」

她自嘲,卻又馬上推翻,「不對!這不是我要的結果!」

她犧牲自己保住他的一切,怎麼知道那傻瓜竟然會放棄一切,這和她所要的結果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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